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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军队交战,爆炸声枪声不绝于耳。

    一女子一袭黑色战服,绝美的脸庞上沾着鲜血,黑色长发张扬翻飞。

    她手持银白色的精致手枪,在战场中快速穿梭,身影如同鬼魅,所过之处敌人一个不留,子弹一发一个准。

    忽然身后传来男人焦急紧张的声音:

    “时将军!小心!”

    时容听到指挥官焦急的喊声时,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心脏处就传来绞痛。

    她明显的感觉到子弹在心脏中炸裂的感觉,疼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原本晶亮得一双眼眸变得模糊。

    手中的银枪脱落,彻底陷入黑暗前,她最后看见的便是那个日夜陪着她的指挥官焦急慌乱的身形。

    “这次……不能再回去军队了呢……”

    对不起,苏指挥官,以后就只能留下你一个人了。

    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但是时容没有想到,她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死在身后人的手中。

    时容是星际鼎鼎有名的将军,她的军队是星际最强,在战争不断的星际,她带着自己的军队屡立战功,但不管是在哪个地方有一句话都是不变的。

    功高震主,不得善终。

    而时容便是星际联邦最高统治者疑心病下的牺牲品。

    时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入眼不是急救舱,而是洁白的天花板。

    水晶吊灯发出刺眼的白光,让时容忍不住闭上眼睛,随后脑袋一阵刺痛。

    各种陌生的画面冲击着时容的大脑,原本就有些昏沉的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一直守在时容身边的佣人见时容刚刚睁开了眼睛,激动的跑了出去,焦急的喊道:“大少爷!二少醒了!”

    原本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公司报表的俊美男人,听见房间里的人醒了,赶紧放下文件,迈着大长腿往楼上去。

    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是他比之往常快了很多的脚步,彰显出此人内心的不平静。

    时彻来到时容的卧室时,看见的就是还躺在床上紧着眼睛,面色苍白的精致少年,他瘦弱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见人没有醒,时彻拧眉,眼神冰冷的看着站在一旁的佣人:“不是说时容醒了吗?”

    佣人看见床上又闭上了眼睛的少年,面对时彻的质问,心中紧张万分:

    “我.....刚刚二少真的把眼睛睁开了.....只是现在......”

    时彻冷眸:“不用说了,你明天不用来了!”

    佣人一听,心中焦急,“碰”的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大少爷!二少刚刚是真的醒了,我没有骗您!求您不要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求您了!”

    时彻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佣人:“我明天不想再看见你。”

    一年前,父母车祸离世,剩下的时容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既然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留着佣人还有何用?

    虽然时彻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对时容疏于管教,但是心中是真的很疼这个“弟弟”的。

    但他是真的抽不出时间来陪时容,父母去世,公司现在归他管,时家那么大一公司,现在是他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在管,许多人都对他现在的位置虎视眈眈。

    只要一个不慎,他就会被拉下马。

    那个时候,属于父母的公司就会被夺走,所以他一分一秒都不能松懈。

    绷紧神经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司的事务,一年的时间时彻很少归家,时容没有人管,性格也越来越叛逆。

    穿着走非主流路线,经常逃课,成绩由以前的顺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一,经常夜不归家,每天都泡在网吧里,有的时候还会和学校外面的混混打架。

    这些时彻都知道,本想着等公司的事情彻底的稳定下来,他就好好的和时容谈谈,却忽然收到时容昏倒的消息,这才火急火燎的从公司赶回。

    佣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时彻和昏迷的时容。

    时彻坐在床边,看到“少年”那银灰色的短发,心狠狠一痛,伸出双手握着时容瘦小的手,抵在自己的额上,声音中满是愧疚。

    “容容,都是哥哥的错,你快醒来吧!哥只剩下你了!”

    若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妹妹也没有了,那他还拼死拼活的守着公司干嘛?

    时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已经死了,但是又换了一个地方活了下来。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再是战乱不断的星际,而是和平的地球,她现在重生在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地球少女身上。

    只是少女叛逆,在一年前家中出事,哥哥又不管她的时候,将自己一头的黑色长发剪去,还染成非主流的银灰色。

    后面的打扮更是不堪入目,至少在高中的学校是这样的,但是在社会的混混中,时容的穿着打扮还是很潮流的。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一直被握着的手动了动,时彻立马就惊醒了,看着面前醒来的少女,心中激动。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容容,你醒了,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不舒服就和哥哥说。”

    时容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饿了。”

    佣人被时彻赶走了,饭只能自己来做。

    时彻赶紧起身:“等会儿,我去给你做。”

    等到时彻下楼,时容才撑着床坐起,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殷红的血液瞬间漫了来,时容没管手背上的血液,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走到床边,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由于是郊外的别墅,所以窗外并没有多彩的霓虹灯,有的只是别墅门前柏油路上的几盏路灯。

    打开玻璃窗,夏夜里的凉风吹来,时容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站在阳台上,时容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望着远处了无边际的夜空,心脏处似乎还停留着疼痛。

    那一枪断了她的命,也解决了联邦最高统治者的心头大患。

    现在她还是时容,只是已经不在是星际上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而是一个叛逆的高中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