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死”
看着唐无忧那含笑的脸,曹琦儿心中的惊恐无以言表,她愿意相信这个世上的任何事,但却唯一不愿相信的就是她唐无忧还活着。
对,她不可能还活着,被那么多箭同时射在身上,她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这绝对不可能。
唐无忧嘴角含笑,嘲讽的看着曹琦儿,“有没有觉得很惊喜我能活下来,全都多亏了你,若不是因为对你的恨,我又怎么会有勇气来面对那样的痛苦。”
曹琦儿摇着头,仍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装成她的样子”
闻言,唐无忧一阵癫狂的失笑,许久,笑声渐渐落下,清明的墨眸开始变的深沉,“怎么,现在开始用欺骗自己来否认事实了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将你挖出来,因为我不能让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去,还记得文茵一家吗,林府的火是你放的,没错吧,文茵是你卖去青楼的,也没错吧,虽然现在文茵下落不明,但是这个仇我还是要替她报,你不是喜欢青楼吗,那么从明天起,我会将你卖到临城最低贱的一家妓院。”
曹琦儿脸上的惊恐之色逐渐的放大,她看着唐无忧,不由的开始后退,“你敢,就算老皇帝现在不要我了,但是你以为我们定远候府的人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唐无忧轻挑眉梢,缓缓抱起双臂,不甚在意的“搞不清状况的人好像是你吧,你难道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死人,在这世上,再也没有曹琦儿这个人了,辽皇下旨撤你封号,连死法都是见不得人的活埋,如今你可是祸国妖女,定远候府的人甚至连一条白绫都不敢为你挂,怎么,难道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死还不够,还想拖累整个定远候府才甘心如此,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当然没什么意见。”
唐无忧的话一时间让曹琦儿没了声,但是她曹琦儿也不是那甘心就范的主,她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恐慌道“唐无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我不怕你,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林文茵已经瞎了,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了她,但是你能想象一个瞎了的才女会是什么样吗,想要治好她的眼睛,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我,当然,你若是想让她就这样一辈子瞎下去的话,我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闻言,唐无忧眉心一紧,可是不过一瞬,面色便再次缓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放心,即便是文茵看不见了,那也只是暂时的,没人会求你,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毒害皇后的药是哪来的如果没猜错,你这伤了文茵眼睛的药,也是同一个人给你的吧”
曹琦儿不知她问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唐无忧,但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唐无忧嘴角一扯,俯身凑近她“那些药全都是西楚的连城皇子向我求买的,也就是,那些药全都是我亲手制出,所以,你猜我有没有解药”
曹琦儿闻言脸色一变,嚷道“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刚刚不是问我这是哪里吗,这里是城外十里的秒草阁,我相信你应该听过,而这里的主人,很不巧,正是我,我相信这么你应该听的很明白了,所以,我们此次谈话就此结束,你好好休息吧”罢,不待她再次惊愕,唐无忧一掌落向她的脖颈,直接将人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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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杀她是念着以前的情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恨她,唐无忧想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他并不想去阻止或者参与其中,他知道事情总要有解决的一天,而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拿她当亲人看待,可是时至今日,她必须承担她所做过的一切。”
听着唐无忧仿若喃喃的一语,宫?橙疵挥惺裁矗??嵘?惶荆?馈霸缧┬菹3?惺裁词录堑媒形摇!
脚步声愈渐愈远,唐无忧淡淡的垂了垂眸子,她从没有想过让宫?城资稚绷瞬茜?u穑?灰??芊攀植还埽?舛运?匆丫?涣恕
“等等。”
闻声,宫?惩o陆挪剑?赝房聪蛱莆抻恰
唐无忧转过身,“我要知道文茵和梅兰的下落。”
宫?车懔说阃罚?昂茫?艺饩团扇巳ゲ椤!
皇宫
大殿之内,满朝文武,辽皇的出现令人惊奇,而宫楚的出现却是让人错愕,宫楚虽然回宫多日,但却没人知道此消息,如今突然出现,并且还是出现在朝堂,这不禁让众位大臣皆是感到不解。
辽皇虽然醒来,但是明显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憔悴的面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无神的眼一一看过殿内所有的人,在这一片寂静中,他终于开口
“各位爱卿,这么久以来朕都没有上朝,真是有劳你们在这为朕坚守阵地了,朕今日有幸还能醒来,已是深表感激,一直以来,朕都没有立下太子之位,如今朕想亲自传位于下任帝王,并至此退位。”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顿时哗然一片,宫楚垂着眼,眼底尽是点点的得意,他转眸看了一眼在身侧的念文奇,看着那是担心的人也淡淡展颜,嘴角的笑意便更加深入。
正当两人逐渐得意之时,辽皇再次开口道“来人,将朕的玉玺拿来。”
闻言,宫楚和念文奇两人同时一怔,宫楚掏出袖中的玉玺看了看,正欲上前,却见王公公端着一个木托从一旁走了出来,直至来到辽皇身边。
掀开上面的黄色娟秀,一块与宫楚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玺印顿时惊诧了宫楚和念文奇。
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的神色,辽皇淡淡的敛回视线,他拿起木托上的玉玺,道“朕知道,一直以来你们都在私下朕喜欢多疑,可是事实证明,朕的多疑是对的,假若不是因为朕多疑,又怎能用一块假的玉玺来骗倒那些居心不良之人,若不是因为朕的多疑,又怎能将这大辽江山完好无缺的交到下一位帝王之手”
闻言,宫楚眉心一拧,蓦然上前,“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将这帝位交于我吗,如今又拿出一块玉玺是想称我手中这块是假的吗难道这辽国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另外的人选”
看着宫楚手中举起的玉玺,殿内再次泛起一阵喧哗,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玺,虽然他们暂时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辽皇至今仍是这辽国的皇上,他手中的那块即便是假的那也是真的,而宫楚,一个被废除皇子之位的庶民,就算他手中捏着的是辽国的命脉,只要辽皇的一句话,那么他也是谋反之罪。
待大殿之内的喧嚷逐渐平复,辽皇再次开口道“在朕的一众皇子当中,除了你和宫?常?闭媸窃僖裁挥腥四芸暗贝笕危?墒牵?獠2淮?黼蘧鸵?窳佣?。??弦蛔宀2皇侵挥械ブσ宦觯??四阏飧瞿孀樱?蘅梢越?饰淮??魏稳恕!
闻言,宫楚恼火的握拳,他猛然跃起,朝辽皇而去,可是还没等接触到龙椅,倏地,一道银光飞速闪过,直中宫楚腿弯处。
在宫楚被打的落地那一刻,数十禁卫军不知从哪出现,一齐将宫楚拿下。
“你敢骗我”宫楚磨牙霍霍的瞪着辽皇,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得意与自信,心里除了恨,更多的是想要知道这个能与他争夺皇位之人是谁。
再一次喧哗响起,被禁卫军押跪在地宫楚忍不住回头看去,看着那走进的两人,宫楚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那一脸苍劲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但是他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而走在他身旁的女子却
“九,九王爷”
宫楚不认识走进的人,是因为二十年的时间对他来太过久远,而二十年对一些当朝老臣而言,不过是岁月的一逝,转眼之间,他们不能不承认宫浔也老了,但是他们仍是可以一眼就认出二十年前曾叱咤一时的九王爷。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宫楚狠狠皱眉,虽然他早已不记得他那九皇叔长成什么样,但是他知道,他的九皇叔并非泛泛之辈,只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走到大殿中间,君孟朗的脚步一顿,微微垂首道“皇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没有跪礼,可是辽皇却不做在意,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二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简短的两句对话,无疑证明了那些大臣没有看错,可是他们现在的想法跟宫楚却是一样,他们谁都不敢相信,为什么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如今又会突然活过来,还这般好生生的在这。
当年宫浔诈死之事,最清楚的人就莫过于辽皇了,虽然他们兄弟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但是他们都知道,此刻绝对不是叙旧的时候。
君孟朗多余的话没有再,将手中一卷金色的卷轴朝前递了递,见此,王公公赶忙走来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
辽皇拿过卷轴,一点点打开,金色的圣卷落入众人眼中,半晌,辽皇不由一笑道“看来,今日朕的传位圣旨也不必再下,先皇的遗旨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这么多年,朕也不过是帮你保管了一下这个位子而已。”
此话一出,就算不念出圣卷里的内容,大家几乎也都能猜到里面写了什么了,突然
“不可能,这不可能。”宫楚满脸愕然的摇头,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杀出他这么个程咬金,他看向君孟朗身旁的人,白衣轻纱,虽然他不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你,你是苏姑娘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闻言,唐无忧淡淡的看向宫楚,“抱歉,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你口中的苏姑娘之外,还是”
“她是我的女儿,起来,她也是这辽国的公主。”
君孟朗将话接的恰到好处,唐无忧清眸一弯,满眼尽是浓浓的笑意,“不止如此,其实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毕竟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的纠葛,之前你过想要看看我的样貌,如今趁着热闹,我便让你瞧瞧。”
唐无忧脚步一提,衣摆的轻纱随之摆动,她缓缓走向宫楚,玉指已然落向耳畔的面纱。
然而当面纱掀落的那一刻,是跪着的宫楚脚下一软,突然跌坐在地上,见此,唐无忧轻声一笑,“怎么,就这么惊讶吗”
看着她的脸,惊讶的除了宫楚还有念文奇,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个人,若不是因为她,他的父亲不可能就这么死去,而他也不会沦落至今。
蓦地,念文奇不顾宫楚,一跃而去,禁卫军正欲去追,唐无忧伸手一拦,道“算了,别追了,不过是一只折了翅的鸟,怕是也扑腾不了多久了。”
着,唐无忧看向辽皇,眼底不但没有一丝尊敬,反而像是有着某种提醒和警告。
见此,辽皇低了低眸子,而后“从即日起,朕将退位疗养,奉先皇旨意,九王宫浔继位。”
宫礼繁复,而此次传位却进行的如此简单,可是辽皇不在意,君孟朗不在意,唐无忧更加不在意。
君孟朗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而来,岂知他竟跟唐无忧的想法不谋而合,唐无忧书信去逸翎山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有一张这样事半功倍的圣旨,她最怕麻烦,如此倒是正合了她的意。
先皇的旨意,九王的头衔,再加上辽皇亲口宣布,这一切给人的震撼甚至堪比一场轰轰烈烈的典礼,在场的人没有反对,且恭敬万分,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全都乐意见得。
只不过,对于唐无忧他们仍是心存疑虑,他们谁都知道她是唐丞相的女儿,该死去的人,突然复活也就罢了,可是郡主一朝变公主,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九王,哦不,新皇,这丫头不是唐家那孩子吗,怎么会”
一个大臣忍不住相问,而他的问题对唐无忧来也问的正是时候,“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就连我都快记不得到底那个身份才属于我了,这位大人,您身为辽国重臣,何不动动脑子,你觉得一个马上就要称帝之人,会有那闲情逸致随便拉个别人家的女儿是自己的孩子吗,傻不傻”
唐无忧无所顾忌的一语顿时让那个大臣没了声,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唐无忧的没错,皇家血脉又岂是儿戏,倘若她不是他的女儿,那么他又有何道理当着众百官出这样的话。
蓦地,刚刚开口的人带头跪地,随之一众大臣接连下跪,“恭迎新皇,新皇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天牢
唐无忧如今已是公主的身份,但她却拒绝华服,仍是一身白衣,去掉了掩面的轻纱,那活灵活现的表情坦然的面对着种种目光,她一路走进,监牢里的狱卒各个恭敬卑谦,他们谁都没忘了当初她在牢中的那段日子,如今她的身份一朝升天,他们这些兵卒便提着胆子,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翻起旧账。
来到关押宫楚的监牢门前,唐无忧招了招手,指使狱卒将牢门打开,为此,狱卒为难道“公主,皇上有旨,此人乃危险重犯,公主要不还是在外面吧,若是让公主受伤,我们几个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闻言,唐无忧看了那狱卒一眼,而后一边摇头一边走进监牢的围栏,“啧啧,瞧瞧你都混到什么地步了,重犯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危险的。”
宫楚坐在地上,拧眉看着唐无忧,许久,见她也没有继续争取走进的动作,他倒也开始心平气和,“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随便问,不收费。”
闻言,宫楚淡淡一笑,“我听几个月前你死了。”
唐无忧端了端肩,“很明显,这是谣言。”
宫楚点了点头,“也是不过,苏妙一在哪,你为什么要代她来”
噗嗤一声,唐无忧忍不住一笑,“苏妙一我并没有代替任何人,因为苏妙一就是我,我就是苏妙一。”
宫楚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我见过她,她长得根就不是你这个样子。”
“长相是会变的,我之前那紫色的眼睛和一脸的妖娆,不过是因为我死过一次之后的后遗症,你曾经见过的那张脸,将永远不会再出现,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的我。”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不知怎么的,宫楚却愿意相信,“好,既然你这么,那我便信了,但是我还想知道,跟你一起的墨城君是谁,我见到你们住在一间房,难不成他是”
唐无忧揉了揉鼻子,兀自嘟囔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见她自己在那声的唠叨,宫楚不由的皱了皱眉,见此,唐无忧清了清喉“没错,他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不过我们也没有骗你们,他也的确是墨城君。”
若论诧异,已经没有什么比在大殿上见到唐无忧更让宫楚感到惊恐的了,以宫?车哪芰Γ??悄?蔷??皇裁粗档孟∑娴模??翘莆抻遣煌??改昵八?故且桓鋈巳私灾?纳底樱?墒侨缃袼?哪切┥矸菀桓霰纫桓龈呱睿?桓霰纫桓霾豢芍眯牛?龅氖赂?侨萌瞬桓蚁嘈拧
见他不再继续问了,唐无忧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一侧的柱子上,“既然你的话问完了,那么现在该轮到我了”
闻言,宫楚再次看向她,这张脸,让他从厌恶到喜欢,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此刻她脸上的随性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与以前相比,现在的她似乎真实了许多。
唐无忧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在看自己,她却不甚在意,“你们这次的计划,找到我,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不怪你们,但是你们想要做这样的事,却去想方设法的逼迫别人,我只想,你们是不是的脑子还没健全就被生产了另外我还要谢谢你们,虽然念文奇跑了,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至于你,我可以很抱歉的跟你保证,他绝对不会回来救你,因为他此刻应该正想着怎么杀我。”
“哦对了,关于今日大殿上的那场好戏,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那天我在辽皇的寝宫待了一个上午,其实那个时候辽皇早就醒了,我之所以待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我要将你们的计划全部跟他一遍,另外,你身为辽国皇子,居然连真假玉玺都分不清楚,你见过谁家玉玺用那么劣质的玉而制就你们这种没计划,没头脑,只会依仗别人就想夺位的人,我只想,你现在被管在这,那是必须的。”着,唐无忧提步就走。
见她要走,宫楚急忙将人叫下,“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闻言,唐无忧脚步一顿,看向他,“问。”
宫楚费力起身,拖着脚上的铁链一步步的走到唐无忧面前,“我想知道,在你回京之后,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凝着他的眼许久,唐无忧突然冷声一笑,她没有回答,只是那不屑的眼神却已经明了一切。福利"",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