王旭阳还记得当时的情况,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新奇,但也就是新奇罢了。
说实话,他不喜欢那样的地方,感觉有些乌烟瘴气、qun魔乱舞,不过就当是体验一下,也是蛮好的,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几个人玩玩游戏、喝喝酒什么,也ting好。
大约是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两个女生嫌太吵、太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其他人也都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于是打算一起回去。
之后他们几个人中,有人收拾东西,有人去趟卫生间,准备打道回府。
尹华茂是最先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等王旭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几个男的在围殴尹华茂,然后他们几个男生也加入其中,推搡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人数少的缘故,四个男生吃了不少的亏,尤其是尹华茂,几乎无法还手,只能挨揍。
最后,尹华茂被打急眼了,于是奋力推了其中主使的男的,然后那个男的就没有起来,再后来好像就有人打急救电话,然后他们几个就都被送了过来。
他们当时都喝了些酒,到现在还有点头晕,王旭阳的确还记得有人吆喝着打了急救电话,但他也记得有人打电话想要报警,只不过却被有人压了下来。
王旭阳不知道雷建新说的已经有人报警了中,究竟是谁报的警,但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样总归是一件好事,王旭阳还是相信警察会公正执法的。
就在这qun学生及其家属还在讨论如何应对这件事情的时候,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然后又背狠狠的关了上去,弄的一qun人都停止了讨论,然后紧紧的盯着来人。
进来的男人不高,正是黄兵荣处长。
只见他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诧异,自顾自的拿来了一个凳子,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身子倚在后面的墙上,一脸桀骜的扫视着他们。
“呦,开会呐?都在说些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黄兵荣没有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一开口就震慑了全场。
病房里的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不速之客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终于,刘劲的父亲刘光济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成熟男人,首先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黄兵荣处长终于不再扫视他们而是看向这个开口的男人,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刘光济,是刘劲的父亲,对吧?”
说着,他还不等刘光济的回答,又把手指指向唯一的中年妇女,说道:“而你,叫吴玲珍,是刘劲的母亲,你们都是高新区树德中学的老师,一个是高中部,另一个是初中部,你们的教学质量都不错。
不过以树德中学的薪水,成为新沪海人,想必你们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和努力吧?
沪海的房子可不便宜,你们的房贷还完了吗?生活压力一定不怎么轻松吧?
呵呵!
你们的孙校长我很熟,是个很会说话的老好人,前段时间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不过老好人也有发怒的时候,我记得你们高中部前段时间开除过几个品行不佳的老师吧?
也不知道那几个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至于你们的儿子刘劲想必应该就是这一位,复日大学的金融系学生,不错不错,真是个天之骄子啊!
虽说沪海市的大学对于本地的学生招收要求不高,但能考上复日大学,想必你们夫妻二人也费了不少的功夫吧?呵呵!”
黄兵荣处长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向了三个男生中最矮的,躲在中年妇女身后一位。
刘劲明显是学生中年纪最小的,被黄兵荣处长的手指着,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的身体都缩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
而刘光济听了对方的阐述之后,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因为对方明显掌握了自家的信息,而且还隐隐带着威胁!
但刘光济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多年的社会经验让刘光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作为这里仅有的两个大人,而且还是男人,他必须ting身而出,于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是哪位?”
黄兵荣处长并没有理会刘光济的询问,继续自顾自的指认着现场的学生们:“躺在chuang上的叫雷建新,河郑信仰人。
右臂骨折的是王旭阳,徽肥肃州人。
至于那个躺在病chuang上哭泣的女生叫左子悦,苏京海云港人。
另一个叫夏琳,浙杭临杭人。
大家说我说的对吧?”
黄兵荣处长一边说,还一边向大家投以询问的眼光,只是zui角的笑意表达出了他强大的自信。
黄兵荣处长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但他却可以清楚的指认出他们,这些并不是因为他猜的准,也不是因为他什么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只是因为这几个人都有向院方提交相应的资料,而这些资料都被黄兵荣掌握了,只要按照最明显的特征就可以把他们一一指认出来就可以了。
比如王旭阳的右臂骨折,比如雷新建全身多处骨折,比如刘劲只是受了轻伤,而且他的父母是唯一到场的亲属,比如他们都提供了身份证或者学生证的复印件以及在各个病历资料文件上签名。
这些人都向着远方提供了足够的身份资料,并且他们的身上都有着非常明显特征方便黄兵荣的指认,所以即使黄兵荣完全不认识这些人,也可以从这些人的身份特征,从复印件上模糊的照片中将这些人全部认出来。
黄兵荣做的事情并不复杂,但却不是没有难度,因为想要调阅医院的病历资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那些都是病人的隐私,院方一般都会妥善的保管。
但这些对于黄兵荣来说却不存在任何的问题,甚至说他都不需要亲自动手。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