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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吃食挑剔的她还是微微皱眉,里面的花确实是好看却并不是很好吃,花的酸涩和腌制的咸味没有泡洗干净。待会儿再多买些,让父母亲和轩儿都尝尝鲜,再给墨书墨琴带几个,顺道让墨书研究研究。

    刚刚从老板的口中得知,这个水信玄饼是从海外流传进来的,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如今,它已经成为北海郡著名的特色小吃了。

    道路上熙熙攘攘,马如游龙,从现下看便可知晚上会有多热闹。

    正逛着,苏娴就被人碰了一下,墨棋及时搀扶住了,待回望时,墨画也已不见了踪影。

    “小姐,您没事吧?”墨棋紧张的问道。

    苏娴摇摇头。

    手摸了摸身上,钱袋还在,但是……多了一样东西。

    苏娴一脸凝重。

    不多时,墨画便回来了,喘气道,“小姐,您没事吧?我追着那人,但是人太多,追了几步便被人给挡住了。”

    苏娴摇摇头,开口道,“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过身走回去的时候,人越来越多,莫名的一直在挤着苏娴三人,不知不觉,三人就散了。

    苏娴心下觉得不妙,刚想转头,只觉得颈后一疼,便无所知觉了。

    ……

    海上画舫。

    松青墨栏,碧青轻纱从舫顶倾泻而下,海风淡淡,在金色的阳光下华彩流溢、五色辉映,隐见一袭白衣女子,青丝如墨从身后飘扬,头上金钗璎珞碰撞清脆响,眉目如画,唇点粉樱,眼眸顾盼神飞,美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那双长睫毛下的黑眸将码头发生的一切纳入眼中,神色冰冷,声音清脆却似淬了冰似的,“去,把那人带过来。”

    紫檀山水大插屏后,青瓷彩釉的?中缀着冰块,冰烟闲绕,凉意习习。

    熏香袅袅,美人塌上只见一人半坐半躺姿态撩人的斜靠着,绣着金鹤祥云的大红衣裳松松垮垮,香肩半露,大袖下露出一节白皙皓腕,墨发如瀑的洒在雕刻精美的空格栏上,眉目妩媚,中间一点红痣,两排浓黑翘卷的长睫下,顾盼神飞摄人勾魄,鼻梁高挺,肉色的鼻翼长的非常的精致,口如含朱丹,楚腰蛴领,惬意闲散,慵懒至极。

    “小美人,你进来气温降了不少,你就别出去了,来我怀里,抱抱。”声音如人,柔软妩媚。阖眼惬意,也不看进来人,一双皓腕敞开,一副要抱抱的模样。

    “东西丢了,你倒是惬意,皇帝不急太监急。”白衣女子绕过青瓷彩釉,眼神眺着海边,看那水阔云低处那若隐若现的水墨山峦。

    男子睁开眼,瞳内的墨汁仿佛要倾泻而出,似幻似真,声音不见起伏,如婉转的曲子,“有你在,我担心什么?不过一样物件而已,怎有你重要?”

    女子冷眉横了美人塌的人一眼,眼底仿若结了一层厚冰。仿佛再说,你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

    “小美人儿,别瞪我,即使我看不见,也能感觉到。”男子背对着女子,对此很得意道。

    “顾影寞,你虽然救了我,但也欠我几百口人命!不要太过忘形,我迟早会杀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成为如今的模样。

    顾影寞听言,瞳孔一缩,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原样,开口纠正,“小美人儿,杀你家数百口人性命的人,是当今权力通天的摄政王,可不是我,下次别记错了。”

    安玉釉心底冷笑,摄政王是侩子手,而眼前之人则是罪魁祸首,两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安小姐,属下已将人带来。”

    安玉釉转身,面对着门的方向,扬声,“将人带进了。”

    一名佩刀的黑衣男子押着一名小厮装扮的男子进来。

    安玉釉勾唇,语调寒冰却带着三分嘲讽,“江湖鼎鼎大名的神偷燕飞,如今竟成了阶下囚。”

    燕飞冷哼一声,却并不开口说话。

    安玉釉也不生气,有本事的人脾气傲正常,“传言,阁下一出手,从未失败,如今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只要你开口说出东西的下落,我就帮你瞒下这个消息,如何?”

    燕飞睁眼看了安玉釉一眼,嗤的冷笑一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从未对这些虚名在意过,你威胁不了我,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安玉釉双手轻击,鼓掌,扬唇微笑,双眼弯弯,一副无害的模样,一字一字从口中?出,冒着寒意,“好,鼎鼎大名的神偷确有骨气,来人,带下去,直至他招了为止!”

    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顾影寞收回目光,嘴角微勾,感叹,“小美人真是凶残,不过,我喜欢。”

    安玉釉回头,那眼神,如果视线能幻化实质,估摸着现在的顾影寞早已成了筛子。

    顾影寞唇角收敛,轻咳了一声,眼睛乱转,无处安放。

    安玉釉收回视线,干脆利落的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入夜。

    月色朦胧,乌云不时地半掩圆月,码头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船埠,画舫,接壤着码头灯火,向海的远方伸展,一团团,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随着海风摆晃,火光明灭。

    不少人在船头摆着茶几,有的饮茶,谈高论阔;有的左拥右抱欣赏歌舞;有的吟诗作对,兴致高雅……

    女子便三三两两约在一块,藏在雅间中,开窗透过珠帘欣赏花灯,或吟诗对对,或闲话家常,或弹琴吟唱……

    而与花灯节热闹想比,另一处黑暗幽冷。

    小赤练不时地嘶嘶出声,苏娴被它不时地舔着,瘙痒酥麻,手下一拍,划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小赤练没来得及躲,整条蛇身就被拍到了墙上,头上冒星星。

    苏娴幽幽转醒,揉了揉脸,条件反射的开口讲,“都说了几次了,不要舔我,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能想象出冰冷的舌头舔自己的感觉吗?阴凉凉的,心里总觉得……那感觉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