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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袁熙,你这废物

    “主公休息了,二位先生且先回吧!”

    田丰拉着沮授去见袁绍,结果被袁绍的心腹给挡驾。

    田丰正要高声呼喊,那心腹吓得小脸一白,一下给田丰跪下,哽咽道:“先生莫要高声语,主公病体未愈,受不得惊吓,求先生可怜可怜小人吧!就当是救小人一命。”

    “汝一人之命事小,吾数万大军的命才是关键,吾是有重大事情要禀报主公。”

    田丰冷蔑的说道,他素来看不上袁绍身边这些心腹,要么是阿谀奉承之辈,要么就是勋臣故旧之子,无一点才能。

    “先生若有要事可去找二公子,主公临睡下前有吩咐,诸人有事可去找二公子。”

    那心腹忙道。

    “你?”

    谁不知道二公子是个优柔寡断之辈,说难听点就是个废物点心。

    田丰两指并戟指向那心腹,做出非闯营一般的态势,沮授赶紧拦住田丰,把田丰拉走。

    那心腹见田丰被沮授拉走,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最近袁绍因病情、军情恶劣而变得喜怒无常,此番好不容易睡下,如果被田丰乱醒,他定能没好果子吃。

    “公与兄,你这是作何?难不成你真的要投靠晋军?”

    田丰甩开沮授的拉扯气恼的喝道。

    “元皓兄,主公病体越来越重,好不容易睡下,你我若是惊动主公,必然会遭受主公雷霆之怒。”

    沮授知道这只是田丰的气恼之语并未在意,然而他却不知逢纪急匆匆的赶来找袁绍,正好碰到拉扯中的二人,下意识的躲在暗处。

    正好听到田丰跟沮授的谈话。

    逢纪听到田丰的怒喝,顿时心里一惊,随即想到若沮授真的投降晋军,那今夜的埋伏岂不成空?

    不行,某得去见主公。

    逢纪悄悄离开,绕道而行。

    那心腹一般拦住逢纪,逢纪却道:“此事二公子不能决断,汝且进帐一观,若主公俨然已醒,汝便禀报,若未醒就不通报。”

    “好吧!”

    那心腹敢拦田丰是因为袁绍厌恶田丰,而逢纪乃袁绍勋旧老臣,又塞给他一部分财货,当下一咬牙就走进大帐。

    他刚走进大帐,就看到恐惧的一幕,只见袁绍躺在床上双手乱挥,口中乱喊:“恶贼休要害我,休要害我。”

    心腹上前欲喊醒袁绍,结果被袁绍乱舞的手掐住脖子,只见袁绍满面狰狞双目怒瞪心腹,双手力大无比,掐得心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腹被袁绍之状吓坏,忙大力挣脱袁绍的双手,而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帐外。

    逢纪看到心腹这般状态,忙问:“怎么了?”

    那心腹心有余悸的说道:“主公,主公魔怔了?”

    逢纪一愣,一把推开那精神恍惚的心腹,走进大帐就看到袁绍的异状,逢纪一看就知道这是袁绍在做噩梦,当即命数名甲士入帐,分别按住袁绍的手跟脚,不使其乱动,逢纪在一旁呼喊道:“主公,主公。”

    却说袁绍正在做梦,梦中何进、韩馥、袁隗、公孙瓒等环伺自己周围,吵吵嚷嚷的要他赔命,袁绍要辩解,诸人却已扑上来啃咬袁绍,袁绍怎么扑打,都扑打不开几人的啃咬,反而引来更多的恶鬼。

    袁绍忽听到有人喊自己,猛然一醒方知一梦,接着看到身边按着自己手脚的甲士,还有一脸担忧的逢纪,袁绍知道是逢纪把自己从噩梦中拉回来。

    “孤没事了,尔等都退下吧!”

    诸将一愣,随即看向逢纪。

    刚刚袁绍就睁着眼,只见一闭一睁就梦醒了吗?

    逢纪上前看了看袁绍的脸色,挥手让甲士们退下,然后给袁绍请罪道:“主公,刚才是臣僭越了,还请主公责罚。”

    袁绍无力的摆摆手,道:“孤刚做一噩梦,元图且听听看。”

    “喏!”

    逢纪恭敬的态度让袁绍心中有数,袁绍将噩梦一一道来。

    “主公,这恐是不祥之兆。”

    逢纪斟酌良久始道。

    逢纪跟袁绍最久,自然知道以上人物之死都或轻或重的因为袁绍的缘故,他们托梦来找袁绍,必是怀恨在心。

    何进,没有袁绍出了的馊主意,何进还在跟十常侍扯皮,说不定两者还会相安无事,大汉又能苟延残喘十数年。

    韩馥,袁氏故吏,袁绍夺其地,部下又杀其子,韩馥恐慌不安逃往张邈处,后袁绍写信给张邈,韩馥恐被杀而自尽。

    袁隗,袁绍叔父,因袁绍举兵讨董,被董卓所杀。

    公孙瓒,那就不必说了,他俩冤仇何止江水那么深,争霸之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今他们都来,逢纪有些不妙的预感,可他却不敢直说,反而道:“主公,某在来得路上碰到沮授与田丰在争吵,只听那田丰嚷道:’莫非你欲真降晋军乎’。”

    逢纪说完看了眼袁绍,见袁绍无大反应,方又道:“某觉得夜袭这事似乎有些不妥,不如。”

    “不如怎样?”

    袁绍呼吸渐渐急促。

    逢纪道:“不如虚设之,看沮公与是否还心向主公。”

    袁绍自己的身体自己知,自感时日无多,沮授之子又被俘,袁氏基地分崩离析,沮授有异心是正常的。

    袁绍沉吟良久后,道:“好,就依尔之言。”

    袁熙帐内,田丰愤愤而言,沮授在一侧旁观,袁熙一脸懵逼,良久才在田丰的呼喊下回神。

    袁熙看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田丰,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全是惊惶无措:“先生,您不是在唬我吧!”

    田丰道:“兵,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袁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可您在父亲面前不是如此说的呀!”

    “那是某判断失误。”

    田丰慨然而道。

    袁熙道:“先生,父亲是让某决断军务,可如此之大的事情,某实在决断不来,先生还是去见父亲吧!”

    “如果不是主公刚刚睡下,某见不到主公,何以来见公子。”

    田丰无奈的说道。

    袁熙一脸尴尬,道:“可某却是决断不来。”

    “难道就坐看我数万健儿白白送死吗?”

    田丰嚷,就差指着袁熙鼻子骂道,就是你这个废物让我数万健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