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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公然手术

    宁岩见坐在椅子上的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宿敌王冰!东方的脸色也有点僵直,眼神中充斥着疑惑和震惊。宁岩见王冰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了意识,脖子上还带着一个什么红色的东西,他的手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

    曾子安:“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叫什么了。”

    其中一人:“我知道,电椅。”

    曾子安:“没错,只看外表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一张电椅。可事实不是这样,这是一张名为火毡椅的刑具,是很久以前从西洋那边流传过来的,就是因为过于残忍,所以现在各大院校都禁止使用这个东西。”

    其中一人:“那个人怎么了?是在睡觉吗?”

    曾子安:“是,他是我们检查站的病人,因为患有轻度的瞌睡症,所以……嘿嘿,只能趁他睡着的时候请他帮帮忙,大家可别吵醒他啊!”(游客们一笑)

    只有宁岩知道是这么回事,他身体向前倾斜想要站起来,却被沙德辉用手拦住。

    沙德辉:“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宁岩:“你们想干什么?”

    沙德辉:“别着急,看到最后你就知道了。”

    曾子安:“下面我来科普一下这个刑具,这是一把用二系铝合金制作的铁椅,在靠背和把手的位置留有几十甚至几百个微小的孔洞,而每个孔洞里都暗藏着一根非常尖锐的钢针,足以刺穿人的骨头。此外,铁椅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高温,它可以一瞬间将表面温度上升为最高三百摄氏度。在三四十年代左右,还曾经用于逼供和刑决。”

    其中一人:“站长,你刚才不是说要在不伤害的情况下控制病人吗?这种东西怎么听都像是个在监狱里给犯人用的刑具。”(有一些人随声附和)

    曾子安:“我是说过,而且我之前不是也交代了吗?这种东西现今已经被全面停用,所以以后也不会用在病人的身上,只是当年的科技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那时候的观点大部分就是,能制住人就是好用具。所以,这也从侧面了解了当时的人们是多么的愚昧。话不多说,下面我给各位呈现一下它的作用。”

    曾子安shen.出手,按下了火毡椅背后的一个按钮。此刻宁岩看到,在铁椅可视的表面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孔,看得人头皮发紧。不一会儿,从小孔里缓缓探出了无数根发亮的银针,椅子上的王冰开始露出狰狞的表情,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只觉滚滚剧痛从自己的背部传来,宁岩见王冰张开zui想要喊叫,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有一些年轻的女游客见状,纷纷投入了男朋友的怀抱,还有一些握住了眼睛不敢观看。

    曾子安:“呦!醒了。看我们的病人多敬业,这时候还没有忘记表演,那我来帮他一把,各位说好不好?”(有几人喊好)

    说着,曾子安又从火毡椅的后面拿出了一个喷雾,把喷头对准王冰的脸轻轻的喷了几下,水溅了他满脸都是。

    其中一人:“我想请问一下站长……这个刑具……它不会是真的吧?”

    曾子安:“它当然是真的………………”(游客们的脸僵住)“……骗你们的,这根本不可能,你们看!”(用力拍在钢针上,然后shen.出手面朝游客)“一点问题没有,那些针都是假的,如果不信的可以上前亲手试验一下。”

    有些游客松了一口气,可坐在下面的宁岩却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神情,他手心里的汗从看见了王冰到现在就没消过,因为他知道王冰痛苦的表情……不是装的!这时,一个身影从舞台的后面闪出,宁岩见过那个人,是广达。他看了宁岩一眼,然后迈开步子朝后门走去。

    (看周且农)东方:“我去跟站长说几句话。”

    东方起身想走,被周且农一把按在了凳子上。

    周且农:“坐好看节目。”

    东方看了宁岩一眼便不再说话。

    曾子安:“好了,我看有个别几位女士都不敢睁眼看了,那这一环节我们就PASS。”

    升降机缓缓落下,王冰消失在了宁岩的视线里。宁岩咬紧牙关,突然的站了起来。

    宁岩:“站长,你刚才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皱眉,依旧微笑)曾子安:“我忘了哪一个环节?”

    宁岩:“你没有关掉那个椅子的开关!”

    曾子安:“我说了,那个椅子是仿制品,假的东西不用过多在意。”

    宁岩愤怒的向前迈了半步。

    曾子安:“这位先生,马上就到最后一个节目,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宁岩愣了一下,在不经意间他忽然想到任美庭!

    宁岩:我不是把小雨送走了吗……………………难道!

    疑虑带他回到了错误的qi点,他的手在不停的抖动,曾子安看了一下沙德辉,沙德辉见状把宁岩拽回了椅子上。太可怕了!宁岩没想到曾子安的心狠手辣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王冰以前跟过他,曾子安居然还如此对待。宁岩知道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最后一个表演者就是被自己亲自送上断头台的任美庭,可他真的不敢想,曾子安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折磨她。

    曾子安:“时间过的就是这么快,目前已然到了中午,我们的节目呢也已经接近了尾声。那么现在就有请我们最后一位压轴的表演者进入我们今天的最终环节;手术。”

    曾子安说完后退几步,台下再次发出声响,从下面慢慢升起了一张绿色被面的约束chuang,绑在上边的人正是任美庭。宁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一旁的东方却没有,他张大zuiba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台上。

    东方:“姜雨!?她怎么会到台上去??她为什么会在那上面!?”

    东方想站起身,但被周且农那粗壮的臂膀死死的按在座位上,他看东方想喊,于是用按住他的手一拳重击了他的脸部,东方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些事宁岩全都看在了眼里,他低下头,闭上眼睛。

    沙德辉:“你要不想像他那样就安稳的坐在这儿,等节目结束以后……就轮到你了。”

    宁岩再次睁眼看向任美庭,不巧两人的目光刚好对视,宁岩接近崩溃的心脏又一次受到了重锤。因为宁岩看见任美庭的双眼发沉、神志不清,很明显是被人注she了少量的麻醉剂。

    (看了一眼宁岩,露出满意的yin笑)曾子安:“手术呢,顾名思义就是给那些无法再用药物控制的病人所做出最有效的唯一方法。当然,跟这相关的不是外科手术,所以大家放平心态。我们所用到的东西,其实只有一样,就是这个。”

    这时从约束chuang的后面闪出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这人不出则已,一出来就震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尤其是宁岩。

    其中一人:“那个不是连外国人都很崇拜的……叫什么来着?”

    (自言自语)宁岩:“……师父……”

    宁岩的呼气急促,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周围的世界也变得胧隐模糊,传进耳朵里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那些已经无法兑现的诺言。邵安何强颜欢笑,努力把控好心情,他的双手背在身后。

    【砰-砰-砰】

    伴随心跳声,从宁岩的后面突然想起了很急的刹车声,似乎在救助站的门口附近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曾子安也是一愣,但随后恢复,把那些回头的游客重新拉回了台上。

    曾子安:“我也是很荣幸能够邀请到我们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各位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同学,很要好的同学。以前凡是有我不懂的问题,邵教授都会跟我耐心的进行谈论和讲解,所以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拜教授所赐。来!把掌声送给我们这位为国增添光彩的邵安何教授。”

    观众席下掌声雷动,在人qun中邵安何看见了前排的宁岩和晕倒的东方,内心也很被动。

    曾子安:“在教授面前我不敢班门弄斧,那么下面就有请教授来为我们讲解切除手术的主要内容。”

    (恶狠狠看着曾子安)邵安何:“你玩够没有?”

    (把麦克举在眼前)曾子安:“这么多人呢,你知道让我下不来台的后果。”

    邵安何接下传声器,哽咽着看向游客。

    邵安何:“切…切除手术,学名叫脑叶白质切除术,又被称作脑叶切断术。在三零年到五零年引起过一阵热潮,因为通过它可以从根本程度上来解决那些束手无策的病患。一开始的手术…危险性相对较高,对病人头部的外观也有一定的破坏性,所以在三五年以后,国外将这种手术进行了改进。”(shen.出另一只手)“这个工具…它叫神经切断器,是一种被多次改良后的手动制品,外表跟碎冰锥类似,医生们可以通过它从眼眶进入患者的脑部,找到相应的神经元并将其破坏掉。被医治的病人,只要经过细心的照顾,痊愈后大多都能回归社会。而且从前的一切不良症状都会永久性的消除,变成一个正常人。”

    其中一人:“那邵教授,成功的案例有多少?”

    邵安何:“……就目前统计来讲,成功率在六十以上。如果是顶尖医师亲自操手的话,七十五也是有可能的。”

    其中一人:“教授,如果手术失败了,病人会出现什么状况?”

    邵安何:“跟之前基本一致。需要观察些时间,以便日后决断。”

    曾子安:“教授真是一语惊人啊,但是光说没用。咱们有好些人只能听过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教授,能不能向大家……展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