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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冥司见冥王殿下问夫人去哪了,方回到:“夫人先前到藏书阁逛了一圈,然后骑着地灵犬出去了。”

    禹殇才知道火月骑着地灵犬出去了,近日地灵犬这吃货熟练掌握了变身的技巧,逗火月时就变成小奶狗,火月一高兴十回有三回会赏他颗药丸子吃,当火月想出去逛的时候,这吃货又会自动变成高大威猛的白狼,好让火月骑着它出去疯玩。

    禹殇嗟叹一身:“哎!”

    恐怕冥王大爷也就只有面对夫人时才会长呼短叹吧,那冥司如是想道,但夫人虽然是个驱魔人,但看年岁也是个半大的黄毛丫头,玩心打点也正常,殿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这阵子太忙,非空陪夫人,心里过意不去?

    冥司越想越觉得在理,在脑海里八卦了一通,方才目送着他家冥王大老爷那出去寻人的高大俊朗身形渐渐离去。

    殿下有了夫人也好,免去每日到奈何桥畔苦等,冥司们背后都在禹殇未当冥王时说过,有甚者还打赌,禹殇早晚会在奈何桥上变成望妻石,到时候就是给三生石白寻了个伴了。

    话且说远了,其实禹殇这冥王大爷叹气是嫉妒能和火月亲近地灵犬,想它一个畜生,竟能****陪火月玩耍,见得火月的小脸,被她抱在怀里。

    他这即将上任的夫君到底多不召她待见,从那日开始,火月已经很久不曾理过他了,也不曾对着他笑,他想和她亲近亲近还要等到双修后,她昏睡过去,才能搂着她躺会。

    冥王爷径自走在忘川河河岸,寻思着还好每日要双修,不然就现在这丫头怄气的法,他恐是要到大婚那日才能见着人影。

    正走着看见远远的火月和一个人站在一起,旁边跟着地灵犬,地灵犬似乎同那人也是十分亲近,巨大的脑袋直朝那人怀里拱,因为背对着禹殇,禹殇见不着这人的脸,但却有种熟悉感。

    突然火月低下头,像是哭了,那人竟上前将她抱了满怀,轻拍了几下,又凑到她耳边低语,形容十分暧昧。

    禹殇心下急了,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这时那人竟将火月放开,一身白衣缥缈御空而行,朝平日他们常走的那个地府大门飞去。

    禹殇奔至,火月见他来了,抬起头错过他肩膀就要走,禹殇忙一把拉住她。

    “丫头,还生气呢?”

    火月挣了两下没挣开:“你放手。”

    禹殇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你到底还要气多久,明日就大婚了,一会榷回来,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火月冷笑了一声,随即火月从怀里掏出件东西,举到禹殇面前。

    “哦?是吗?你说的惊喜是这个么?”

    禹殇见她说中拿着的白晶玉镯,怔愣了片刻,陡然变了脸色,眉宇紧攒:“这镯子,你从哪得来的?”

    说话间,并未将那个镯子夺了下来,而是掐住火月拿着那用小篆字刻着“殇·月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白晶手镯。

    火月被他紧紧掐住的细腕生疼生疼的,可却没有此时心里的疼痛来得猛烈,顷刻便红了眼眶。

    “我今日逛了藏经阁,这是在一个挂了锁,却没锁上的柜子里找到的,我以为你把她的东西都处理了,没想到你还****去藏经阁睹物思人,明明挂着锁,却还舍不得将柜子锁上。”

    火月一席话说得禹殇一时有点发懵,他只是将那木盒子交与一个冥司让他妥善保管,一来觉得丢掉很是不尊重亡妻,二来如果他自己收拾,难保火月那天会发现。

    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冥司办事这么不小心,放在藏经阁里倒了没什么问题,但为何挂了锁又不锁好呢?

    面对此情景,禹殇就算是长了百口也说不清啊!

    禹殇久久不曾说话,却让火月以为她的猜想都是真的。

    “呵呵,你不说话,是代表承认了是么?”

    禹殇慌了,连抓住她两只手臂,让她正视自己:“丫头,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将亡妻的东西都收拾好交给一个冥司让他保管,但他放在哪里我并不知道,你若这么说真的是冤枉我了。”

    火月此时已经哭个不停,忙想挣脱,睁不开就边哭边嚷:“我父王知道我要嫁给冥王,已经一病不起,冥王殿下,你放过我吧,我陪你双修,但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吧!你也别再戏耍我的感情了。”

    她越是挣扎,禹殇就越抓得紧。

    突然火月手中的白晶玉镯子在两人的撕扯中,被抛了出去,转瞬间摔得碎成了几段。

    火月也傻了,她不是故意要将玉镯摔碎,而是不小心滑了出去。

    禹殇丰神俊朗的俊颜顿时变得铁青,蹲下身将那碎了的玉镯纷纷拾起,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地宫走去。

    火月这下慌神了,忙上前解释:“我不是故意摔碎的,我是不小心。”

    禹殇顿了下:“我知道,你若真不想嫁,我不强求,可是丫头,你难道就对我是一心一意的么?”说完就欲走。

    火月被他这么一说,赤红的眼睛凌厉非常:“禹殇你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禹殇这才转过头,俊颜带着冷笑:“你敢说你对银梢没有义么?还是说刚刚跟你抱在一起的白衣小子,你们俩没有一丁点感情?”

    要说刚刚禹殇打一见面,没认出背对着他的认识谁,那一身白衣,火月能被他抱着还丝毫不会反抗的人除了她的护卫玄冷焱还有谁?

    火月在两个人撕扯的时候就已经泪如雨下了,此刻反被误会,玄冷焱就是来告诉她樊皇的近况的,而对银梢她只有愧疚,要说有情火月对银梢也是友情,与****不同!

    可此时禹殇已经足见轻点,飞奔得老远,火月想用神识联通,像他解释,可不知为何神识却如阻塞的经脉,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即便禹殇的身影就在她面前。

    好,这样也好,等所有事都结束了,她也能放心的回到父王身边了。

    待到禹殇回到冥殿,榷也刚好将禹殇为火月订制的饰品带了回来,榷一手拿着只烧鹅,满嘴吃得油汪,手里拎着那装着首饰盒的包裹。

    他边撕着鹅肉,边说:“主子,你给火月姑娘定做的这套饰品做工甚是精巧,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把东西做得这么好。”

    禹殇也不理他,将那日替他收神女东西的冥司叫了来:“东西放哪了?”

    那冥司起先还一愣,后想起禹殇曾让他收的木盒,便说:“殿下稍等,属下这就去取来。”

    禹殇一个抬手:“不必,前面带路吧!”

    那冥司还寻思着,殿下这是怎么了?

    可一到藏经阁,那本应锁着的柜子前,竟发现柜门大开,里面的木盒子也是开的,还好里面的衣服没乱,只是一只小小的木盒也被打开了,可木盒里却空空如也。

    那冥司连忙惊道:“哎呀呀呀呀!藏经阁里遭贼了!”

    被他这么大声一嚷嚷,禹殇眉头紧皱:“本王交与你办的事,竟办成这样,你该当何罪?”

    冥司吓得噗通一声双膝下跪,匍匐在地:“殿下,属下冤枉啊,那日属下将你交代的盒子放到柜子里,还特意上锁了,如今这是有贼人将锁撬了,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禹殇一听,便发现这冥司和火月的说辞不同,忙问道:“你确定,你将此柜子上了锁?”

    那冥司连忙将怀中钥匙掏出,将挂在柜门把手上的锁解了下来,锁上后,再用手里的钥匙打开。

    说道:“殿下,属下确是将柜子锁上了的呀!你看钥匙属下还贴身保管着。”

    禹殇也觉奇怪,此事蹊跷大了,若说这冥司不会无故放着锁不锁,还踹把钥匙在身上,况且他吩咐的事,冥司哪个敢不听的。

    那此事是谁干的呢?丫头么?如果是她的话,柜子上锁她虽然会好奇,但也绝不会估计打开来看的,可如果是柜子挂着一把没上锁的锁头呢?依那小丫头好奇的心性定会一探究竟的。

    这件事让禹殇立刻想到了那个魔族人,他溜到地府来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起初他不过是在阿鼻地狱里掀起几个小浪,可近来却安分的很。

    如果这件事也是他干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做无非是想引火月找到神女的东西,可火月如果找到神女的东西,无非就是和他产生间隙,那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呢?

    难道是想阻止他和火月之间进行双休,借而削弱他们的力量,无非杀死老冥王?

    嗯,有这个可能。

    这魔族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地宫中,看来还是他小看了对方的实力。

    禹殇想到被他甩在身后的火月,这都是被人设计好的误会一场,他得赶快告诉她,不然双修一日不进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们已经修炼到五成,不能因此着了魔族人的道。

    但无论禹殇怎么联通神识,都无法找到火月,当下急了,急唤那正在啃烧鹅的榷。

    榷几乎是立刻出现在禹殇身边:“主子,正在吃东西的时候狂奔是会胃下垂的。”

    说话间,榷在周围闻了闻,方瞪大了眼睛:“主子,这里来过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