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类似于一个地下室的地方,里面有一张破床和一床破褥子,还有些潮湿,屋角还有两只老鼠,与外界唯一相通的是一扇狭小的窗子,看来,这应该是他宅子的地牢了。我动了动身体,四肢剧痛,我不由得“嘶”了一声,声音竟然恢复了婉转动听,看来是那丹药的药力过了。我给自己把了把脉,还好还好,只是肌肉的损伤,经脉还没有断,再看看我身的衣服也没有被人动过,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性别,再看了看我的布包也不在身侧,估计被他给收走了。不过还好,那个变声的,我还存有一些在腰带里,我赶紧丢了一颗在嘴里,声音又变回了低沉。我准备起身,发现我手多了两个环,那妥妥的是封灵环,我在看看那边的铁栏杆,面也有灵力封印。我果然是被他关了进来。之后我将自己简单包扎,准备看看有没有哪能出去的?只听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将脑袋伸过去看,果不其然是那个大皇子。看起来他脸色还很苍白,但已经治疗过了,还穿的人模狗样的。
他到我这边来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居高临下地透过栏杆看着我“这位小公子看来还是挺有精神的嘛。”我动了动肩膀, 斜着眼看着他“ 还好还好,到目前为止还死不了。”我顿了顿“大皇子看起来脸很白呀,没睡好吗,还是擦了点粉呀。”他一听怒了,御医说他这次内伤过重,需要修养好一段时间才可以继续修炼。而按理来说他伤的更重的我,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动弹,而我现在却还有气力来嘲讽他(双属性的我恢复力可是超强的),怎能让他不气。他示意让旁边的人打开牢门,待牢门打开后之后,他气冲冲的冲过来,扼住我的脖子,我只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一双毒蛇般的眸子锁在我身,凶恶的威胁着我“看在你还算厉害的份,我留了你一条命,给你个选择,投入我门下,以后你我兄弟相称,美人金银随你挑,怎么样?(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克制住nuè dài我这样一个美少年的yu wàng,要是我能为他所用,那是长远利益了)”“接不接受?”他又提高了音量。我虽然难受至极,但身的傲骨还是支持着我不向这种小人低头。带着嘲讽的眼神,望向他“你这样,毫无诚意,长的如此污人眼,完全不银念的一根手指头,还妄想当我的哥哥,怕是梦没有醒咯。”他最讨厌有人将他与银念相和说他的样貌,我恰恰触及了他两个的底线。手开始用力“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该死。”我觉得自己好难受,好难受,但再难受也不可以向他低头,我死命的把头抬起来,封印的阿邪(那只黑色的小狐狸)渐渐浮现于背后,犀利的眸子一点也不畏惧地对他的眼睛,那眸子好像在说“杀了你,杀了你。”饶是杀过许多人的他也被这双眼睛吸引住了,那眼神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是想要把你吸入,然后撕成碎片,而且那种感觉深入骨髓,他第一次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空气,空气。”终于身体支持不住了,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背后的封印也隐了下去。他也手一抖,灵魂的威压也退了下去,双腿一软,竟跪了下来,他像丢什么不好的东西将我甩到一边。旁边的手下看到他们的老大这幅样子也是非常惊讶“大皇子!”清醒过来的他开始严厉的呵斥他们“看什么看,今天的事胆敢有一个人传出去,杀无赦。另外,将她带到暗室去,既然他不愿投入我的庵下,那让他尝尝我们的手段,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他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幽幽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渗人,其他人也不由得一抖,暗室,可是处置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地方,而且那里的手段惨无人道。这个小公子,怕是有去无回了。
待我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连地板都透着黑红色,冷森森的铁架,满满地罗列着带血的刑具,远处是几只被拴着的的饿狼,正冲我呲牙咧嘴,我发现自己被捆在架子,手脚都被困灵锁锁,丝毫动弹不得。看我睁开眼,墨衍立刻凶狠地望向我“醒得正是时候,好好享受一下。”说完,他让手下拿出溃灵鞭“给我打!”接到命令后,他扬了扬手里鞭子,准备向我打来,我抬头,眼万幻为明“狐幻”(秘术,偶然在谷一本书看到,可控制人心,但极耗精神力)我眸一暗“打你主人。”那人双眼也暗了下来,垂头,扬鞭,向墨衍扑去,他一个没防备,脸多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痕,像条蜈蚣爬在脸。他摸了下自己的还淌血的脸“啊啊啊啊,你个蠢货!。”他毫不犹豫地扭断了他手下的头。“臭小子,我要撕烂你那张脸!”他疯了般地冲我嘶叫着,然后解开那几只狼的束缚,那几只狼先是将他手下的尸体撕了个粉碎,大块吃着肉,但这点远远满足不了它们,它们眼里闪着绿光,张着森森的白牙,向我扑来。我被吓得一激灵(以前在谷被师傅扔去与群狼追逐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赶紧咬破舌尖,以血为媒,写出几张爆炎符,将那几只狼(只是普通的动物),炸的死的死,伤的伤,连墨衍也被波及,一条手臂挂了彩。他没有料到我在被封灵力的情况下,还能制做符令,有天才之称的银念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人,如果是敌人,绝对,留不得。他用自己几个手下当挡箭牌,冲到我身边,聚集十成灵力,向我发出一掌,我动弹不得,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我只觉得我的内脏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嘴角溢出一丝血。他又向我眼前扔了一把土,逼我不得不闭眼,不能使用“狐幻。”“卑鄙小人!”我向他啐了一口血。他将他手下的尸体一丢,靠近我,凶悍的扼住我的下巴“看来我只有亲自给你用刑了。”说完他一脚踢在我的肩胛骨,只听咔的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一阵剧痛袭来,我几乎昏死过去,但嘴还是不肯服软“哼,这点程度给我挠痒痒都还不够格呢。”看着我脸已经痛苦不已的表情“看来还是个硬骨头呢。”他拿出来了那个鞭子,注入灵力,向我背后打去。我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痛,每打一次,还带出来些皮肉,这个鞭子面有倒刺!“可恶,有本事放开我,堂堂正正打一架呀。”“只要能赢,没有什么手段是不可以做的,现在这个江湖,还有什么真正的堂堂正正,真是天真啊!”他走前来,这张脸可真是漂亮啊,可惜,是个男人。要是个女的,那该是怎样的倾城倾国啊,要怨,怨你生错了性别!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我背的血痕越来越多。我只觉得越来越想睡,越来越想睡,突然,银念给我的那个戒指发出来了一阵强烈的冷光。墨衍一愣,竟然是皇家至宝--冷凝戒(在感觉所配戴之人受到生命威胁,会冷冻剩下的生命并进行休复,但需要外界解封)想不到银念竟把它给了我,他气急败坏,看着一点点被冰冻起来成一块冰晶的我,我渐渐闭了眼,“傲娇龙,炎哥哥,念大哥。你们在哪?”我被淡蓝色的冰晶包裹起来,虽然外层泛着寒气,但里面却是出的温暖,我沉沉的睡去了。他在外面无可奈何〈他的级别还不够解开它的封印,父王也不会站在他的这一边)。只好将怒气撒到自己手下身“到狐族领地去传播一下盛公子在我手的消息,再让人传信给银念,让他带着内丹来与我换人,如果他不来,那他弟弟的命别想要了。”之后,他让人将冰晶移入绝杀阵,只要墨银念一踏进这里,我杀人取丹,再解决了这个冰晶里的小子。到时候,我是蛟王了,哈哈哈!
在狐族与狼族交界边境里,炎哥哥正训练着专属他的势力,炎阁(以燃烧魂灵为宗旨,只忠于阁主。精于阵法的布置,随时布阵,门,屋前,窗边,触之非死即伤,那里的人被称为炎灵。)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训练着炎灵,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然后一个传信灵将一只鸽子呈,他拿起看了看,一眼认出这些鸽子是惜兰所养“纯儿的事?”他忐忑不安地打开鸽子脚边的竹筒,里面有张小纸条,面写着“盛主(为弓防止别人看到,便用了假名)被抓,凶多吉少,速回。”他双手将纸条捏成粉末,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的妹妹,他必将把他碎尸万段,还有,前不久纯儿在信里说救了个和银天长得一样的人,肯定是这人招来的灾祸,他才不管那人与银天有啥关系,既然他将纯儿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那他也要好好教训一下。“来人,备疾风马,回京!”他马不停蹄地往皇城赶。与此同时,龙族海域边境小岛,傲娇龙正在苦练水影剑法(这是龙族皇室必学剑法,到最高层一剑可力抗千军万马。他脖子项链开始发光发烫,他一下子乱了节奏,将剑一丢“该死,这臭丫头刚下山,这项链亮了好几次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前几次都是轻伤,而这次却烫得惊人,定是受了重伤。他敢紧化身为龙,向狐族赶来,但路途十分遥远,他算乘风而行也要五天,他知道夏白炎肯定他先到,便传信给靠近狐族领土的银卫(他的势力,以一剑封喉出名)让他们协助狐族大殿下,听从哥哥的安排。在“玉满客栈”里,银念也收到了墨衍的信,他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一颗心自从我被抓去后一直不舒服,今日尤为气闷,嘴里还念叼着“盛弟,盛弟。”看到墨衍这封信后,他更是激动,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冲到墨衍府里将我换出。那个老板将他打晕“主人,对不住了,小公子肯定也不想你这样的,我听说公主的哥哥已经在回京路了,小公子可是人们盛传的公主藏娇的主人公,想来她和她的哥哥是不会放任大皇子杀了他的,只是,那个公主怎么不亲自出面呢?(出个头啊,我是那个所谓的主人公啊!),我们也会暗协助他们的。
两天后,炎哥哥赶回皇城,直接钻进了公主寝宫,惜兰迎来,她前几天发出的信鸽终于有了回信,大皇子竟如此火速地赶回来(都跑死了好几匹疾风马了,能不快吗?)“大皇子,事情是这样的……”待听到我为银念沐浴施针时,他脸色暗了暗“纯儿给他沐浴的?”惜兰很自然的接了过去“是啊,怎么了?”哥哥脸色阴沉“真的?”惜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救场“之前因为他被人下了幻术,公主才为他宽衣解带的,后来他入水恢复原样,公主便蒙眼为他治疗了。”她省略了我通红着脸出来这一段,不然指不定哥哥会找我什么麻烦呢。他这下脸色才好了一些,哼,还是我教的好,可不能让她随便看其他少年沐浴的样子,不过,我的话,还是可以的。他正神游天外,“大皇子,大皇子!”惜兰在他面前扬了扬手,这才打断他的神游。他尴尬地咳了几下“你继续。”待她把这一切都徐徐道来之后,他气急“该死的蛟族大皇子,敢伤害纯儿,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之后,惜兰将那两个令牌塞给了他,他也是一愣,那个燕归楼的楼主,竟然是纯儿,那可是连他们也没有查出来的神秘组织啊,他也经常在那里买情报,他摇了摇头“这个鬼精灵,连哥哥的钱都坑。”她又拿出我的那一缕头发来“公主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个去“玉满客栈”找那位公子,那公子虽眼盲,但其它感觉极强,只要给他嗅一下,他便知道了。”“这难道还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一把将惜兰手的头发抢过,架起轻功,向“玉满客栈”的方向去。
他大步流星的跨进去,一眼便认出那客栈掌柜定不是平常百姓,他的脚步稳健,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他带着强大的威压走了过来,那掌柜想反抗却动弹不得。他将我的头发用红布包起来,递给他“我无伤你之意,给你们背后之人,他会见我的。”说完,他撤走了威压,那掌柜也能动弹了。那掌柜一刻也没有停留,将那缕头发呈了去。银念正想着如何逃出他暗卫的监视去救我呢!掌柜推门而入,银念赶快坐回床边“什么事?”“下面来了个大人物,给了我这个,并指名要见主人。”银念将那头发放在鼻下一嗅“盛弟!”那柔柔的青草香他可不会忘“快将那人请来!”银念十分兴奋,看来他可以找时机去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