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太慢了！”
“再用点力，你是在那个娘们身上把劲头都用光了么？”
在旁观者都要被惊掉下巴的超快节奏对轰中，褚华的嘴巴依然在持续不断着嘲讽着自己曾经的弟子。
而面对着褚华的言语攻击，楚歌始终紧闭着嘴巴，没有回答。
很明显，这和他以往对敌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作为超一线佣兵的褚华，很轻松的就发现了这一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后，她以极度不屑的口吻对着楚歌叫嚣道：“小子，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楚歌的出手，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这让褚华感到越发的不快，再一次对拳后，她趁机脱离的战圈，从刀套中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鸳鸯刀，“难道你忘记了上次之所以杀我的理由？或者说，你认为那一次给我的惩罚，就已经完成了弥补？”
“虎崽子，需要我和你再一次和你说说，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吗？”
终于从会见旧人的情感中脱离出来，回忆起褚华所作所为的楚歌，冷冷的说道，“闭上你的嘴！别逼我再杀你一次！”
“呵呵，老娘等着你杀！”
伴随着鸳鸯刀在空气中划出的亮眼曲线，两人再次战做一团！
另一头，被楚歌等人忽视的汪老板，耳边传来了手下小声的问话：“汪老板，那个臭****这么嚣张，要不要兄弟们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两人给一锅端了？咱们手上也有几把枪！”
“草！”
想都没想，汪凯一巴掌扇在了说话得手下的脑门上，指着正不断搏杀的楚歌两人吼道，“你他妈活腻歪了？就我这个外行人都看明白了，人家和咱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你觉得就凭你们这几个软脚虾，能杀得了他们两个？万一没有成功，让他们两人联起手来，我他妈该去找谁挡着？”
“是！您老说的是！”即使被打，那名手下也只能陪着笑脸，完全不敢反抗，直等到汪凯说完后，他才鬼鬼祟祟的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汪老板你看，那个楚歌的姘头不是还在那里吗？如果我们偷偷溜过去，把她给制住……”
手下说的正是离他们稍远一些，正紧张注视着战场得邓雪含！
望着邓校长，汪凯必须承认，他有了那么一点动摇，从楚歌以及褚华对她莫名照顾这一点来看，手下的这个计划，的确是有可行性的！
而然，下一秒，汪凯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被莫名冰冷感笼罩的他，就像是一个重度肌肉僵硬患者，一点一点的将头转回到楚歌和褚华的战斗地点。
他们真的停手了！
很明显是察觉到了汪凯的想要做小动作，楚歌和褚华竟然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厮杀，甚至连互相间的防备都没有维持，就那样杀气腾腾的站在原地看着汪凯。
犹如看待一个将死之人！
这种默契，哪有一丝一毫厮杀之人该有的样子！
“靠的！你们要不要这么默契啊！继续进行你们的厮杀，最后来个同归于尽那该多好啊！”
欲哭无泪的汪凯，在这两位杀神的注视下，哪里还敢起二心，这个时间就算是想走也不可能他，干脆利落的往自己脸上删了四五个巴掌后，拉着所有的手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特光棍的摆出了吃瓜群众的姿态。
“这胖子还真有点意思。”一直没有停止微笑的褚华，对着楚歌小声嘀咕着，“我觉得这次不从他身上多敲点钱，都对不起我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我特希望你能帮我弄一点。”楚歌一脸真诚的望着褚华，“我已经快要穷的卖屁股了！”
“卧槽！不可能吧！”这次轮到褚华无语了，“一直跟着你的小金库呢？有她在，哪怕整个世界的经济都崩溃了，我都不相信你个虎崽子会缺钱！”
捂了捂额头，楚歌郁闷的说道：“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她被我给上交国家了……”
“啧啧……”撇了撇嘴，褚华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幸灾乐祸，只是想到了那位“小金库”的能力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丢给了楚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难得的，楚歌没有拒接，反倒是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咳咳”
场外突然传来了邓雪含的干咳声，楚歌和褚华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两人很自然的陷入了某种唠家常的状态……
飞快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后，两人再次摆开了架势。
然而这次，楚歌并不准备继续浪费时间了！
左臂的失血量已经开始渐渐影响到了他的发挥，如果不想败在褚华的手上，他就必须要速战速决。
将手探向后背，再出手时，一枚被精心保养过的军刺就这样突兀得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之前负伤对付六名佣兵时，楚歌都没使用的武器！
看着楚歌手中泛着白光的军刺，褚华眯了眯眼，随后更是大笑道：“怎么，想用我叫你的刀术对付我？”
没错！
在楚歌初入茅庐，加入褚华佣兵团的那一年，他在褚华手下学习的，正是她引以为傲的刀术！
而现在，他真是要以这刀术，挑战自己曾经的领路人！
将军刺横握在胸前，楚歌用受伤的左手，在它的背部由下而上的摩擦着，动作温柔的就像是情人间的爱抚。
等到手指划过刀尖，同时也是他气势酝酿最足的那一刻，一个字从他的嘴中砰发而出！
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以刀尖为锋，楚歌整个人扑向褚华。
而褚华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双刀，接着脚下一蹬的力道，同样迎着楚歌而去！
“叮！”
金属交错声响后，两人的身影背对而分。
胜负已分！
没有回头，楚歌默默地从裤兜内掏出烟，望着碧蓝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的背后，褚华的双刀从手中滑落，而她本人只是低着头，愕然并夹杂欣慰的看着自腹部划至左胸口的巨大伤口。
最终，这位强悍的女佣兵，双膝一软，倒在了草地中。
“咳咳，你……果然很厉害……”
逐渐开始变得无神的双眼，盯着蔚蓝的天空，这也是目前她和楚歌唯一仅存的交集点，口中不断漫出鲜血的褚华，嘴角上依然挂着那抹猖狂的笑容。
“这一点，在很久以前，你就应该知道了。”背对着褚华，楚歌有些落寞的说着。
“对啊……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是什么时候呢……”
“上次你要杀我的时候？或者说更早以前？”
虚弱的褚华，运转着原来越混沌的大脑，思索着这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问题，“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你第一次开口要和我学刀术的时候！”
“那时候你还那么稚嫩，一个连人都没杀过的毛头小子，竟然想要学老娘从战场上拼出来刀术。要是其他人，老娘早就一脚踹死他了！可是，你是个例外。”
“看到你望着老娘的眼神，喔！那充满了生气和热情的眼神。”说到这里褚华咳嗽了两声，又有大股的血沫从她口中冒出，可她的脸色却弥漫出一个诡异的潮红，“老娘当时立马就湿了，别说是要学刀术了，让老娘给你暖床都行啊！”
“能让老娘一见钟情的男人，你不厉害，谁厉害！”
在脑中回味着那次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恋爱滋味的场面后，褚华突然彻底收拢了脸上所有的笑容，包括她一直用来威慑其它人的疯狂态度，就像是一个初次告白的小女生，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虎崽子，有一个问题……”
根本不用褚华说完问题，楚歌立马回到：“爱过！”
“呸！我当然知道！就凭老娘的天生丽质，谁会不爱上我！更何况是你这个花心的虎崽子。”
嘴上说是这么说，可是第一次从楚歌那里得到明确的答复，还是让褚华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挂起来了傻傻的，干净的微笑。
笑完后，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原本的意图，重新问道：“我想要问的是，你为什么选的是她，她究竟是哪一点好！”
或者说，她究竟是哪一点比我好！
听到褚华突然提到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的邓雪含，顿时就懵逼了。
不过，同样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她，却装出一副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默然的望着楚歌。
他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就连汪老板这种完完全全的局外人，都被问题的答案勾引了性子，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悠哉的吐出一个华丽烟圈，楚歌满脸忧郁的转过身子，望着血流不止的褚华，惆怅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面色越发惨白的褚华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当然！”
“好！我告诉你！”随手将烟蒂丢开，楚歌的样子就仿佛是要诉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所有人集体注视下，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是因为老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丝袜足控啊！”
趁着众人的还没回过神的时间，楚歌飞快的跑到邓雪含身边，指了指她那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圆润大腿，大声叫到：“看看！这才是属于男人的浪漫！那种光着腿四处逛荡的女人，都是邪道！”
这就是你的原因？
费力的抬头看了眼自己旗袍下那白皙诱人的大腿，褚华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不用搭理已经昏过去褚华，楚歌拉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邓雪含匆忙离开。
对于自己刀术力量的拿捏，楚歌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褚华的伤口看起是挺危险，不过凭她小强般的生命力，也不过就是在床上躺两个月的结果罢了。
而且，刚刚被自己击晕过去的褚华佣兵团成员，也有了向这里靠拢的痕迹，就此时的楚歌而言，与其担心褚华，倒不如抽空多担心下自己。
邓雪含的小手挺软的，和楚歌预想中的冰冷感不同，邓校长手暖暖的，握在手中就像是一块品质极佳的暖玉。
邓雯已经事先被楚歌打发走了，在发现对手是褚华佣兵团后，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强行让小姨子先行离开，毕竟褚华那个疯女人的思维，实在不是楚歌可以揣测的，让邓雯继续留在这里，也只会让场面更添加一丝不可控性。
所以，眼下楚歌可以安心的牵着自己“未婚妻”的手，而不用担心随时会有一个特大号的电灯泡从旁边蹿出来。
或许之前得到时间，已经足够让邓雪含消化那段繁杂的经历，当两人即将迈出这片草地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她，冷不丁的说道：“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楚歌愣了愣，没弄明白邓校长想要问什么。
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如此循环了好几次后，邓雪含这才半低着脑袋，满脸羞红的说道：“就是你喜欢丝袜什么的……”
“我靠！”楚歌这时候总算是弄明白邓校长的意思，被吓了一跳的他赶紧解释到：“你别瞎想！我那是随口骗褚华那疯婆子的！”
邓雪含点了点头，可还没等她把正拉着裙子的手收回来，就看见楚歌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虽然比起大白腿，我的的确确是更喜欢丝袜一点……”
连“的确“都不用，改用“的的确确”了，你确定真的是“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