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想笑)任美庭:“昂……那我就先谢谢陈主任了。”
说完,陈汉气哼哼的走出病房,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任美庭躺下,用被子捂住自己的zui,尽量压低因为忍不住而发出的闷笑。
任美庭:“说他们是夫妻俩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哈哈!”
西门文浩:【笑点在哪呢?】
任美庭:“没……没……哈哈!”
西门文浩:【那陈汉目前的态度也符合妳的预期吗?】
(勉强止住笑容)任美庭:“本来我还以为他会过几天再找我对话的,没想到他那么沉不住气。”
西门文浩:【这也算是又多了一层保护吧。】
任美庭:“他?你可别抬举他了,陈汉可不是保护,而是一滩淤泥。”(他不解)“反正不管怎么说,有了陈汉今天的承诺,崔庸塰想要翻身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西门文浩:【妳想怎么干?】
任美庭:“先停一停,看看郭东凯和崔庸塰两人会有什么动作。现在不能太急,陈汉虽然脾气不好可也不像姜小白那样的完全没脑子,发展的太快,可能会得到相反的作用。”(shen了个懒腰)“我也想趁机好好休息一下。”
西门文浩:【妳少唬我了。】
任美庭:“怎么了?”
西门文浩:【妳是在琢磨陈汉最后的那句话吧?】
(嘟zui)任美庭:“没有……怎么可能呢……”
西门文浩:【我还不知道妳?zui上说不管,心里却时刻都在挂念。】
任美庭:“哎呀!好了好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并不感兴趣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感兴趣的是郭东凯他们几个设的那个局。”
西门文浩:【别人都是不喜欢惹麻烦,怎么就妳不一样?哪有麻烦妳就往哪去。】
任美庭:“做人总得有追求吧?”
西门文浩:【……妳管麻烦叫追求?】(她只笑不语)
下午,终于到了任美庭盼望已久的“三日一洗”时间。所谓的三日一洗顾名思义,就是精神病院里每三天会给病人洗一次澡,冬季时会向后延上两天。由于病患中,只有任美庭和雷露寥寥几个女性患者,再加上她最近的“战果”。所以郭东凯特批,她们可以单独用水而且不用人监看,公共浴^室设在一楼的右边。
喷头洒下的暖流将下方的人带进了朦胧的谜雾,三天来所有的压力在此刻得到了开释。雾里的两条纤细正在与面前的温涌交流着,那是一种感性的语言。模糊的清莹……水淋中的圣涡……人生最畅然的莫过于此。
任美庭:“这个地方唯一能让我惦记的,恐怕就只有这里喽!”(舒展着身体)
(走到她旁边的喷头下)雷露:“妳已经想好怎么逃出去了吗……”
(没看她)任美庭:“不敢想。”
雷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任美庭:“我怕再被人诳一下。”
雷露:“……这样吧…我告诉妳他们几个之中的秘密……”
(连忙shen手)任美庭:“打住!上一个想告诉我秘密的人,差点勒死我!再说了,我…答应过一个人,不cha手你们之间的事……”(叹口气)“……所以妳还是留着它保命吧。”
雷露低头咬着下zui唇。任美庭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因为那件事,走时不带着她。
任美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时候妳就顺其自然。”(唱着开口)
(听出话里的意思)雷露:“那妳是打算……”
任美庭:“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在唱歌呢……呦-呦-呦呦呦。”
姜杰:“任美……”
在她的歌声中夹杂了两个很熟悉的字眼,任美庭二人转头看去,见姜杰像个木头一样的站在浴^室的门口。他出现的很突然,两人根本没有准备,立马抱成一团侧身站着。
任美庭:“喂!看什么看?转过去!”(姜杰立刻背过身)“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嗜好?我说你手机里怎么没有,原来想看现场版的呀?”
姜杰:“不是不是!是郭主任让妳去一趟医务室。”
任美庭:“他又要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是女生时间吗?”
姜杰:“郭主任没说。”
(无奈,想走过去拿衣服)任美庭:“别转过来我告诉你!要是我发现你在偷看,我保证让你知道岁月在燃烧的时候会激出什么样的情调。”
两人关上喷头的开关,连忙穿上衣服,雷露什么也没说红着脸跑开了。
任美庭:“你看你把人家吓的,这要是在古代,她已经是你老婆啦!”
带着一身的躁气,任美庭来到了医务室。
任美庭:“找我干嘛?”(一脸的不愿意)
郭东凯:“妳怎么回事?给妳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妳都没接。”
任美庭:“我-在-洗-澡!”
郭东凯:“是吗?呵,我还从未看见过妳洗澡时的样子。”
任美庭:“我也没见过你被人捉奸时的样子,叫我来干什么?”
郭东凯:“按照妳的要求,是不是该施行第二步了?”
任美庭:“你把我催上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停了一会儿,放下笑脸)郭东凯:“脾气见长啊,妳认为现在没人敢动妳了是不是?”
任美庭:“……你刚才说什么?”
郭东凯:“妳……”
任美庭:“你想在这个位置上坐多长时间?”
郭东凯:“什……”
任美庭:“说个数字出来,我保证这个数字会永远留在你们院里的纪念墙上。”
前后不到十秒,任美庭的态度转变之快,让郭东凯有些愕然。她在刚进来的时候,脸上只有一股怨气,可此时的任美庭,不仅是眼神,就连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杀气!就像……就像站在眼前的不是任美庭,而是另一个更加危险的人!
郭东凯:“……妳是谁?”(无心说出)
任美庭:“你在乎我的名字,却不在乎你今后的位置,你……真想知道吗?”
郭东凯不说话了。无形的压力正在暗暗地侵入到他的五脏,他从不相信古时候怎么会有人死在别人的口舌之间,但是今天,他相信了。可任美庭接下来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她揉了揉眼睛,迫人的寒光消失的踪影皆无。她看着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美庭:“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郭东凯:“……妳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愿闻其详。”
任美庭:“你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
郭东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越快解决越好。”
(叹气,低头沉思)任美庭:“上午陈汉来找过我,看他的态度应该是对崔庸塰已经有些想法了。最近几天你暂时别来,我会让他们之间的分歧越拉越大。”
郭东凯:“几天?”
任美庭:“七天左右吧,中间你可以来一次。”
郭东凯点着头,她倚在桌边“畅言”几句后就离开了。
西门文浩:【妳刚才真把郭东凯给吓到了。】
(走在路上)任美庭:“我吓他?给他戴绿帽子的事?”
西门文浩:【妳不记得了吗?】
任美庭:“我好像记得……我说了什么,然后他的脸就八点二十了。”
西门文浩:【是吗?】
面对这种无法想明白的问题,她只能暂且放下。第二天的早上,任美庭趁姜杰来给自己送药的时候把他扯进了屋里。
姜杰:“怎么了?我昨天可……什么都没看到!”
任美庭:“你倒是想!我是想告诉你,那件事暂时取消。”
姜杰:“为什么?”
任美庭:“因为有个人在暗中帮了我一把,所以目前来讲不用了。”
姜杰:【是武航吗……】
任美庭:“你怎么了?”(他摇头)“对了!都有哪些病人是被崔庸塰治过的?”
姜杰:“大部分吧,董荣、美士文他们都被崔医生治疗过。”
任美庭:“嗯嗯……那有没有反应比较过激的?”
姜杰:“将军吧,崔医生和他谈过几次,也给他治过几次,但效果都不怎么明显,有一次他还差点把他手里的东西杵进医生的zui里。”
任美庭:“……老当益壮,那我知道了。”(见他把纸杯端在手里)“我今天不吃不行吗?”
虽然这么说,但结果可想而知。来到活动场,任美庭看见将军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墙边的那幅“抽象”画,清风浮动起披在他肩上的上衣,不仅威风而且“霸气凌然”。
(站在他旁边)任美庭:“这幅画不错,很有艺术气息。”
将军:“小娃娃懂什么?这可不是艺术品。”
任美庭:“……那他是什么?”
将军:“大江大浪,向我滚滚袭来的大江大浪,它汹涌澎湃是所有事物的开始,它给与人新的认知,让人们追寻着它的步伐,一步、两步……啊。”
任美庭:“大江…大浪……?什么东西?”
将军:“我们的孩子正在为这个世界而努力的纷争,高天白云、蓝一般的海花,我似乎都能闻到它其中的芬芳,来吧!我们的朋友,来吧!我们的兄弟,醉隐在这世界的人们,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我们的孩子在向你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