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我怀疑这是一个局中局。”
想了片刻,沈安又推翻了自己刚刚推论,想了又想说道。
“局中局?”
沈安的话让夏侯令一脸懵逼,他的头脑实在是没有沈安转的这么快,有些发蒙。
“我怀疑的是我们底下有秦国的奸细或者是已经向秦国投诚的人。不过,我只是想不到这个人是谁罢了。”
“那该如何是好啊!”
作为打仗行军之人,夏侯令也非常害怕后院起火这种事情。
“我自有办法。不过西越的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议吧。”
想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西越的事情是刻不容缓,必须要解决。
......
黑色羽毛的雄鹰在天空不断徘徊,在汉城的大道之上,今日布满了重兵,只等待楚王南宫雪一声令下,即刻出发。
“亚父啊!”
南宫雪抱着沈安,哭的稀里哗啦。小丫头百分百的真情流露让一旁护卫的Jinwei军都有些看不下去,稍年轻一点都开始抹眼泪了。
“大王,微臣此去必当驱除蛮人,扬我楚国国威!”
沈安也是抱拳回应,在外人看来,这应当是一对惺惺相惜的忠臣与明君。
而在不远处的山上,两道人影正冷眼看着长道上发生的一切。
“沈安,果然是个奇人。”
说话的也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素白衣裳,拿着折纸扇,看上去风度翩翩,但眼神之中的冷漠却不为人常见。
“任大人,他要不是个奇人,怎么会只用了短短时间就解决了顽固的四大世家?”
接话的人看上去年岁要大上了不少,但眉宇之间的一股英气自发,想来也是位高权重之人。
要是此刻有楚国的人在场,必然会当场跪下!因为这位中年人居然是先帝南宫鸣的亲弟弟南宫照,楚国唯一的大公,牧公。
“牧公言之有理。不过他还ting有勇气,居然敢亲自带兵出征。”
白衣人转过头来冲着牧公笑了一下,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沈安的兴趣。
“任大人今日得见,如何?”
牧公面无表情,淡然说道。
“当然是一个好对手,不差。”
任平生回答完了牧公的话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下方的长道之处。
“时辰已到,臣该出发了!”
沈安好不容易把南宫雪扒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拿掉,赶紧说道。
南宫雪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鼻涕眼泪,挥了挥手。
“亚父保重!”
眼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南宫雪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队伍在天边慢慢化成了一个又一个小点。
“大王,丞相大人洪福齐天,肯定会凯旋而归的!”
一边的宫女以为南宫雪是思念过度,过了半响上前劝道。
“亚父总算是离开汉城了!吩咐下去,我要大吃一顿!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呈上来!”
宫女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现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赶紧的啊!还有给我找些强壮的人来,我要玩骑马打仗!下午就要玩!”
见到宫女半天没有反应,南宫雪有些不悦的大声说道。
“哦,知道了大王!”
宫女赶忙点点,哪里敢怠慢。
看到沈安领兵而去,任平生轻轻的把折扇打开,扇动了两下。这是他在深思时候的一个习惯。
“沈安这个人,做事情真的是滴水不漏。”
牧公一听,问道。
“什么意思?”
“你看今日带走的玄机军不过万人而已。从楚国各地抽调的士兵的至少有三万。他还留了数万人在汉城,以防万一。”
任平生淡然说道。
“哼,但仅仅凭借一万人去和西越打仗,不是纯送吗?”
牧公冷笑一声,答道。
“非也,非也。西越说是有十万人,据可靠情报,五万人不到。而且这五万人还有不少是各个部落送来的新兵。真正能够作战的人,最多三万人。”
摇摇头,任平生说道。
“任大人的意思是,沈安早就算到了西越在夸大其词,也害怕后方出事,故意留下了人?”
牧公这才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
“不然呢?所以我才说他是一个好对手。”
任平生对于沈安的评价很高,好对手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可以与自己一争高低。
“那这个人就更加要除去了。不然必成隐患。”
牧公没有任平生那么的淡定,语气之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那还要看牧公能够在楚国给他制造多少麻烦了。不过牧公放心,我会帮您的。”
任平生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一个好对手的最好的结局是什么?
彻底摧毁才是最痛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