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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晓玉摇了摇头。

    自退出公司之后,晓玉尽量避开他们,绕着走,省得双方见面尴尬。

    “听说他的公司出了了点事情,被人骗了一大笔款子。”谌文光摇了摇头,有点惋惜。

    谌晓玉愕然。

    谌文光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听说,上个星期在爹爹的老房子那里遇到他,都没听他说一个字。”

    谌文光如今买了新房子,一般情况下已经不去奶奶家那个老房子了。

    那个院子,目前只有谌文辉夫妇还住着。

    谌晓玉淡淡地嗯了一声。

    谌文光又看了她一眼,“他不是跟我提公司的事情的。”

    晓玉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不会跟我提了。”

    “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这事传得很厉害。”

    晓玉舔了舔嘴唇,勉强笑了一声,“谌文辉有那么出名吗”

    谌文光又看了她一眼,“不是他名气大,而是”谌文光了咬了咬,“是传说中骗他的公司名气大。”

    谌晓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问道,“是汇文贸易吗?”

    “现在叫汇文投资。”

    谌文光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这几年外贸公司的生意不好做了,该发财的都已经发过财了。文辉性子急,急于求成,又放不下面子,所以他的公司最近好像一直生意不好,接不到大单。听说是在春交会上好不容易谈了单子。一心想拿下来,结果中了别人的套儿。”

    生姜还是老的辣,谌文光看文辉。一看一个准。

    “我那天遇到他,他也没说,匆匆忙忙就走了,本来我们就不怎么接触,更何况金钱方面的事情,他对我一直是有所防范的。”

    谌文光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嘴角的笑容略略有点讥讽。

    “二叔希望我去做什么?”谌晓玉想了一想,说,平静而淡然。

    谌文光抬眼看着她。有点不相信,“你觉得你能够不在乎之前的那些纠葛,心平气和地帮他处理?”

    “二叔,你告诉我这些不是想让我去处理吗?”晓玉看着他微笑地说。

    “也不是。”谌文光被侄女儿看透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低了头喝了一口水之后,才说,“我也不是要你去管,只是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也是欺负到了我们谌家人头上了,文辉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弟弟。对吗?”

    “对。”

    “但是我与他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

    “。。。。。。”

    谌晓玉笑了一笑,“我与他现在的关系你也知道。”

    “是啊,是啊。我知道。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啊。””谌文光说。又尴尬笑了一下,下。“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看到你就想起来了,也许你可以试试,不管怎么样去问问嘛,也表示一下关心,他是你叔叔,你们从小感情又那么好,总该去关心的吧。”

    谌晓玉垂下眼眸沉默着。

    谁都知道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说,其他的人不好插手,管得好是雪中送碳,管不好雪上加霜。

    “也就是问问吧。”

    “嗯。”谌晓玉点了点头。

    谌文光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就是啊,你是最合适的了。”

    晓玉扬了扬眉,有点不明白似得问道,“二叔为什么觉得我合适啊?”

    “这个啊,你与他从小的感情好啊,虽然有点过节,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影响啊,而且,你又自己做生意,懂得这些事情,要是别人的话,问也问不到点子上。对吧。。。。。。

    谌文光笑,他的脸在烟雾后面有些迷离。

    xx

    谌晓玉回到家中,没吃晚饭,就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下午坐了扎西送菜的货车,闻得都是那蔬菜叶的腐烂味道和鱼腥味,到这会儿还萦绕在鼻端,引发了她一阵阵的恶心。

    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屋里半拉着窗帘,光线黯淡。

    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邻居做饭的油烟味,炒辣椒气味呛鼻,又香气四溢,人间的烟火气不过是如此吧!

    这个时刻总是能够让人心里生出无限遐想,说不出的落寞与脆弱。

    奔波了一下午,心里有事,她觉得累,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使劲儿地嗅了嗅,

    隐约传来柠檬沐浴露的清香味道,想起了某个人,又是一阵心酸。

    她又想了一会儿心事,终于抵不过困意袭来,眼皮有千劲重,阖上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直觉得有人在耳边轻轻地说话与唱歌,唔哩唔鲁,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她闭着眼睛皱眉,又翻了个身,随手把枕头盖在脸上。

    又睡了一会儿,仿佛走进了一个狭长的通道,黑魆魆的,前面有人在跑,她也跟在跑,四周围纷乱的脚步声人声,哭喊乱哄哄的,一会儿听到警铃大作,像是灾难片上的大逃亡.

    还有人在催着,“快点,快点,快跑啊。”

    刺耳的铃声继续在响着,震耳欲聋,晓玉一下子惊醒了,身上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她定了定心,四周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话正兀自响着。

    谌晓玉蹙眉盯着那电话,楞了半天才拿起了听筒,清了清喉咙,“喂?”

    “晓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微微有点不满,“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嗯,睡着了。”

    路重庆低声疑惑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谌晓玉无端鼻子一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啊,就是累了。”

    “哦”,路重庆在电话里轻轻笑了,懒洋洋地说,“这才几点钟就睡了?看来还是体能不行,还没缓过劲啊。”

    谌晓玉知道他意有所指,不接那个话题,“你吃过饭吗?”

    “吃了。”顿了一下,路重庆又问,“你呢?”

    “没呢。”

    “为什么不吃?”

    “累了,不想吃。”

    又怕路重庆担心,谌晓玉接着又说,“下午带着扎西去我二叔那儿了。”

    路重庆嗯了一声,“他跟我说了,辛苦你了。”

    谌晓玉简要地把下午的谈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路重庆耐心地听着。

    最后,谌晓玉问:“那你同意吗?”

    “什么?”

    “我说的方案啊。”

    “哦,那个啊,行啊,你看着办就行了。旅游方面我在西藏还有点人脉,到时候让扎西告诉你叔叔他们。”

    “哦。”谌晓玉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路重庆在又轻轻笑了一下,“怎么除了汇报工作,就没有其他话说了?”

    “说什么?”谌晓玉迟疑了一会儿,问”你,还好吗?”

    “嗯,还行吧。”路重庆懒洋洋地说,等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你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啊”

    “什么叫好听的?”

    “我想你啊。傻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