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出事了!”第二天一早,夏青石就被老父亲夏秋实从临时窝棚里面拉起来,后者一脸的急迫惨白,也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当真吓得不轻。
“爸,你先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三强叔让人打伤了,还有给咱拉土方的车也全都让人扣了!你快想想办法,你大哥二柱子他们已经带人冲过去了,搞不好要出人命了!”
显然这事生的太过突然,老父亲真的吓坏了,说话也是调理有些不太清晰,虽然是大清早六点钟,但经过老父亲这么一闹腾,自己早就没有了睡意,跟着父亲就往山外走。
沿途的交谈,夏青石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正刚人不错,知道赵三强等人没有什么财力,便主动将自己建筑公司的十几辆拉砂石土方的车以低价租借给赵三强的施工队,并承担了所有的维修和油料费用。
后者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接手工程后,在‘佳慧设计施工专家’的指引下,连夜开工,一点工期都不敢耽误,可是无论是沙子还是水泥都要去县城采购,途中必经魏家滩镇这个交通枢纽,事情就这么生了。
昨天半夜,一伙人直接在魏家滩镇通往夏家村的路上设卡,无由来强行扣押车队物资,还打伤了两个司机,工程队负责人赵三强得知消息也丝毫没有耽误,大半夜就爬起来前去协调查看情况,不过天还没有亮,就传出消息,说是连赵三强也被人打伤了,听说光肋骨都断了三四根,要不是司机们拦着,黑灯瞎火的,搞死个把人,鬼才知道谁打的。
消息传到村里面之后,以二柱子为的一群年轻人又哪能咽下这口气,拿着搞坝黑麻袋还有猎枪,十几个人骑着自行车杀气腾腾的就冲了过去。
山里人本身就性子野,农村娃娃还管你什么涉黑集团,什么地痞流氓黑势力,冲动之下直接掏出猎枪一枪一个,权当打牲口了,这事传到夏秋实耳朵里,当场就把老汉吓蒙了,毕竟人家都是给自己家儿子打工,一旦出事,于情于理自己儿子都脱不了干系,老人家种了一辈子,一直谨小慎微,图的就是个安生,一旦死了人自己的儿子也就完了。
“大哥,电话给二柱子!”夏青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掏出电话打给了随行的大哥,让领头的二柱子接电话。
“青石,这口气咱们不能忍,你放心我二柱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敢来咱们夏家村撒野,全弄死他我!”还没有开口,那边二柱子就已经火冒三丈一脸的杀气斐然了。
“胡闹,都回来,这事我会处理,你们要是还想跟着我干事业,就别动手,要不然全都给我滚蛋!”
说完夏青石就挂了电话,给本家族叔,在镇派出所当副所长的夏秋安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情况说明,先请他带人维持秩序,夏副所长这会大清早也还搂着老婆温存来,一听已经干起来了,搞不好还要死人,当场就炸毛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因为涉黑死人,自己这个副所长也就当到头了,连忙穿衣服联系手下朝着事地点奔去。
“老谢,抱歉啊,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情况是这样的~~~”
“好的,青石你也别急,这事叫你们村那群小伙子千万别动手,伤员该送医院赶快送医院,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等夏青石骑着自行车紧赶慢赶赶到事地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二柱子等人拿着搞坝指着对面一群人骂骂咧咧,要不是夏忠奎和村里其他几个长辈拼死拦着,只怕今天这事真的不好收场了。
赵三强已经被人送到医院去了,在原地还有好几滩血迹,显然昨天动手受伤的人不少,甚至于夏青石还看到有几只山羊的尸体疑似被大车压死的痕迹,肠子肝脏流了一地。
“山娃这事不好办了,他们说你们的车压死了他们的羊,而且还是母羊,这?”
维持秩序的夏秋安一见正主来了,当即也松了一口气,对垒的双方都不是善茬,那边领头的听说还是镇办公室王主任的弟弟,在县城背景深厚,属于下黑手的那种,而夏家村这边几个愣头青更是要命,那猎枪虽然隐藏的很好,但都是在村里混的,这玩意一枪下去,脑袋立马就是拳头大个疤,不死还真是王贵的电话,双方都没有敷衍,直截了当寻问夏青石要不要帮助,意思很明显,可以动用权利帮夏青石处理这帮败类了,当然这件事情自己从内心的角度讲恨不得将王家姐弟暴打一顿了事,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干,毕竟法治社会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在龙城那一晚上监狱不是白呆的,由老谢去处理,夏青石也正好可以估摸一下老谢的斤两。
“姐,你说那个小东西该不会害怕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吧?”王家庄一处老宅子中,王家姐弟二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道。
“放心,我可是亲口听说那小子交了五百万预付款的,再说了,那小子不是 还有农场吗?跑不了”王丽娟一脸的得意,几只死羊就换回了六七辆半新的卡车,至少一百万,这买卖自己恨不得再多来几次,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好不好。
“姐,我听说那小子跟新来的镇长似乎有点关系?”
“李镇长?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你怕什么,对了,那车停到镇派出所院里了吧?”
“嗯,姐,我已经跟王所长打了招呼,停过去了”
“行,这事我已经跟林书记和老王都说了了,小兔崽子,在老娘的地盘上混,还不识抬举,有你好受的!”王丽娟一脸扭曲的不屑道,心情大好之下,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一脸的年轻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