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傍晚一个人坐在树下时,见到了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子。青言一愣,随即想到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秦国公的女儿了,这位女子不同寻常,不爱女儿家的东西,反而痴情于兵法,性格和男子无异。
这样的女子,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怕是会被人戳短脊梁骨的,偏生秦舒不一样,她有个极其宠爱她的父亲,身份又高,是太上皇御赐的郡主,虽说没有封地,但光这名头,就足够让人嫉妒的了。
后来,跟随父亲带兵打仗,更是大出风头,被别人家当做教训女子的典范,后因父亲受伤,她亲自带兵打赢了胜仗,更是赢得了大片喝彩。
对于秦舒,青言是无比敬佩的,那样的女子敢人之不敢,做人之难做。只是不知她找自己有何要事。
青言站起身来,向秦舒行了个礼,“秦将军,久闻大名,不知有何贵干?”
秦舒打量着青言,青言便站好随她打量。或许青言心中还是自卑的,可是在人前她绝不会表现出来,或许青言也可以像秦舒这样,由自己打造名声,可是青言也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易事。
“你就是青言?”秦舒语气略显冰冷。
“是。”
秦舒见青言不卑不亢,便点点头,“你还算是不错的。”比起白子月那样高傲的样子,青言倒是让人舒服不少。“坐吧,我只是找你聊天而已,不必太在意。”
“不知秦将军想聊什么?”青言仔细想了想,自己与秦舒并无关联,若真算是关联的话,怕也只有萧夕了。萧夕和秦舒常年一起在军营,两人应当是认识,而且关系应该是不错的。青言相信萧夕,却是不知秦舒对萧夕有没有别的想法。如此,便要小心了。
青言想着,心里不免有了些火气自己好好的生活竟因萧夕和这些厉害的女子搅在一起,不说表姐,光是一个白子月,青言都觉得头疼,若是还来一个秦舒,今后怕是有的精彩了。
“我叫你青言吧。”秦舒颇为自来熟,“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恶意。”兴许是察觉到了青言心中的警惕,秦舒出言安慰青言。
青言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见青言没有反应,秦舒便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
“我和萧夕认识的时候正是我父亲受伤那次,当时我追着逃兵不小心中了埋伏,是萧夕救了我。”
青言的心不住地下沉。这样的经历,怕是女子多会喜欢上对方。
“当时,我的确是喜欢上了萧夕,可是我看得出来,萧夕只是将我当妹妹看待,而且上面那位不会允许陌王爷和国公府联系在一起。”
见青言似乎有所放松,秦舒接着说道,“先皇给萧夕留下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还有三分之一在我父亲手上,剩下的三分之一在上面那位手中。”所以,萧腾绝对不会允许萧夕手中的兵权多过他。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白子月,虽说萧夕与白子月曾经有过婚约,可是先皇并未下旨,而现在的那位也不会承认。”
知道青言是闺中女子,怕是对于朝廷的这些事情不明白,秦舒说的便详细一些。
“白家掌握着大半的经济,而且有重臣。”青言接着说道。
自古商人轻贱,应当是不会出现商家有人做官的情况,毕竟商人之子不得参加科举。可是白家却可以这样。上面那位肯定是默许了的。
“是啊,我或许可以找一个权势不大的人了过余生,或者待在军营,终生不嫁,可是白子月却只能进宫。”
如此想来,白子月也是可怜的,她本是聪慧的女子,却在栽在了萧夕身上,若是她没有爱上萧夕,以白子月的才能必然可以使白家更上一层楼,她自己也可以登上后宫最高的那个位置。真是可惜了。
若是说真爱无敌,像白子月这样的,怕也是为爱付出了一切,可是青言与秦舒一样,觉得爱需要理智,抛弃一切只为爱这样畸形的观点万万不敢苟同。
青言瞧着秦舒眼中的惋惜,低下了头,不觉埋怨自己之前的种种,自己是太没有安全感,太过于无用了,明明简单易懂的问题竟让自己纠结了如此之久,想来吴倩教自己不要担心便是如此。
“秦将军,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青言问出心中的疑惑。
秦舒一笑,“说出来,你莫要怪罪。我调查过你,不仅是你的身份让上面那位放心,更是因为萧夕对你的感情。我如今只把萧夕当成哥哥,对他的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上心的。不过……”
秦舒一顿,随后又说道,“若是上面那位想要对付萧夕的话,很有可能会拿你下手。白子月若是进了后宫,依她的性格怕是会为难你,所以你要做好一切心里准备。我不希望你是萧夕的负担。”
秦舒说完便离开了也不去理会青言的反应。倒是让青言颇为无语。
其实秦舒所说的这些,青言都懂,不过却也不完全认同,虽说上面的那位对萧夕多有不满,却也绝对不会对萧夕下手,国家需要萧夕,萧藤虽不是多圣明的君主,却也绝不昏暗,不会因为自己的嫉妒而不顾国家。而且两人是一同长大的,依萧夕的性子本身不会得罪萧藤,萧夕会做好哥哥的表率。所以两人不会成仇。
二者,白子月虽是不甘心,也绝不会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是骄傲的人,若是以身份压人,怕是早已经找自己的麻烦了。怕就怕白家会心有埋怨,白家是个人才聚集的家族,人多了,自然是非多,怕是会有人从中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