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泽带着杨康走出牙行，杨康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师傅一脸开心的问道：“师傅，是不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完成父王的任务了。”
王泽摇了摇头。
在杨康疑惑的眼中，王泽淡淡的说道：“这不过是让牙行走入正轨，简单的说就是和中都这其他牙行一样，甚至因为我们是新开的，没有任何的优势，即使有人也不会来我们这里通过我们签定契约，加上掌柜的是葛二蛋这样的新人，对我们的信任就更低了。”
本来露出笑脸的杨康立刻暗淡下来。
“师傅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简单，二蛋，既然你师兄把这牙行交到你手中了，你明日就去其他的牙行去学习一下他们是如何开的，不过为了免有人找你麻烦，兀颜哲头领，你就保护二蛋吧。”
听到王泽随口的话，兀颜哲不干了。
“什么，叫我一位堂堂大金王爷护卫去保护这位臭小子，而且还是汉人？”
“呸，谁要你保护！”
两人皆是不服。
而兀颜哲正是一种保护。
“行了，不要闹了，师弟我以师兄的身份，要求你必须接受兀颜哲头领的保护，不准拒绝，兀颜哲头领这是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就把二蛋当成是我本人，他不说话你就不要插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么。”
看到世子认真盯着自己，兀颜哲不得不点点头。
葛二蛋也缓缓点点头，比起兀颜哲，自从生活在底层的葛二蛋更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身份或者背景，别说是去学习，说不定都被人打出来。
“那么师傅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安排好了葛二蛋和兀颜哲之后，杨康开始好奇的问师傅。
“统计和深入。”
王泽简单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从统计开始，牙行是如何运作的，是需要双方供求和需求的数据，我们才能更好的帮助大家，更有针对性。”
听到王泽的话，杨康半懂不懂。
王泽在穿越之前，就是财会一块，对于统计有非常深刻的认识，而古代对于这一块发根本没有太多的意识，完全可以借助统计这一点优先让杨康的牙行脱颖而出。
王泽不会认为以下拿出现代的东西，就可以横扫中都的市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必须要结合金朝的背景，结合人们的需要和需求才可以有针对性的策略。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王泽都带着杨康行走在各行各业。
而葛二蛋也在兀颜哲的保护下，很认真的观察其他同行的经验，想拒绝，可以啊，不怕兀颜哲用拳头，尽管拒绝就是了。
所以这几天都很多人在跟完颜洪烈抱怨了几句。
完颜洪烈却不在意，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莫非阿康打算是靠着牙行来拉拢中都的汉人，那可太难了，除非是把这些牙行都击垮，可惜这中都的几大牙行背后都是大金功勋甚至还有大哥和皇叔参与其中，如果不是这样，到可以用权利让阿康把他们都收了。”
完颜洪烈到底是完颜洪烈在了解情况之后，立刻想到自己儿子成立牙行的目的，不过他的眼光局限在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利来达成目的，事实上垄断产业不仅仅是在现代，在古代的时候早就形成了规模，只是这个规则一直游走在权贵手中。
比起这件事情，更令完颜洪烈有些吃不准的是王泽带着杨康已经花费了奖金上千两白银，而且家中也添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碟子，碗筷，木偶，水桶，各种各样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个杂货市场了。
杨康现在是每一天都快乐无比，和师傅光明正大的畅游中都，而且见到饭馆定然会进去，看到什么好的都可以买，简直就是他一直向往的小日子。
连二丫这些日子都吃胖了不少，让包惜弱忍不住埋怨一句，吃得太胖，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还有光带着阿康，学堂是不是也不上了。
起码包惜弱知道杨康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书院了。
不过由于王泽的细心教导杨康每天的功课都没有落下，包惜弱也不好多问，尤其是杨康亲自告诉母亲，师傅教导的儒学和杂学比起在书院的那些大宗师都还要好，容易理解。
这就更让包惜弱满意了，毕竟自己的孩子是世子的身份，只要不出意外，他迟早会继承完颜洪烈的爵位，学问不需要太高，只要能优秀就可以了。
而且杨康自从跟着王泽每日在酒楼各处吃好东西，他又长高了一点，在每位孩子父母眼中，什么都比不上孩子每日长高来得跟高兴。
甚至现在杨康每一日的安排都开始固定起来，上午就是学习的时间，一些诸子百家的学问，王泽完全是把系统的礼包拿出来教授给杨康，让他大开眼界。
至于下午则就是去中都商业发达的地方，去调查。
不过，这样重复的过程多了，杨康却开始浮躁起来了。
“师傅我们都已经花了那么多银子了，我听说父王都过问了，而且连皇祖父也开始过问一次，幸好的是我作业水平高，教课的老夫子才肯多为我说几句好话，但是我们总是这样在中都城里转，是不是有些太过显眼了。”
可不是么，整个中都城除了那些大金的纨绔子弟，就是王泽和杨康他们师徒，这几日除了走访外，杨康还发现了很多纨绔子弟欺负平常百姓的事情，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好几回。
要知道现在杨康的武功已经非常高，但是一直没有施展的地方，这些为民做主，又能耍帅的事情，杨康可是做得不亦乐乎，很快就被成为中都上层子弟之中恶魔般的存在。
一时之间吃霸王餐，随意骑马撞人，买东西不给钱的事情大大减少，甚至这些大金的纨绔弟子已经不愿意上街了，只要遇见杨康，他就两样发光，似乎总希望你能弄点事情，他好出来除暴安良。
他们又不傻，被杨康教训过好几次，至于报复更是不敢，毕竟比身份，杨康是皇族，比武功和打手，杨康的武功一个可以干十个。
所以很快就老实起来，没有好玩的，这些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去书院，这反而让完颜洪烈在朝中得到不少功勋的感谢，说是自从有小世子教训之后，这些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就乖乖的上学了，让他们省了不少心。
这让完颜洪烈很是郁闷，怎么从这些人口中好像很幸灾乐祸一样，似乎自己孩子成为中都的混世魔王，而且因为杨康的出色表现，之前的调皮捣蛋的都开始老实学习了。
现在完颜洪烈最不愿意的就是上朝，因为所有人对他都是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似乎对他儿子不听话，成为混世魔王深表同情，有好几位都安慰完颜洪烈，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完颜洪烈，实在不行就再生一个吧，如果用王泽的话说，就是这个号废了，练个新号吧。
没有了整治纨绔子弟来行侠仗义，杨康又把目光放在汉人区，那里地痞无赖更多，可惜的是这些人太聪明了，根本不让杨康抓到现形。
所以杨康希望师傅可以让他再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