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看着丰南的眼睛,里面平静的可怕。..
他忽然开始恐惧。
莫名的恐惧。
兰博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静的眼睛。
就和……死人一样。
“所以,我有办法获得权限去见他吗?”丰南收回目光,克里斯已经开始准备组织剩下的警察收拾现场。
兰博沉默许久,将手里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熄。
“这我可不能做决定,你可能不太清楚……杰森斯坦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在他被抓进幽闭楼之前,他曾经是里约城十分有威望的一名外科手术医生,在手术台上面救活了很多生命,手上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
丰南听他这么说着,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的地方。
“兰博,你刚才用的‘几乎’二字……这么说他有没救活的人。”
兰博缓了口气,叹息一声。
“他的女儿出了车祸,受了很重的伤,杰森斯坦亲自为他的女儿动手术,进行紧急的救治,最后他的女儿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场意外和当时的情况我们已经记不太清了。”
“其实就是一件很的事情……里约城死人不是什么新鲜事,唯一让人感到惋惜的是,杰森斯坦女儿的死亡让里约城多了一个恐怖的恶魔,少了一名白衣天使。”
说到这里,兰博的手指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这个微的动作被丰南捕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兰博,问道:“后来他就开始杀人?”
兰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杰森斯坦花了两年的时间,制造了一场车祸。”
“这场车祸……杀死了数百人。”
“就在里约城的城北特普拉大桥上。”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这些死去的人里面,包含了所有从前杰森斯坦救治过的人。”
“是的……你没有听错,杰森斯坦杀了所有他从前救治过的人,就在特普拉大桥上。”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丰南听完后,疑惑道:“你们没有询问过他吗?或者说用一些特殊的审讯手段。”
兰博微微摇头。
“跟杰森斯坦说过话的人,最后都成了杀人魔,包括教团的人……所以最后,教团迫不得已将他转移到了幽闭楼,禁止任何人和他接触。”
丰南闻言笑道:“所以真正让你感到害怕的,还是后者吧……他的疯狂就像是病毒一样,一旦有了宿主,就会疯狂地传播。”
听到丰南的话,兰博心头一惊,看了丰南一眼,木然回道:“是的,当初为了解决杰森斯坦所造成的后来隐患,教团花费的很大的力气。..”
“说起来你不信,幽闭楼里面,只有杰森斯坦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他带来的灾难绝对是属于毁灭性的。”
丰南耸耸肩,继而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出天价,只想见见杰森斯坦。”
“并且……我愿意接受你们的监视……一旦出了任何任何问题,你们可以直接摧毁我。”
兰博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考,不多时,有一辆漂浮在空气中的车快速开了过来,上面下来了两个女人。
“兰博~主教已经联系军方解决了问题。”
卡孜尔和吉尔下了车,二人都是标准的欧式美人,与兰博对视的时候,眼中互相交换了什么。
“这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
将话头引向丰南,卡孜尔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丰南握了握,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卡孜尔,这位是吉尔,我们都是兰博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丰南简介地回复道:“丰南。”
话说间,丰南又对着兰博笑道:“怎么样,能成吗?如果可以就帮我一把……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讲真的是蛮重要。”
兰博看着丰南,认真道:“比生命还重要?”
丰南伸出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带微笑。
“是,我追求真相,如果可以,我愿意出里约币换一次和他见面的机会。”
兰博震惊地看着丰南。
这一回就连旁边的二女也震惊了。
里约币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至少对他们而言。
在里约城的市中心,一套别墅也才五六十万里约币。
虽然不知道丰南究竟要去见谁,但二女基本能够猜到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甚至很危险。
“请问…您想去见谁?”吉尔有些好奇。
“杰森斯坦。”他回道。
三人面面相觑。
……两个时过后。
丰南在教团三人组的带领下,进入了幽闭楼,这个地方建在地下,并且守卫把控十分严格,如果没有足够的权限,就算是自己人也进入不了。
“南,我们只能为你争取到半时的时间,尽快……还有,千万心。”卡孜尔看着准备进入号房间的丰南,开口提醒道。
丰南点点头,不再多说,手上的钻戒被他取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不值钱。
像是玻璃制造的房间,但其实不是,外面走廊可以透过墙壁看见里面罪犯的一举一动,但是里面的罪犯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在这里巡逻的卫兵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个好差事。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会看见房间里的罪犯们做出一些恶心的事情。
譬如在号房间,曾经有个犯人三天没有排泄,最后等狱警去送饭的时候,直接脱了裤子一个屁熏死了狱警,然后逃狱。
在此之前,他们绝对想不到,屁还能当做武器。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在幽闭楼里面看守的狱警,会天天查看和记录这些罪犯的排泄情况。
这成了他们工作的一部分,非常的…让人绝望。
听起来很恶心,甚至很不可思议。
这只是幽闭楼里面的冰山一角,很多猎奇的故事,外面的人想都想不到。
号房间里面的那个人,很干净整洁。
他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用一支铅笔和一张普通的纸写写画画,上面有蓝天白云,碧海鳞波。
门被打开,丰南走了进来,然后心地将门锁上。
“很久没有人来看你了吧?”丰南看着面前正在画画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瞟了丰南一眼,手上的活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