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乘客都下机,莫云迟从后面的机舱里出来,刚想出声询问接下来去哪儿,却看到段幕臣突然转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将她心的抱起来,然后脚步放轻的往出机口走。
莫云迟将机场的车开过来,他抱着她坐进去让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轻声对前面开车的莫云迟,“去市中立医院。”
中途的时候她终于迷迷糊糊的转醒,睁开惺忪的眼眸还有点晕,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他,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问,“着陆了吗”
“”段幕臣,“嗯。”
莫云迟更是擦了擦冷汗,黎姐,您这是睡得不是一般的迷糊,这感觉能跟坐车一样吗
听到他的回应她撑着他坐起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刷的凑到车窗上扒着,“我们这是在车上已经下飞机了”
这是事实,但是她这么出乎意料做什么段幕臣挑眉,等着她的下一句,果然,她喃喃的嘟囔了一句,“机场那么多人,你就这么抱着我出来的啊好丢脸。”
“”
看着外面略过的风景,她有些纳闷的问着身边的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发丝,“去医院看看。”
此话一出,她的心里暖暖的,刚下飞机就让人开车去医院看她父亲,那种突然被暖到的感觉无从起。
可是她突然想起那天她进入医院时护士对她的话,又有些担心,“可是,医院让我们进去吗毕竟,我父亲身份比较特殊上次”
他挑起她肩头一缕秀发摇晃着,从发丝间的间隙穿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黎夏末,我是谁”
“段幕臣”她自然而然的回答。
“嗯哼。”
结果人家又是特高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开脸,这个有点难度的问题就这样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
黎夏末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个么意思在他面前,她怎么总是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呢
莫云迟在前面抿着唇笑着,哎段幕臣啊,二爷还有二爷办不到的事情吗
到了医院之后他牵着她的手进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只不过最后还是交代了一下,最后将她带进去。
她有些疑惑,八卦的凑到他耳边,声问着,“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跟那个人什么了”
段幕臣低头看了她一眼,只是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岳父的辩护律师。”
就这样,就可以了她眨了眨眼睛,这个特殊的身份还真是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呢
在普通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前往里面看,里面只住着黎沛山一个人,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黎沛山的病床,床上的人她几乎已经认不出来。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这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之下,不知道是因为入狱的缘故还是因为入狱前劳累的缘故,黎沛山比以前整整瘦了一大圈。
眼窝深陷,神色憔悴,这还是她以前那个健壮有朝气的父亲吗
眼眶一酸,眼泪无预兆的滑落,段幕臣抿唇,看着她这幅模样竟不知道该些什么,安慰她吗
那么,该什么安慰人这种技能,他从未用过。
最后忍不住,大手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轻声,“别哭,离别这么久,相信他也不想看到你哭”
黎夏末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之后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推开门进去,段幕臣看着她,从门口止步。
从刚才,顺着她的视线他就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将那份集了他部分贪污罪证的资料发给段擎西,会有这样的后果吗
可是一切一切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而已。
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敢想象,所以,这件事必须瞒下去。
黎夏末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脚步放的轻轻地,生怕吵到躺在床上安睡的父亲,慢慢的靠近坐在床边握住黎沛山的手。
那双手很粗糙,也很宽大,的时候一直是父亲牵着她,带着她无所顾忌的疯
“爸,我来看你了。”她轻轻的声音响在偌大的病房,伴着丝丝悲凉。
黎沛山似乎睡得很沉,没有察觉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黎夏末抬手拨了拨黎沛山的发丝,一头黑发里面竟然夹杂着些许的白发,或许是真的老了。
“爸,前几日你还好好的给我打电话,怎么现在就躺下了呢你知不知道,没了你,整个家都没了,不管这次上诉打官司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努力让您少吃苦。”
“爸为什么要自杀呢如果让爷爷知道了,他要有多伤心啊”
在这里不知道了多少,黎沛山始终没有醒过来,病房门口有人过来对段幕臣提醒,“段先生,探视时间已经到了”
这个时候病房内的黎沛山的手指颤了一下,似乎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慢慢睁开眼睛,黎夏末有些欣喜,叫着,“爸,你醒了我”
黎沛山有些出乎意料,抬起手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手,颤抖着唇叫着,“末末末末女儿”
在病房外的段幕臣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推开病房的门进去,黎夏末听到开门声转过头去,有些疑惑。
“探视时间到了,我们改天再来,先回去。”他淡淡的解释。
黎夏末点点头,这时间未免掐的太正好,但就算不舍也必须离开了,可是黎沛山却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好像有话要。
他断断续续的不完整,黎夏末靠近黎沛山,轻声问着,“爸,慢慢儿,我听着呢”
“离”
外面的医护人员见状立刻进来,黎沛山断断续续的将那句话完,“离,离段家的人,段家的人远一点,远一点他们家没一个好人”
有些惊讶,还没来得及多问,她就直接被医护人员请了出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些失神的想着刚才黎沛山在她临走时的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句话应该还有潜在的含义。
段幕臣见她又是习惯性的揉眉心,抬手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问,“怎么了又”
黎夏末怔了一下,这只宽阔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突然觉得,有点安心。
仅仅是摇了摇头,但是情绪还是不高,忽的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对了,你也姓段,你跟段家人什么关系你跟段擎西什么关系”
她的反应是有够迟钝的,这个问题她早就该问了,结果现在才想起来,他姓段呢
他没有过多解释他跟段家人的关系,只是随意的提了一句,“我是段擎西的叔。”
她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如果此时喝水肯定是会喷出来的,但是段幕臣疑惑了,启唇,“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在庆幸,他不是你的叔。”
“”这个女人
她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的惊讶,惊悚全部在心里,此时真的是寒颤颤的,这位律政界鼎鼎有名的evan律师,竟然也是安城市赫赫有名的段氏二公子。
“你现在住在哪里带我过去。”
完全不带商量的口气让她有些警惕的问着,“你想干嘛”
看着她有所防备的样子他有些不悦,理所应当的回答她,“帮你搬家”
“咳咳”
他的速度的确够快,都不用带她去民政局,只是签了个文件就算是结婚了,还成功拿到了结婚证。
也就是,他们现在时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住在一起自然也是应该的。
遮掩半天被他盯到不行,“我现在暂住在我表弟家不过,我能不能暂时住在那里”
段幕臣用一种你觉得可能么段夫人的表情看着她,“段夫人,你觉得我会让我的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么,你觉得合适吗”
“好像,的确不太合适。”
她其实不想让他去顾城家里,因为现在黎家人都对段家人特别敏感,一会儿搬家她怎么跟顾城解释这两个人怎么认识
哎,怎么最近这么多头疼的事儿啊
来还犹豫着其他的推辞,结果boss大人只是了那么一句,“你的行李都别要了,到家里重新买。”
她嚷嚷着不行不行,段幕臣甩给她一个选择题,“两种方式选一种。”
她弱弱的了一句,“我回去收拾行李”
段幕臣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还不忘夸她,“乖。”
“”黎夏末就无语了,段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开车到玉阳区,她让他现在下面等等,他们两个的事儿,毕竟家里都还不知道,他这样去就太突然了。
段幕臣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也没有勉强跟着上去,她硬着头皮上去敲开家里的门,比较庆幸的是,顾城不在家。
这样最好,她不用解释段幕臣的问题,仅仅是跟宋怜柳交代几句便拎着行李箱下楼,准备等有时间再找黎顾城单独谈谈。
刚想上车离开,不巧的是,黎顾城刚从外面回来,此时见到她在区里急切的叫了一声,“姐”给力"xu",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