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笑了笑,“她隔半个时辰吃一次,应该不打紧。 ”
额……
余秋雨错愕的看向他。
余亦凡要忙着公务。
大伯母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随时随地的照看自己。
宋哲的意思她明白,不是少食多餐吗?
可是说说容易做做难。
谁来照顾她啊。
“要不我还是不吃了。”
宋哲盯着她,似乎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也不行。”
余秋雨顿时有些恼了,抬头看向宋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自己怎么做才能行?
“那宋大人是打算放弃剿匪大业亲自照顾我吗?”
余秋雨说话说的有点直白,宋哲错愕的看向余秋雨,余秋雨亦是扬起小脑袋梗起脖子看着宋哲。
这丫头,听人家说话哪里有只听一半的?
“照顾你的人不在我身边吗?”
宋哲说着,微微闪开了身子。
几个看着有几分面生,但是感觉却很和善的女子站在宋哲身边注视着余秋雨,顺便还微微欠身向余秋雨见好。
“姑娘,奴婢正是来伺候姑娘的。”
余秋雨看着她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勉强的咽了咽口水。
被人行礼问安的感觉真不好,余秋雨急忙摆手,“你们好你们好。”
随即,她有点懊恼的看向宋哲。
“这是你派来照顾我的人?”
宋哲点头,不可置否。
看看那几个脸挂着笑意,温和的无懈可击的女子,余秋雨感觉自己好像被噎住了。
她扁了扁嘴,咽了咽口水。
额……
算是照顾也用不着这么照顾。
他们家穷,可请不起这么多人照顾。
给余秋雨安排好照顾的人后,大家都退了出去,房间内空了出来,余秋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屋子里多了一个大箱子。
她隔得位置有点远,判断不出来那是什么木材的箱子。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告诉她。
余秋雨坐在床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亲自下去看一看。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去看看箱子里边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还没等她的赤脚和绣花鞋沾边,有侍奉的下人走了过来。
下人看到余秋雨想要下床,当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余姑娘,你,你不能下床,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下床被抓了个现行。
余秋雨有点尴尬。
她指了指墙角处放着的大箱子,有些诧异道,“那个箱子里便装的什么啊,我之前从未在我的房间里边看到这样的箱子。”
对方回头看了一眼,“哦,是宋哲大人送过来的,里边装着的啊,是衣服。”
衣服?
“为什么要送衣服?”
余秋雨疑惑了。
她平常穿衣服看起来是衣衫褴褛了还是衣衫不整了?
宋哲不但送她衣服,还一送是一箱子。
他至于这么嫌弃她吗?
“是余夫人说,姑娘的衣服太少,让余大人为姑娘添置几件。”
对方一口一个余夫人,说得余秋雨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谓余夫人,好像余亦凡还没有娶夫人?
随后余秋雨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大伯母。
大伯亦是余家的人,那么自然也姓余,那么这个侍女称大伯母一声余夫人也在情理之。
不过,因为是在乡下地方,在称呼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不怎么有人称呼大伯母为余夫人,所以余秋雨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她说,我衣服少?”
余秋雨的嘴角抽了抽。
大伯母不过是吐槽了一句自己的衣服较少,宋哲居然一送是一箱子,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再者,大伯母数落自家哥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确实没必要大伯母一抱怨马给自己送衣服来。
这种事也宋哲能做的出来。
余秋雨虽然一时半会儿很吃惊,但是很快把自己的吃惊给压了下去。
土匪想要借着余秋雨余亦然来要挟宋哲和余亦凡,余秋雨和余亦然两姐弟被宋哲给救了下来,所以,一场危机也在无形得到了解决。
事情解决了,余秋雨也脱离了危险,他们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家里边,肯定又要回到打击土匪的前线。
余秋雨还隐约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说的一番话。
如自己不想活了之类的。
其实这些做法都是有目的的,她想要帮助宋哲一把,不知道宋哲有没有明白过来,她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贪生怕死,要是能派一部分人打入土匪内部,作为内应,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土匪的山头,毕竟他们占据着险峻的山头,易守难攻,岭南的官兵伤亡惨重,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
这个法子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是至少总没有办法的好。
那几个伤害余秋雨的人,在宋哲回到前线继续和土匪对峙的当日,打晕了守卫,悄悄地逃回了土匪的山头。
侍卫们回来禀报的时候,余亦凡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碍于这是宋哲的人,他人微言轻,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所以虽然有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可是到了最后也不得不把这份冲动给压制了下去。
宋哲回头,看到余亦凡一张欲言又止的脸,顺道观察了一下他脸那纠结的脸色,瞬间大约的猜测到了余亦凡心所想的。
无非是不希望让这帮土匪逃之夭夭罢了。
“你这是在有什么不满吗?”
宋哲说着,抬头打量着余亦凡。
“下官不敢。”
他哪敢对宋哲不满?
而且,土匪逃跑也不全是宋哲的错。
“恩,不会有不满好,这是余秋雨的主意。”
宋哲说着,转身看向了军营外边的青山绿水。
“秋雨的主意?”
这下子,轮到余亦凡迟疑了。
“大人,秋雨小小女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主意,而且她想做什么?”
说这主意是宋哲自己出的,到还说得过去。
但是说这主意是余秋雨出的,余亦凡是真的一点也不相信。
“说实话,这个主意也算是秋雨提醒了我。我可以这样做。”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宋哲难免的还是会有些惊讶。
还是会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秋雨完全不会被伤的这么重的。”
余秋雨当时完全可以缩在地装死人,或者是避免一下歹徒的动作,不要动作幅度过大动作过于激烈,不至于将已经被刺伤的伤口给扯裂开来,导致伤加伤更加严重。
可是看她当时的样子,分明是在脑海有了主意。
而且她说那样的话,将土匪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给寂灭了。
土匪贪生怕死,否则当时自己出现的时候,完全可以不顾一切的冲来和自己打一架的,何必要想方设法的逃走,甚至是要挟余秋雨?
余秋雨的这个方法既可以印证这几个土匪贪生怕死,目前还不想死,又可以把土匪给逼绝境。
他们退无可退,眼前既然出现了生机,不管这个法子是什么法子,不管这个救他们的人是什么人,他们都会紧紧地抓住这个救命稻草的。
这些土匪的想法,余秋雨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是如果直接说余秋雨想出退敌的好方法,会给余秋雨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这些麻烦可能会要了余秋雨的命,所以宋哲不得不死不要脸的把这份功劳给推到自己身。
果然,宋哲这样一说,余亦凡眼的疑惑稍微的打消了一些。
是余秋雨无意提醒了宋哲啊。
余亦凡原本悬着的心当时放了下来。
那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余秋雨那么古怪精灵的……
不过,余亦凡不知道的是,这几个人都是宋哲故意放走的。
宋哲有新的主意想要实验一番。
回到前线去,和土匪的僵持仍然在继续。
起初,岭南土匪较少,期间倒是出现过一次,不过是为了挟持余秋雨才被发现的。
不过,宋哲派去的人暗观察他们,发现了他们使用的银子边有特殊的印记。
这是宋哲为了从他们的手交换出余秋雨,送去的银子。
银子有一种特殊的花纹。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银子这东西虽然说是全国通行,但是官银和民间流传的银子有很大的不同,朝廷发放给官员的银子也和民间的银子有很大的不同,这帮土匪不知道,宋哲却很清楚。
宋哲派去的人将土匪消费时使用的银子给带了回来,宋哲拿起银子观察了一下,最终确定这是他曾经拿给土匪的银子。
土匪之间是不可能互相交换银子的?
所以,这些银子……这些土匪,一定是当时威胁自己挟持余秋雨的土匪,是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想着占山为王,想要在岭南称霸。
“这些土匪,似乎和朝廷有关。”
宋哲看着银子,心有所怀疑。
当时余秋雨被bǎng jià时,曾经暗窥听到这帮土匪和二皇子有所牵连。
当初bǎng jià余秋雨是二皇子的意思,因为二皇子得知宋哲对余秋雨格外的好,他觉得余秋雨的存在或许能影响宋哲,所以才会bǎng jià余秋雨。
但是,现在这次,到底是不是二皇子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