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文浩:【猫?】
任美庭:“当时它跑得很快我没怎么看清,可你发没发现有一个问题?”
西门文浩:【是关于人的还是猫的?】
任美庭:“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吗?”(他不语)“是当时那两个跟武航发生争执的护工。”
西门文浩:【他们有什么奇怪的?】
任美庭:“你还记得他们中有个护工一见到那只猫后,就显得很震惊吗?可为什么那两个人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而是把目标指向了我?”
西门文浩:【他们……】
任美庭:“那棵树总共还不到七米,而四周的围墙几乎是它的一倍。别说是人了,猫都不一定能出得去。”
西门文浩:【那这么说的话,有问题的就不光是郭东凯一个了。】
她没说话。在雨滴的敲打中任美庭度过了难熬的夜晚,雷声贯穿四野将天空照得通透。她蒙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手捂住了耳朵。这么做不仅是想遮住外面纵横交错的雷电,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从各个病房里传出的大叫和嘶嚎。
任美庭:“有没有gao错?他们是没见过打雷还是怎么着?”
等声音消失的时候,任美庭探出头。窗外阳光明媚,只有少许的雨水还留在玻璃上。任美庭挠挠头从g上坐起,她感到头顶晕眩眩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任美庭:“你知道我现在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西门文浩:【什么?】
任美庭:“他们是思想错乱,我是精神错乱。”
上午,任美庭坐在沙发上玩弄着董荣的头发,崔庸塰理了理衣服从楼下走了上来。看见马欲被又关起来了,心里一阵不快。
(问武航)崔庸塰:“马欲他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给了他自由时间吗?”
武航:“也是刚放开不久的事,他又指着任美庭的鼻子说她是鬼之类的话。”(崔庸塰看了任美庭一眼)“陈医生在下面听见有动静,一上楼就看见马欲了,把他拉到电疗室……教训了一番,回来就把他给关起来了。”
崔庸塰:“什么?”
这时,马欲也是非常的卖力气,他把毕生所有的“真气”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随即张开下颌骨,喊出了几句话。
马欲:“我知道院长的一个秘密!!!他和别人有过交易!!!!!!”
(和武航对视一眼,回到他的病房前)崔庸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马欲:“我知道这儿的院长曾经和一个人有过地下交易。”
崔庸塰:“谁?和谁有过交易?”(马欲止言)“说呀!?”
同时,任美庭从他的身后走到了屋里,进屋前还冲马欲二人随性的摇了摇头。崔庸塰很聪明,知道任美庭可能有话对自己说,所以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关门,站到她跟前)崔庸塰:“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任美庭:“连你都不知道,那我怎么会知晓呢?”
崔庸塰:“难道他说的是何院长吗?”(任美庭不语)“不对,自从他进来到目前为止,马欲根本就没见过何院长,郭东…………陈汉?他说的是那个老家伙吗?”
任美庭:“或许吧。”
崔庸塰:“对!一定是他,马欲刚被抬下车时,陈汉就站在门口抽烟。”
任美庭:“那也不代表马欲zui里说的人就是陈医生,我估计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病院里的事,应该是谁zui上没个把门儿的,闲谈之中就让马欲听得了一部分。”
崔庸塰:“我想问题应该会出在送马欲来的那几个司机上。”
任美庭:“然后呢?”
崔庸塰:“然后?”
任美庭:“知道问题的来源,下一步你又打算怎么做?”
崔庸塰:“找到那几个司机,把他们带到陈汉的面前一问话,所有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任美庭:“然后再为自己竖起一个劲敌吗?”
(愣神)崔庸塰:“什么?”
(拍了下他的臂膀,走到窗前)任美庭:“我知道你之前是怎么离婚的了。”
崔庸塰:“这和我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
(脑中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任美庭:“……人可以掌控人,也可以不被人掌控,就看下一步,他有没有勇气迈过去。”
崔庸塰:“妳什么意思?”
任美庭:“只是想给你现在的脑袋上浇点凉水。你想要对付陈汉,就要先解决他们三个之间的问题。”
崔庸塰:“三个?”
任美庭:“你和陈汉是谁先来到这家病院任职的?”
崔庸塰:“我比晚十天。”
任美庭:“个人表现呢?”
崔庸塰:“那他可比不过我,我刚来时这儿的病人就由我监管,唉…我是熬了几个通宵才获得今天的地位的,陈汉……他除了能在电疗室耍些威风之外,就是管理这所医院上下员工的酬薪流程。”
任美庭:“那为什么他手里会有执行权而你却没有?”(他没答声)“这句话对你好像有点直接,那我换一种说法吧……何院长为什么相信他多过于相信你呢?”
他仍旧没说话。任美庭走到他身边,抻了抻崔庸塰的衣领。
任美庭:“你现在的表情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所以呢,对付他们不能用寻常的办法。”
崔庸塰:“妳说吧。”
任美庭:“等,静,要让他们摸不清你的动向。另外,平时的时候多照看一下姜杰,他将来很有可能会对你有用。”
崔庸塰:“他还用我照顾……”(有点明白)“妳是说,小姜在郭东凯的身边,也许会知道点什么。”
任美庭:“你渐渐能引起我的注意了。”
崔庸塰:“那……陈汉这边妳怎么回复?”
任美庭:“小孩儿打架,打得过就称王,打不过叫家长呗。”
崔庸塰:“……行,我知道了。”
他低着头,心有不悦的离开了任美庭的病房。
西门文浩:【你觉得他会上当吗?】
任美庭:“崔庸塰短时间内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的,之前叫他去院长室只是为了让他愤怒,而现在崔庸塰是既愤怒又惆怅,他的心里即将面临着三个问题;何鹏和陈汉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既然何鹏不相信自己,那为什么还要提拔自己、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在帮他。”
西门文浩:【这些问题我怎么觉得……没一个是有用的。】
任美庭:“下面请西门先生为我们演讲。”
西门文浩:【虽然陈汉位同副院长,可毕竟不是独权,病院里如果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要何鹏和郭东凯二人在场,经过商讨才能决断。而崔庸塰虽然只是个精神科的副主任,可病院里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受他的管制,身上还有单人病房的钥匙。表面可能没人会注意到,但这也暗示了崔庸塰的权限是处在不次于陈汉的前提下。】
任美庭:“由此可见,我们的文浩叔叔也是个精通算谋的人。”
西门文浩:【那郭东凯为什么说,二楼单人病房的钥匙只有他和他叔叔有?】(她没放声)【那小子一直对妳保持着警惕,没有丝毫松懈过。】
任美庭:“我们该施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西门文浩正想问,走廊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姜杰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杰:“妳站在这儿干嘛呢?”
任美庭:“练缩骨功。”(姜杰愁眉)“咋了?”
姜杰:“有人给妳送来了一箱东西。”
任美庭:“一箱东西?”
(点头)姜杰:“不算太重,我放在大厅的沙发上了。”
(哦了一声;凑近他)任美庭:“一会儿你给郭东凯打个电话,说病院里最近会有个好看的节目,他如果想看的话就让他过来一趟。”
姜杰:“节目?什么节目?”
任美庭:“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姜杰:“……哦。”
随后,任美庭抬腿向外走。来到大厅,她看见董荣正在箱子周围打转。
(看见任美庭)董荣:“妈妈,这个是什么?”
任美庭:“你老娘我的嫁妆。”
她上下打量着那个箱子,那是一个大众普遍的小纸壳箱,随处可见。它开口的地方被透明胶固封的很结实,看那个人的手法像是个很用心的人。
任美庭:“谁送来的?”
董荣:“姜医生。”
她翻了个白眼。姜杰走过来,边走边把手机揣回兜里。
任美庭:“谁送来的?”
姜杰:“不认识,一个很陌生的人。”
任美庭掏出笔,用笔尖划开胶带。里面放着一些可用的衣物,还有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走过来)武航:“你们干什么呢?”(看见纸箱里的东西)“有人送妳的?”
任美庭:“不是人。”
武航:“那是什么?”
任美庭:“你猜。”
武航叹气。任美庭拿起那个小盒子,黑红色的很有年代感,有点像是八零年前后出的东西。盒子的正面挂着一个锁头,和那个盒子很不相称。
西门文浩:【看锁孔和妳之前收到的那个钥匙很像。】
任美庭掏出那把钥匙,武航轻咳了下。咔的一声锁被打开了,任美庭指尖上挑,里面放着的是几张多人的照片,还有一个黑曜石的手串,每个珠子上都刻有一个银色的“佛”字。
董荣:“妈妈,照片上的人不是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