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窃听器在手中观察)薛政:“我以前见过这种型号,是公司内部用来监视特定人员的,上面的编码都是随机生成,根本查不出来。”
姜雨:“这么说来,我们一直都在宁延的控制之下!?”
(擦掉窃听器上面的灰尘)薛政:“……也许吧。”
(坐在椅子上)乜然:“真是的!枉我之前还崇拜了他一分多钟!”
姜雨:“阿政,我们现在怎么办?”
(想了一下)薛政:“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姜雨:“去哪?我们有地方去吗?”
乜然:“要我说,还不如玩命一搏,查出那些坏蛋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
姜雨坐在办公桌前,忽然觉得茫茫世界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手里拿捏着那个窃听器,心里生出片刻的失落感。脑海中也有了各种想法,薛政鼓励逃跑,虽然显得有些懦弱,可这是最终的方法;乜然则希望跟对方顽抗到底,尽管鲁莽,但可以侧方面的了解是谁要对付自己。
(良久)姜雨:“……我们去趟美庭姐那吧,也许她能查到些什么。”
(躺在阶梯口)乜然:“不会吧…又要去…?”
薛政:“……想去的话趁早,我怕时间一长再有什么别的变故。”
姜雨揣好窃听器,然后起身出门。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在姜雨走后传来很轻的开门声,门被打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隙,呼扇呼扇的,一个黑影在门里蠢蠢欲动……
来到公司,走在二楼的工作间,所有的人都想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还有人纷纷呓语。
女同事A:“她怎么来了?不是在家里工作吗?”
女同事B:“成天无所事事,还被领导看好…该不会是被领导包养了吧?”
男同事:“别开玩笑了,咱们领导可是女的!”
女同事A:“领导该不会也是拉拉吧?”
女同事B:“肯定是!还记得咱们公司曾经有一个女的被人强暴了吗?她好像也跟领导有一腿。”
女同事A:“咱们领导真行,什么样的人都要。”
男同事:“哎哎,别说了,她过来了!”
面对这些话,走向总裁室的姜雨只能置若罔闻,在现今任何一家企业都会有一些这样惹人厌的长舌妇,自己办不到的事,看见别人办到,就会生出某种仇视心理,他们不管对方怎么想,只要zui上和心里痛快就行。对方不理会则已,一旦接了茬,基本上就能引起一场决定地位的战争,有很多刚刚入市的小职员都曾遭受过这种打压,有的暗暗记在心里、有的则是狗咬狗、也有一些是表面不以为然,可心里面已经把他们列入了上位后必除的名单之中。
(门口传来敲门声)任美庭:“进来。”
(走进总裁室)姜雨:“美庭姐,是我。”
任美庭:“妳怎么过来了?”
姜雨:“妳现在说话方便吗?”
任美庭:“……我们出去说吧。”
见姜雨表情严肃,任美庭知道可能有事,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起身和姜雨走出了总裁室。两人来到公司的楼顶,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除非是选择跳楼。
(站在墙边)任美庭:“有什么事,说吧。”
姜雨拿出口袋中的东西,没说话。
任美庭:“窃听器!妳从哪发现的?”(接过拿在手里)
姜雨:“二楼办公桌的下面。”
任美庭:“知道是谁放的吗?”
姜雨便把上午的事给任美庭说了。任美庭听完没说话,她仔细的瞅着眼前这个小东西。
姜雨:“我感觉,我一直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低头沉思)任美庭:“在家里发没发现摄像头或是电子眼一类的视频设备?”
姜雨:“这个……”(下意识看向薛政和乜然,见两人摇头)“好像没有。”
任美庭:“这个宁延,我对他的印象真是越来越差!”
姜雨:“姐,我想问问妳,能不能查出这个窃听器是哪家公司用的。”
任美庭:“这种东西的用途,一般只是用来窃听不受自己控制的人员或者拥有独立操作经验的专业人士。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姜雨:“什么?”
任美庭:“被监控的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雨:“我身上有秘密!?”
(上下打量姜雨)任美庭:“如果妳只是宁延的一个病人,他是不会对妳这么上心的。”
姜雨:“他可能对我有……”
(明白姜雨的意思,打断)任美庭:“这个我知道。”(看向楼外)“一个心理治疗师对自己的病人好是正常的,可要是在平常时候也是如此,不是用的真感情就是在妳身上发现了什么……医生对病人产生感情……可是医学界的大忌!”
姜雨:难道宁延之前对我一直都是……
任美庭:“对了,乜然最近找过妳吗?”
(搪塞)姜雨:“……没有,这两天我都没再看见他。”
(转头看向姜雨)任美庭:“……对不起,让妳的生活这么糟糕。”
姜雨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任美庭会蹦出这么一句来。
姜雨:“姐,不是妳的错……是我自己。”
任美庭:“妳父母走的时候,我发誓要照顾好妳,我本以为我能做到……”
(挽住任美庭的胳膊)姜雨:“美庭姐,多愁善感可不像妳啊。”
(笑了一下,看楼外)任美庭:“是呀,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快不认识自己了。”
姜雨:“……妳失恋了?”
任美庭:“算是吧。”
姜雨:“他对妳不好吗?”
(把头靠在姜雨的头上)任美庭:“没有。”
姜雨:“别伤心了,这样吧,中午我请妳吃饭,给妳排排毒,怎么样?”
任美庭:“就妳那点工资,够干嘛的?”(用头碰下姜雨的额头)
姜雨:“嫌少?那就请咱们称职的领导给我这个小员工涨点工资呗!”
任美庭:“小狐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zui滑舌了。”
两人相视一笑。
任美庭:“下次吧,我先帮妳把窃听器的事解决了,宁延敢这么对妳,我一定不会让他好看。”
有的时候,姜雨真以为任美庭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虽说在某件小事上,任美庭觉得有些独断独行,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之下,任美庭还是非常顾及姜雨的感受的。两个人正在闲聊之际,一个人开门走了进来。
女同事:“任总,有人找妳。”
任美庭:“谁呀?”
女同事:“银光天和那边派来的,说是想和任总妳了解一下上次说的事。”
听到银光天和这四个字,姜雨马上眼前一亮。
任美庭:“知道了,让他到会议室等我,我就来。”
(女同事走后,看向任美庭)姜雨:“美庭姐,我能和妳一起去吗?”
任美庭:“生意上的事,妳凑什么热闹?”(见姜雨拿出那张收据)“妳觉得他们俩之间会有某种联系?”(见姜雨点头,想了一下)“……那行,一会儿到了地方妳一句话别说,坐在我旁边就行,只此一次。”
姜雨点头示意,然后和任美庭下到了二楼,中途任美庭回到总裁室从右手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出来,放在姜雨手上,说这是打掩饰用的,如果有人问就说自己是新到任的财会部主任。
两人来到会议室,发现在银光天和的人已经等在了那。
(见到任美庭,shen.出手)男士:“任总妳好,我是银光技术部门的主任,我叫王冰。”
(握住地方的手)任美庭:“你好,欢迎你的到来,请坐。”
这时,王冰看了一眼站在任美庭身后的姜雨,眼神中充满质疑的目光。
王冰:“任总,这位是……?”
任美庭:“她是我的私人会计,也是财会部门的新主任,你们俩算是同级。”(见王冰想和姜雨说话,打断)“王主任,我们开始吧。”
王冰:“……好好,任总请。”
三人分别坐在会议室的桌前,姜雨如先前的约定,坐在任美庭的旁边,也就是王冰的对面。
她把文件放在桌上,然后拿出笔在上面随便写了几行字,动作一气呵成,显得非常自然。
王冰:“任总,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今天是想跟贵公司谈谈上次所说有关药品外销的事。”
任美庭:“王主任,我觉得之前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如果贵公司新研制的药品已经在国内打开市场并且通过了相关的合格检验,我可以帮贵方在国际外销的方面做义务宣传。可根据我的了解,贵公司的新药还在试用阶段吧?为什么不等到试用期结束以后再来找我呢?”
王冰:“任总,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妳应该也看出来了现在是个什么行情,目前国内的发展并不是很理想,已经两家医药公司面临着倒闭的风险。在这种时候如果不能抢得一个先机,结果一定也会不尽人意。但是现在,我们银光集团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在国际的样本上开发出了新一代用于辅助治疗心理疾病患者的药品,我敢肯定,这在医学界会是一次不小的突破。”
乜然:……我还以为多伟大呢,原来就是在国外的成品上加上自己的东西,然后再改个配方换个名,乖乖!这也叫有突破?突在哪呢?光看见破了!
任美庭:“王主任,贵公司发展的方针,我是没有权利过问的,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主任你。”
王冰:“请教不敢,请说吧。”
任美庭:“贵公司的药在试用期阶段,那么成功的概率大概是多少?”
王冰:“目前已经超过七十个百分点,现在还在不断的上升中。任总,妳别看药品的成效暂时还不完善,但我本人可以保证,用药的稳定性一直都在可控的范围之下,这个任总你可以绝对放心。”
任美庭:“你们拿什么做实验?”
王冰:“这个……我好像不方便透露。”
任美庭:“是在用人做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