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了吴经理的话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想见贝爷的人多了去了,他说有好东西贝爷就一定要见?
徐艽上了二楼,发现贝爷正在露天阳台上在用羊毫笔练字,只是没用墨汁,而是蘸着清水在写。
徐艽从他背后过去看了两分钟,见他停了笔才夸奖道:“师父写的不错嘛!”
贝森回过头,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孩儿,将羊毫笔递给她,“将我前天讲的风水阵图画两个出来。”
徐艽痛痛快快的接过来,然后很快就画好了贝爷要求她画的风水图,这图形是画在桌子上的,等她第二幅图画完整了,第一幅图的水迹已经干了。
画好之后,徐艽一脸得意的看着贝爷,别的她可能不行,风水看相什么的她可是很擅长的,虽然师父让她画的风水图和爹爹交给自己的有些许差异,但也是殊途同归。
“还不错!”贝森点头,自己的这个徒弟领悟能力确实不错,只是灵力低了点,不过这个倒是急不得。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贝森打开了阳台上的一个小柜子,从中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递给徐艽。
“这是你要的金针和银针。”找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倒是容易的很。
徐艽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就亮了,迅速接过小布包打开看了,然后忍不住赞叹道:“师父你太厉害了。”
她知道师父肯定是花了心思的,对于不会医术的人来说这些银针或许长长短短密密麻麻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行家却知道那些针的用途都是不同的,想不到师父竟然这么周全都帮她集齐了。
再看着那套金针,也是齐全的很,但想到这只是她用来防身的,又觉得有些浪费。
贝森见她欣喜的神色不像是作伪,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些,他又将两个看起来简单大方的白色护腕递了过去道:“这护腕是我让人找特殊材料改良过的,里面别有洞天,用来装你的金针和银针正好。”
徐艽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师父口中的护腕是什么意思,可是如果放在护腕里磕磕碰碰的,银针的材质又比较软,不是很容易弄弯么?
贝森见徐艽疑惑的眼神便轻声解释道:“你看一下护腕材质。”
徐艽还是不太懂,这怎么还和材质扯上关系了?
贝森她是真的不懂,便将她的那一套银针拿过来装进护腕的夹层里,然后随意的将护腕搓揉了几下,徐艽看得眼睛都直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我的师父。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护腕就被丢了过来,徐艽条件反射的接过,打开夹层之后一看护腕里的银针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徐艽立即就兴奋了,这可真的算是个好礼物了。
于是她又将一套金针也装在了另一个护腕的夹层里,然后将两只护腕都戴在了左手上,因为右手取针方便。
贝森见她的穿衣风格也很青春,两个简单的白色护腕被她戴在同一只手上,再配着她那一身连帽衫,竟然有了一点小酷的感觉。
“今天我们出去转转,你想要积攒灵力就得多攒些功德,虽然不用太刻意,但还是有必要的。”贝森见她一直打量着手上的两个护腕,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忍不住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徐艽点头,她也正好有这么个打算。
吴经理原本等在楼下,想着既然徐艽能够见到贝爷,他等在外面等下和她搭搭话,说不定能够见到贝爷也说不准。
可是当他看到徐艽竟然和一个男人走出了古玩店,他的眼珠子都快要惊讶的掉出来了,难道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贝爷?
吴经理几步上前走到两人面前,然后用有些激动的语气问道:“请问,阁下可是贝爷?”
贝森看着吴经理,语气温和的回答道:“你的东西我这里不收。”说完这句就带着徐艽走了。
吴经理还没回过神就发现贝爷已经带着徐艽走远了,只是他还什么都没说,贝爷怎么会知道他是想来出手东西的?手里的这件东西走正规路径根本卖不出去,贝爷不收那可就麻烦了。
徐艽跟着贝森出了古玩店,发现他并没有开车的意思,便问:“师父你今天不去开你那辆很拉风的车子么?”
贝森摇头失笑道:“我们只是出去漫无目的的转转,步行就好了,积攒功德这种事情要随缘。再说我那辆车外观低调的很,哪里拉风了?”
徐艽一本正经的反驳:“师父难道你不知道低调才是最豪华的炫耀么?我有个室友看了你那辆车之后可是还想拜你为师来着。”
贝森继续摇头:“我既然不允许你再拜别人为师,我自然也是不打算再收徒的,你算是我的关门弟子。”
徐艽:……
其实她只是看到吴经理所以想起了苏婷,无意识的八卦一下,可没想着让师父不再收徒啊!再说了,她以后若是能回到自己的年代,师父没有徒弟多不好,还是再收一个比较好。
贝森带着徐艽出了神棍街,徐艽看着面前的公交车站牌就兴奋的看着贝森问:“师父,我们要不要赶公交车转转?”话说她还没有坐过公交车呢!
贝森有轻微洁癖,很不愿意上去和那些陌生人挤来挤去的,可是看着徐艽充满期待的眼睛,他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徐艽完全没发现自己师父此刻的内心戏,眼见一辆公交车来了就一把拉过贝森往上挤。直到上了公交车两人才发现车上是没有位置的。
贝森被徐艽拉着胳膊被动的上了车,得!这下不用犹豫了。可是看到车上很多人挤在一起,因为是早上,甚至还有人正拿着豆浆油条吃的正欢。
贝森微微皱眉,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说什么步行,明明开个车出来就什么都能解决的。
徐艽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在前世,她小时候也是经历过战乱的,那时候常常食不果腹。
她九岁那一年和家人走丢,结果被师叔给捡到了。师叔一眼就认出自己和哥哥长得有些相像,然后便将自己带在他身边,粮草供给不足的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分着一个冷冰冰的馒头吃。
其实那段日子她过得倒是挺快活,师叔教自己认字,教自己武功,还和自己一个小孩子谈家国天下事,说心中的愿景。
自己被敌军捉住的时候,师叔甚至独自一人闯入敌营,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还好哥哥及时带人放火烧了敌军的粮草,师叔才在慌乱中带着她逃了出来。
或许是那段日子太过刻骨铭心,所以就算最终被师叔一剑刺死,她仍然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师叔怎么可能会对她出手呢!
徐艽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然后闻着车上的包子味,转过头对贝爷道:“师父,你饿不饿?”
她早上可是什么都没吃就去了神棍街,哪知道师父那里竟然没有早餐,还一大早的让她画什么风水图。后来因为得到银针太高兴,她也就忘记了要吃早餐的事情了。
这时候闻到周围的包子味,她能忍住才怪了。
贝森立即点头,她饿了?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在下一站就可以下车了。
贝森带着徐艽在下一站就下了车,然后领着她走进了一家西餐厅。
徐艽发现师父这人好像也有点精分,在神棍街的时候穿着葛布长衫,一出门就西装革履的,吃饭也是选这么西化的地方。
贝森先是询问了徐艽的口味,得到“无所谓”的回答之后,便点了和自己一样的西冷牛排。
徐艽煞有其事的拿着刀叉,根据原主的记忆和对面师父的亲身示范,也装模作样的开动了。可吃了一口之后就后悔刚刚自己刚刚说的“无所谓”三个字的回答了,这绝对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她不挑食,可是她不吃生肉啊!!!!!
看着对面的师父吃的津津有味,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的某些东西,比如说面前的牛排,看着那些血水,瞬间让她想到茹毛饮血四个字。
算了,她还是放下刀叉立地成佛,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古人吧!
贝森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疑惑的问:“怎么了?”
徐艽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说几句话应付一下,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看着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她顺手就接了起来。
“喂!哪位?”徐艽问。
“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
即使隔着话筒,徐艽都能够听出来自己老板的语气带着些无奈。
昨天他还让她今天就搬到员工宿舍来住,可是这人竟然躲着他,今天甚至连班都不来上了,光是想想君集就觉得无奈。
徐艽咳嗽了一声,才正式的回答道:“那个……老大,今天好像是我的休息时间。我现在要和师父一起去积攒功德,拜拜了您嘞!”
君集:……
挂了电话,徐艽有些小小的开心,能够让着精分的老板没话说,她也挺高兴的。不过很快隔壁桌的谈话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你们对面小区又有人跳楼了?这是第二起了吧?听说那个小区原本就是要拆迁的,只是开发商和住户一直没谈妥!”
“可不是嘛!不过不是第二起,是第三起了,因为之前有住户跳楼,楼顶的入口明明都被封了,谁知道那个人竟然自己撬了锁跑到天台跳了下去。”
……
徐艽和贝森对视了一眼,明显,两人都从这简短的对话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