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暗暗摇头。
这个犟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副争强好胜之心,这寄人篱下之事,看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了。
不过,他既然在京城有两个事业有成的弟弟,对于自己在京城的实业发展,想来也会有所助益的。正愁没人拓展京城商路,何不借助于他们兄弟,把生意做到京城里去呢!
想到这里,李翊慨叹一声道:“老先生乃是至性至情之人,难道就不念手足亲情吗?这么多年没见,就算是到京城里看看也是好的,何必拘泥于什么人情世故。”
“不知道老先生的两位弟弟,在京城里过的怎样,我在京城里也有些人脉,若是多些联系,彼此间也好有些照应,岂不是更好。”
梁叔通白眉一扬,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兄弟俩和我一个臭脾气,都是耿直憨厚之人,却不懂得圆滑处世。老三梁仲达,在京城里经营珠宝玉器,绸缎皮货生意,字号‘明萃轩’。”
“老四梁季远,也经营珠宝玉器,兼营粮食海货生意,字号‘荟萃楼’。虽然他们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但是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再加上京城里痞弁横行,他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李大帅的为人我最是佩服了,若能得到李家在京城里的照应,岂不是就少了很多麻烦!不过,那样一来,就会给你们李家添了不少麻烦,老朽兄弟们怎么过意得去啊!”
李翊微微一笑道:“那有什么可麻烦的,家父在京城里好歹还说的上话,京里的不管三教九流的,多少还能给些面子。说不得李翊还有麻烦贤昆仲的时候,老先生何必客气呢!”
梁叔通喟然长叹道:“李大帅说笑了,以你们李家在京城的名声,和大帅的为人处世,朋友还不是遍天下吗?谁敢不给您三分面子,在大帅这里还能有什么困难呢?”
“而老朽兄弟操持的乃是下九流的贱役,又怎能谈得上有惠于李家,在下可是有心无力啊!”
李翊又是微微摇着头,晒然一笑道:“唉!老先生有所不知啊!京城里且先不去管它,即便云南这一块,我就有些焦头烂额了。王川这个**刚刚平灭,洪水这个天灾又至,我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梁叔通目光一瞬,愀然道:“原来大帅是为此着急。嗨!天灾固然可畏,但我升斗小民,自来生长于这片土地,又怎能舍此不顾。老朽以为,我们云南各方百姓,只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上下同心协力,又何愁灾患不除呢。”
“老朽虽不敢夸富,但三五万缗还是拿得出来的,愿意全部献出来用于治理水患,多少的为大帅分一下忧愁,还请大帅莫要谦辞啊!”
梁叔通说完,李翊不由得暗自惭愧。
好吗?你看自己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就让梁叔通误会了,还以为是上门逼捐的呢!这可怎么是好。
李翊正满脸尴尬之色,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的林易早已瞧出他的为难之情。
连忙插言道:“哎!梁老先生误会大帅的意思了。说实话,大帅本意是想请梁老先生出山,担任云南商行的总管,没想到老先生病体未愈,这才感到有些为难。”
“要知道现在水患频仍,已经到了必须根治的地步了,大帅琢磨着想把云南商行做大做强,以便用云南商行所获之利投入到治水工程中去,也省的再骚扰百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