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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序章:还有战胜的可能吗

    猩红的天空,展现着一股肃杀之气。夕阳西下,似乎在述说着英雄的落幕。硝烟逐渐取代了天空的颜色,像是地狱的来使,慢慢露出头颅,显得更加狰狞。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哭声,遍地的尸体和机械残骸,没有一丝生气。

    “我们...还有战胜的可能吗?”林凡抬起头,望着屏幕上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布满血丝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水。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在这段时间内,林凡没有合过一次眼,死死地盯着屏幕,分析战局,为在前线浴血作战的女武神们出谋划策,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稍不留神便昏睡过去了。

    一道银色的利刃撕开了天空,伴随着雷鸣轰隆,把林凡的思绪拉了回来。林凡急忙寻找着雷鸣的声源,心里暗自祈祷。企图让神明来拯救他们。可他却忘了现在与其作战的正是神的代言人:律者,神明又怎么可能出现拯救他们,无非是痴人说梦罢了。

    雷达找到了声源所在,屏幕上出现了一名紫发女孩,鲜血染满了她的战甲,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她猎杀的敌人的,身上的绯冲式装甲已经破烂不堪,长时间猎杀崩坏兽使得崩坏能早已侵蚀了她的身体。手中的磁暴也因为长时间的作战而破损,刚刚的雷响便是因为磁暴超负荷自爆了。紫发女孩手握着剑柄,眼神失去了光泽。被崩坏能侵蚀殆尽的身体终于停止了行尸走rou般地厮杀,手上的剑柄随着身体应声而倒,被崩坏兽趁机围攻,她的zui上还扬着淡淡的微笑,zui唇轻启,无力地说了一声。

    “对不起,大家。”

    眸子轻轻地闭上了,眼中流出了一滴清泪,诉说着她的不舍。

    “不!!!不!!!芽衣,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要离开我!!!”林凡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这场战争已经夺去了太多太多。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和往日的欢声笑语,现已成为回忆。林凡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与她们共同战斗的能力,只能蜗居在这可笑的舰长室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倒下。林凡不停地捶打着屏幕,期盼着这只是一场噩梦。但是手上传来的痛感和耳边响起的炮火声,无时无刻地提醒他这就是现实。林凡瘫坐在地上,他本已憔悴不堪,现在加上精神上的冲击,林凡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就这样昏过去,前线还需要他的指挥。林凡强忍着不适,用小刀刺向自己的手掌,疼痛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了。他呆坐在原地,凌乱的发型,稀碎的胡渣,让他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和他往日截然不同。

    他累了,他想要结束了。林凡强忍住悲痛,眼神愈加凶狠,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离开了指挥室。

    “这里是血玫瑰小队,B104突然涌现一大批崩坏兽,姬子上校已经重伤,请总部支援。请求支援,啊.....滋...”林凡刚起身,通讯器便响起了支援通报,但是只是一会通讯就断开了,林凡心中剧烈地抖动着,脸上却已表达不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血玫瑰也要凋零了吗?此时林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快步地冲向了实验室。

    “我不会再蜗居在指挥室中看着你们一个个地离开我,我会陪着你们一起战斗,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林凡的眼神愈发凶狠,像一匹受伤的狼王,眸子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实验室中饱含着刺鼻的酒精味和伤者的鲜血,哀嚎声和哭喊声响彻着,现场一片狼藉。受伤的女武神看到林凡后纷纷求助他,希望他们的长官能够带领她们夺下这场胜利。林凡没有停下脚步,四处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安抚伤兵可不是时候。姬子与芽衣已失守,律者很快就会攻入天命内部,那时候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在哪,究竟在哪?林凡焦急地寻找着。手上的伤口也因为他粗暴的翻找裂开了。

    “舰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请你立即回到指挥室,我们现在很需要您的指挥。”一名身穿素衣,一条白色的腰带系在腰上。秀丽的长发卷成了两个圆圆的团子型,俏皮又可爱。布满血丝的眸子也没有减少那份秀气,只是多了一份凄凉之意。整个人散发著悲凉的气息。林凡停下了脚步,双拳紧握,转身看向少女,低叹道。

    “愛衣,我身为休伯利安的舰长,却只能躲在最安全的指挥室中,看着我心爱的部下纷纷战死,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那些死去的人们?”林凡身体不停地颤抖,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门板,门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痕,还掺杂着血沫。林凡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地笑了。

    “我还真是脆弱啊。我这么弱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你们在前线为我奋战,呵呵。”

    “舰长请你不要低沉下去了,人类的身体本来就脆弱,而且你擅长的也并不是战斗,我们一直相信着舰长您的指挥,请您不要这么的自责。”

    愛衣过来掺住林凡的双手,准备为他包扎伤口,却被林凡甩开。林凡的眸子四处张望,继续翻找着。最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造神计划的半成品:利用律者核心所提取崩坏能注射剂。他冲过去一把拿起,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上,浓郁的崩坏能瞬间侵蚀了林凡的双手,且迅速地扩张到他的xiong前。愛衣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凡,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舰长,以人类的身躯直接接触崩坏能会被感染成死士,你为什么....”

    “爱衣,你应该清楚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姬子,芽衣已经阵亡,学园长的犹大破损,且已受重伤,现已没有战斗的能力了。布洛妮娅陷入昏迷,符华坠入虚空生死不明,逆熵的机甲部队也所剩无己。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崩坏兽不久便会攻入这里...”林凡痛苦地跌到在地,崩坏能的侵蚀所带来的痛苦远超他的想象,原来芽衣是忍受着这么的痛苦在战斗。林凡一时间热泪盈眶,为这个十六岁的女孩感到敬佩。

    “舰长...”愛衣已经泣不成声,我摇摇头,示意让她停止哭泣。

    “以人类身躯直接接触崩坏能会变成死士没有错,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经过崩坏能的洗礼,诞生出新的律者。”崩坏能已入侵至心脏,林凡的呼吸渐渐变弱了,爱衣在一旁泣不成声,不停地哭喊着,可林凡已听不清爱衣的哭喊。身体愈发冰冷,林凡艰难地交代道。

    “这是我最后一道命令,听好了爱衣,若我变成了死士,请你亲手了结我的生命,不要让我残害其他的人们。”爱衣倔强地摇着头,豆大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唇边,充满了苦涩。林凡全身已被崩坏侵蚀,本想shen手帮爱衣擦拭去泪水却已无力提起这双手。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遇到你们,真好。”林凡再也承受不住,停止了呼吸,只留下了实验室中那阵阵的哭喊。一阵白光闪耀,空之律者也战胜了天命最后的希望S级女武神幽兰戴尔,天命最后的防线被攻破,崩坏兽像蚁qun一样蜂拥而上,淹没了天命总部。

    这场战役,以人类的失败告终。

    但是,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