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侍女,再看着那把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bi shou,眼的恐惧之色终于丝毫掩饰不住。进本站。
在余秋雨的眼,刘静的脸也开始变得狰狞难看了起来,刘静盯着余秋雨,目光多有痴狂之色。
她疯了吗?
眼前的刘静俨然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哪里还有身为静夫人的矜贵和优雅?
“余秋雨,我再三暗示过你,我的底线是宋哲,你既然不肯帮我,那么你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你去死。”
余秋雨害怕的摇头,但是她的摇头和她的抗拒在刘静面前显然是没有什么用。
眼看着刘静的侍女持刀越走越近,而且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都没有办法阻止她的逼近,余秋雨瞬间有些绝望。
难道这次自己真的要栽倒在刘静的手吗?
余秋雨想到这里,绝望的闭了眼睛。
刘静看着余秋雨脸的表情,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你放心,我很仁慈,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这张脸整天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实在是碍眼的很。所以我只是让我的侍女毁了你的脸,让你不再魅惑别人而已,你不必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
自知自己被嘲讽的余秋雨抬头看向刘静,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她当然要将这个女人的音容面貌牢牢的记在心里。
从此以后,她对刘静的一丝一毫的关于人性的幻想都会随之湮灭。
刘静原本正洋洋得意,可是看到余秋雨的表情之后,顺便勃然大怒。
她能判断出余秋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那是一双折射着恨意的眼睛。
“看什么看,赶紧动手!”
她倒是想看看,等到余秋雨被毁去脸蛋,被挖了双眼之后,还拿什么来怒视她?
得到刘静的催促和命令,侍女大气不敢出,急忙前去,想要毁掉余秋雨的脸。
她余秋雨年长几岁,看到余秋雨那张稚嫩的小脸,瞬间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即便是她再不忍心也没办法,谁让她的主子是刘静,谁让余秋雨不偏不倚的得罪了刘静,所以,余秋雨只能乖乖的认命。
想着,她闭了眼睛,持刀的手在打颤,想要朝着余秋雨的脸划过。
但是,侍女的手还没有落下,被另外一只手给紧紧地握住。
还没等到侍女睁开眼睛,对方用力一挥,侍女连人带刀重重的跌倒在地。
站在她们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哲的侍卫。
居然有人敢出手直接解救余秋雨?
刘静勃然大怒,看到对方是宋哲的侍卫,刘静更加的生气。
“单伟欢,你干什么!”
单伟欢?
单伟欢是谁?
余秋雨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急忙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后,顿时明白了什么。
单伟欢是宋哲的侍卫,而且还是总是爱和自己闹别扭的那个侍卫。
怎么,这么要紧的时候,出现的人是他?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在刘静的手栽一回呢。
“回禀静夫人,我们奉了宋大人之命,前来保护余姑娘,所以,请夫人见谅,若是余姑娘哪里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能够海涵。”
单伟欢恭恭敬敬的将宋哲的意思转达给了刘静,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宋哲让他来保护余秋雨,他以为自己在保护余秋雨的过程,可能会遇的第一个敌人是北疆细作或者是往生营的人,谁知道,他遇的第一个敌人居然是静夫人?
旁人也罢了,这静夫人可是难缠的紧呢,而且还小心眼,较爱记仇。
单伟欢几乎是硬着头皮把宋哲交代的话给说完的。
还好宋哲不只是派了单伟欢一个侍卫来,还有其他的侍卫。
余秋雨有这么多的侍卫保护,刘静的侍女们害怕的松开了抓住余秋雨的手,刘静不害怕宋哲,不害怕惹事,但是她们这些婢女不,搞不好很有可能会成为替罪羊,她们得谨慎为之。
刘静盯着过来的单伟欢和侍卫队,眼恨意不减愈增,没想到宋哲为了保护余秋雨,居然还把自己的护卫队分给了余秋雨?
单伟欢可是一直保护宋哲的贴身近卫啊,现在居然也被派来保护余秋雨?
刘静甚至恶毒的想着,余秋雨这样出身卑微,卑贱如泥的人,死了死了,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干嘛非要安排专人来保护她?
“如果我是不愿意原谅余秋雨呢?如果我执意要惩罚余秋雨呢?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在刁难余秋雨这件事情,刘静和宋哲安排的侍卫队争执不休,是不愿意做一个好人。
刘静这样说,他也没办法。
单伟欢重重的叹了口气。
“夫人执意要如此做,我们自然是无可奈何的,但是请夫人请出四品以官员的手令,亦或是陛下的圣旨。要是没有这两样东西,静夫人不得伤害余姑娘。”
看到单伟欢说自己没有办法,刘静正洋洋得意着呢,但是单伟欢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刘静给打回了原形。
“什么手令什么圣旨?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单伟欢抬头直视着刘静,不卑不亢的道:“余姑娘是朝廷敕封的正五品县主,算是有官阶在身的人,只有四品以的大员,或者是陛下的手令才能处置余秋雨,要是夫人敢私自对余姑娘动用私刑,那便是僭越,轻则是夫人一人受罚,重了可能会连累到夫人的父亲和殿下,还望夫人能够三思,切勿因为一时之气而失了体统。”
余秋雨盯着振振有词的单伟欢,忍不住要对他伸出大拇指。
不用说。
单伟欢平时跟她互怼,总是怼不赢她,现在为什么能让刘静哑口无言气急败坏?
这些话肯定是宋哲教给单伟欢的。
毕竟,放眼整个岭南,整个知府衙门,在怼人这一项能够和她余秋雨平分秋色的是宋哲一人,当然,还有个赵雪叠,可是现在赵雪叠在京城不在岭南。
“你,你是在威胁我?”
刘静恨恨的盯着单伟欢,咬牙切齿。
“当然不敢,卑职不过是事论事,若是哪里有得罪之处,还望静夫人能够海涵。还有,静夫人是有了身孕的人,不宜动气,还望静夫人能够以腹孩子为重。”
余秋雨心的赞再次的放大了几分。
瞧瞧,刘静被单伟欢怼的脸都青了。
真是完美。
“单伟欢,你还真是宋哲养的一条好狗啊!”
刘静气急败坏,可是偏偏又不能对余秋雨做什么,她本来想对付余秋雨的,但是无奈单伟欢出现的太及时了。
她恨恨的看了单伟欢一眼,再看看的看着已经被侍卫们搀扶着站了起来的余秋雨。
“余秋雨,我们走着瞧!”
说着,刘静转身,愤怒地离开了余家。
看着刘静远去的背影,余秋雨如释重负,感觉自己命大的逃过一劫,顿时松了口气。
好险。
单伟欢听到听到余秋雨松了口气,当时转身看向余秋雨。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余秋雨还在惊魂未定的状态,还没回味过来单伟欢的话,她诧异的看向单伟欢。
“你说什么?”
单伟欢毫不客气的吐槽余秋雨。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以前你可是振振有词,强悍的很呢。”
说白了,单伟欢是在嘲笑余秋雨,嘲笑余秋雨遇刘静变得如此胆小,而且还被刘静给欺负的这么惨。
余秋雨明白过来单伟欢的意思,“看样子,欢哥你是有信心有把握,可以以德服人喽?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静夫人……要不我再去得罪静夫人一次,然后你用你的语言和你的道德观来感化静夫人,让她放过我,并且宽宥我的以下犯大不敬?”
这次轮到单伟欢认栽。
“算了算了,看你这么伶牙俐齿的,知道你没事,争不过你,不跟你争了,你若是安生一点谢天谢地了,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保护你免得被北疆人给抓了去。”
而且最近北疆人神出鬼没的,根据他们的调查得知,往生营的力量似乎是渗透了整个岭南,宋哲猜测,应该是时机没有成熟,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控制,什么地方没有准备好,要不然,按照北疆人对原势在必得的心思,怎么可能不对岭南下手,控制岭南然后长驱直入,直攻原帝都?
余秋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刘静离去的方向,确定刘静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暂时的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拿炭笔画图。
有那么多的工匠一起出手建造养鸭场,余秋雨的养鸭场很快能竣工,但是养鸭场内部的格局,还需要余秋雨亲自设置。
如,哪里要做好保暖措施,哪里是大面积养鱼鸭子的地方,哪里可以收集鸭绒,哪里可以放籽料,哪里可以用来保暖或者是照明……
等等等等。
这些都需要余秋雨自己亲自来忙活。
单伟欢站在外边呆的无聊,走进屋来,想要找余秋雨说会话,他平常和余秋雨互相损来损去,两个人之间互损习惯了,余秋雨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这让单伟欢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