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门向两边打开,这是开门迎客的意思,在王寡妇的灵前上了三柱香,同时默念招魂咒。三遍过后,就看到月光下有一条淡淡的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新死的鬼魂都比较胆,不敢离家太远,所以一招就到。
人影呼吸了几口香烟,似乎极为享受,我问道“那里的可是王寡妇”
王寡妇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能够看到她,我忙安抚他“王寡妇,你不要惊恐,我们是阴阳传人,所以可以看到你”王寡妇一听到我是阴阳传人,顿时跪了下来,对我道“先生在上,我死得冤啊”
我将面孔一板,喝道“你还敢你自己死的冤你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王寡妇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咬咬牙争执“先生,我王寡妇虽然是前世不修,今生才做了寡妇,但是,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落什么下场自己问阎王爷去,我心里暗暗道,但是为了尽快进入主题,我只得继续板起脸孔道“你好好想一想,两个月前,是不是将一个纸人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女孩子”
影子在堂层里来回转着,似乎在回想什么,吕婷悄悄从我身后冒出头来看了一眼,觉得没那么可怕,就完全地了出来,道“大姐,你不要慌,慢慢想”
王寡妇见还有个女孩子,问道“妹,你看到我家虎头了么”
吕婷回答“虎头被三嫂抱养了,你不用担心,它会过得很好的”
王寡妇头,显然是认可了吕婷的话,嘴里喃喃地道“三婶家没孩子,将虎头交给她我放心”
我见她还婆妈不休,正要催问,王寡妇道“我记起来了,两个月前,有一老一少两个人来我们村收药材,那个姑娘好像叫思琪,我家里药味大,她受不了,于是我给了她一张纸人”
总算是到子上了,我心里一喜,装做木无表情地问道“那你的纸人是从哪里来的”
王寡妇被问得愣住了,道“纸人就是我的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耐着性子问道“纸人是你剪的上面的字符是你写的”
“不是”王寡妇如实答道。
我再一次问道“那么你给思琪的纸人是从哪里来的”
王寡妇再一次愣住,迷茫地自言自语“对呀,纸人是从哪里来的呢”她揪住头发蹲在地上想了半天,抬起头来时比刚才更迷茫了,道“我不知道”
我紧追不舍“那你为什么要将纸人给王思琪”
王寡妇摇着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加大了音量,上前逼问道“你不知道你可知道那个女孩差因为你那只纸人死掉你可知道那个纸人带来的遗祸现在还在村子里,村家的家禽,你,还有老会计都被害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纸人,你现在和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王寡妇被我一连串的吼声吓得躲在灵桌底下不敢冒头,嘴里只是喃喃地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吕婷拉了拉我“人家都死了,你还那样凶她,太不应该了”
我瞪了他一眼“妇人之仁,她要是能告诉我纸人的来历,我马上给她赔礼道歉”
吕婷拧了我一把,这丫头,最近拧我拧得上瘾了,不过拧,打不过拧,意见相左拧,开心了拧,不开心狠狠地拧,但我偏偏还没什么脾气,真是天生的贱胚子
线到这里,又断了
我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温声相抚,终于将她从灵桌下面劝了出来,王寡妇一出来就跪在地上,对着我叩头如捣蒜,搞得我好像是个逼良为娼的王世仁一样,我颇为不自在地“我刚才急了,吓着你了吧”
王寡妇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将纸人给那个叫思琪的姑娘真的是一片好心,我无心害她的,村家的家禽,老会计也不是我害死的,我现在自己也搭进来了,你要相信我”
我和吕婷了头“我们相信你,肯定有谁利用了你,你好好想想,只要想到纸人的来历,我们就能追查到真凶”
王寡妇痛苦地摇着头道“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王寡妇无比痛苦的样子,我也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安抚她“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我们会查出来的,如今尘事已了,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吧”
王寡妇抬起头来,满脸是泪地道“我想见我儿子,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就在这时候,我的耳里听到两声锣响,见吕婷脸上并无异样,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吕婷摇摇头问道“什么声音”
我顿时明白过来,看着王寡妇道“阴锣声响,七爷八爷要来领人了,你还是跟他们走吧”
“不”王寡妇在我们的面前跪下,声声哀求“求求你们帮帮我,我想见我儿子”
吕婷拧了我一下“你就帮帮大姐呗,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你心肠这么硬”
不是哥心肠硬啊,实在是七爷八爷是阴间的鬼差,像我这样半桶水的天师,平时躲还来不及,哪里敢去招惹啊
我看看吕婷一脸鄙视的样子,又看看王寡妇凄苦的表情,一咬呀娘的,死就死吧我在吕婷的耳边道“要是我出了事,就是你害死我的”
吕婷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关我什么事啊”
我将王寡妇扶起来,四处看了看,找来一只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倒掉,对王寡妇“你赶紧钻进来,然后我用黄符挡住你的鬼息,如果能躲过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不行的话,你就乖乖地跟他们走吧”
王寡妇头,一头钻进了矿泉水瓶子里,我将瓶盖拧好,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将矿泉水瓶包裹严实了。
做完了这些,就听又是一声阴锣声响,听声音七爷八爷已经进了院子,我和吕婷躲在大门后面抬头向外望去,只见一只黑面黑衣鬼和一只瘦高的吐着长长舌头的白衣白面鬼在院子里。
“这就是黑白无常啊”吕婷看了一眼,不敢再看了,将头埋在我的后背上。
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黑白无常,样子是可怕了些,但是对于见惯了鬼怪的我来,也不算特别可怕,如果将那只鬼婴放大到他们大的话,比黑白无常可怕多了
白无常把玩着长长的舌头嘿嘿地笑道“范兄,走了这么久了,咱们歇歇吧”
黑无常手里拿着锁魂链,木无表怀地道“谢史,还是快些招魂,紧赶几步还能回去睡着回笼觉”关注"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