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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订阅率不够30%的亲暂时看不到最新章节, 请耐心等待72H  岳生莲似乎喂养她正在兴头上, 自己都没吃上两口,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了。

    也是, 岳阎王折磨别人时一向是很愉悦享受的……

    “尝尝这珍珠丸子。”

    “喝点营养汤。”

    “再多吃块蛋糕。”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窗外风雨交加, 对比之下,他眸子里莫名有了暖暖的温度。

    可能就是自己吃撑了才导致产生了幻觉吧?不行, 她得再吃一块蛋糕压压惊。

    然后不知不觉, 餐桌上的食物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童恬震惊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望着眼前一片狼藉,风中凌乱, 她得谢谢岳生莲,让她见识到了自己的战斗力, 两三年过去,她竟“宝刀未老”啊……

    她要哭不哭的模样很是诙谐可爱。

    岳生莲轻笑出声, 转而别过头咳嗽一声,似借以掩饰。

    “我上午还有事, 午饭你好好吃, 晚餐我给你带回来。”觑了眼窗外未停的雨势,岳生莲收回搭在桌上的手腕,动作间恍然牵扯到什么,眉头倏地微皱。

    童恬却在感伤中,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异样。等慢半拍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时, 更难受了。一顿不够还预订晚餐?他当真要把她一口一口喂成个遭观众嫌弃的大胖子么?多大的仇……

    “师兄。”童恬立即端正了脸色, 她非常诚恳地望着岳生莲, 正儿八经的为昨晚道歉,“师兄我错了,我不应该小肚鸡肠的牵挂着过去的恩怨,更不该在背后恶言诋毁你的声誉。但你放心,我在外面都是夸你的,夸你长得好看身材一级棒心胸比海宽,个人性格魅力绝对比容貌身材更占优势。”双眸笑得弯弯的,她口不对心的奉承,“和粉丝们心中的完美情人毫无差距。”

    “恩怨?”岳生莲不动声色地垂下左臂,肩膀隐隐作痛,他定定盯着她虚伪的神情,突然别开眼,“我们有什么恩怨?”

    “……没有。”顿了半秒,童恬低眉细声否认。

    蓦地嗤笑出声,岳生莲后脚踹开凳子,站了起来。

    他默默站了几秒,视线不知聚焦在何处,又或者什么都无法入目。

    半晌,他又轻笑了声,眼睛略过对面纤细的身影,语气里蕴含着浓厚的自嘲讥讽,“你倒是记得很清楚。”语罢折身走向客厅,没有丝毫停顿,步伐如风。

    童恬怔了一瞬,不知自己哪里惹得他突然动怒。

    她侧身看他停顿在玄关处换鞋,他身上穿着一袭及膝黑色长款风衣,仔细瞧着,他身形似乎比以前也清瘦了些。

    岳生莲是一贯爱穿黑色的,以前她问他是不是因为懒得洗衣服所以一年四季总是黑色居多呀?他却哼声轻飘飘的回,“不知哪个爱哭鬼总喜欢将眼泪鼻涕蹭在我身上,若不穿黑色,走出去让大大小小的队友们瞧见,黏糊糊一大团岂不丢人?”

    她当然不信这番说辞了,她哪有这么爱哭?

    他就是不愿错过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埋汰捉弄她罢了……

    后来,她不会倚在他肩上哭了,他却一年四季大多时候仍穿着黑色,所以,就是喜欢而已。

    开了门。

    大股冷风灌了进来。

    童恬走到门口去送他。

    他自始至终背对着她,没有回眸。她站在一侧,无言的缄默着。

    岳生莲面无表情地弯腰拾起方才搁在地上的黑色大伞,“砰”得一声撑开,雨水顿时四溢,余光里她正站在身后揉了揉眼睛,像是水渗了进去。

    不知为何,他突然挪不动脚。

    伤痛将人脑海深处的情绪全激发了出来,岳生莲紧紧抿着薄唇,有一瞬间,他想起年少比赛情绪不稳定或受对手挑衅时,也会气得踹一脚无辜的球桌,或者砸一下手中心爱的球拍。方才他就有这样的冲动,尽管他早已戒掉了这种暴躁的坏脾气,但童恬却能轻而易举勾起他身体里的邪恶因子。

    她仍在揉眼睛。

    穿着毛绒绒的白色毛衣,风吹得她脸颊红了,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兔子。

    手上一松,黑色大伞随风飘去,轻轻坠落在一旁草地上,雨珠滴落在伞面上,弹奏起了活泼旋律。

    岳生莲赫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抬臂将她逼抵在角落。

    头顶大片阴影袭来,猝不及防,童恬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背部贴在冰冷墙面。

    她眼睛里进的水还未彻底揉出去,凉凉的,有些不适。但岳生莲突如其来的逼近却令她忘了动作。

    距离近在咫尺,他身躯替她挡住了寒风,倒不再觉得冷,但他眼里的漠然,却比雨水更凉。

    童恬呼吸不由都小心翼翼起来。

    曾经他背过她,也抱过她……

    比此刻都要亲密,但为何现在却感到不安和紧张?

    “童恬。”他嗓音很低,“你就因为当年那件事情记恨到现在?疏远我、躲闪我、冷落我?”

    “我……”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角勾出了浅浅的弧度,“可我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我被退调回省队那一两年,你心里的恨就没有一点点消失?我们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抵不过那个毛头小子数月的花言巧语?你就没有牵挂过我在省队里的日子过得顺不顺心?你就没有担心过我还能不能再好好打球?你就没有真心实意的想过我?”

    “我……”童恬终于懂他在说什么了,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触在她下颔,彼此气息都融在了一起。

    “你别哭。”大颗热泪滚落在他手背,灼得他心疼。

    岳生莲缓缓收回手,他嘴角笑意愈发牵强,他不懂她哭成这样是提及往事伤了心,亦或者想起了那个人。

    “别哭,我受不了。”收回臂弯,岳生莲猛地背过身,双眼阴沉。

    迈巴赫穿过重重灯影,略过无数路畔的逢春枯木,静静地行驶在夜路。

    童恬坐在副驾驶座,她脖颈僵硬,上半身一动不动,看似镇定,几根手指却浑然不觉地搅弄着包带,轻而易举就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她和岳生莲,真的很久没有单独近距离接触过了……

    但她对他的忌惮与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情绪,却从未消减过半分。

    沉默无人打破。

    童恬迅速觑了眼他搭在方向盘上的苍劲手腕,收回目光。

    她舔了下干涩唇瓣,讪讪扯了扯嘴角,故作放松地将几缕碎发撩到耳后,呵呵道,“还没有恭喜师兄拿了这么多乒联冠军呢!”

    气氛滞了一秒,旋即萦绕起一声短促的轻笑,他的声音低沉,“师妹,距上次比赛似乎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童恬:“……”她懊恼地闭了闭眼,想伸手打下自己的嘴,叫你沉不住气,瞧,他这人多不解风情!她不过是礼节性的攀谈避免尴尬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