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校场处,朱站在点校场上慷慨振词,旁边的刘备目光迷惘盘算着怎样从吕布手里要出纪灵来。
“……自司马一下每人钱万钱,绢布一匹,什长加绢一匹,队长加钱万钱,军侯加绢十匹。……”
朱话还没说完,整个校场就乱哄哄一片,不过大部分军官跟士卒都已被士卒提前收拢,少数无主伤残士卒根本就闹不起来。
刘备见大队士卒开始领取赏赐悄悄来到吕布身旁:“奉先兄。”
“玄德兄,你来的正好,某正要跟你请会假,某要出去一下。”
“呃!去哪?”
“有人在英雄楼宴请某,玄德兄要不跟某一起去吧!这里看样子也闹不起来啦!”
“不啦!奉先兄自去,早些回来吾还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
吕布忙不迭的答应,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大哥,奉先最近常常独自一人出营,某以为再这么放纵下去,奉先早晚必被他人拉拢了去。”
关羽见刘备看着吕布消**影发愣,走将过来劝道。
刘备语重心长的道:“该留的别人拉拢不去,不该留你不觉得是个祸害吗?所以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吧!”
关羽被刘备的话惊得一愣,随即明白刘备的话。
英雄楼,吕布匆匆赶到别人约定好的里间,抱拳道:“建阳公不好意思,布来晚啦!”
丁原哈哈一笑:“奉先今日有公务要忙,来晚些又算的了什么,说起来还是某宴请的不是时候啊?”
“啊?哪里的话,能得建阳公的宴请是布的荣幸。”
几人寒暄一阵,吕布成为宴席中的主角,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吕布极为享受,丁原眯着眼看着吕布飘飘然的模样,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奉先兄有没有想过从虎贲军中出来,要知道虎贲中郎将一职素来有贵胄名士担任。”
吕布虽然喝的颇有醉意,不过大脑还算清醒,丁原的意思他明白,那就是虎贲中郎将不会落到他的头上,若无奇功他吕布一辈子就是个虎贲中郎啦!吕布自然不甘心如此,可他在朝中一点根基也无不得不依靠刘备、蔡邕立足,不过丁原身为持金吾下步很可能外放为太守,吕布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吕布忙打哈哈:“如今一个虎贲中郎某已很满足。”
刘备一直等到宵禁,吕布才被几个射穿金吾盔甲大汉扶着送来。刘备看着吕布醉的不省人事,只好让人把他送回客房。
第二日,吕布一醒来就看到刘备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晃晃头清醒几分才道:“玄德兄,这是哪?”
刘备看着吕布的模样,觉得自己也应该在京师有座属于自己的府邸,老住在蔡府不方便且不说,对自己的名声也有些不利。刘备一指旁边的粥道:“先喝碗红枣粟米粥醒醒神,这里是伯喈公府上。”
吕布皱眉:“某怎么在这里?是谁送某回来的。”
“几个身穿金吾盔甲的大汉。”
吕布端碗的手一抖,暗骂这个丁原意欲何为?难道深恐别人不知道他在拉拢某吗?吕布忙解释道:“昨日丁建阳宴请某。”
“奉先兄无需解释,你我之间有必要如此吗?某来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袁术袁公路要外放,所以想借纪灵送他前去上任,奉先兄以为如何?”
借纪灵,那还有借人的,这一借还能收的回吗?不过借不借纪灵,吕布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此刻也属于刘备麾下还没做一方雄主的野心,于是道:“玄德兄以为该不该借?”
吕布竟然学会踢皮球啦!看来这些天的锻炼还不错,刘备道:“袁术乃袁家嫡子,以后三公九卿不在话下,结好与他对奉先也有很大好处。”
“玄德如此说,那就借。”
纪灵听到吕布把自己借给袁术心里蛮不是滋味,不过吕布毕竟从卜己手中救下过自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纪灵有些不舍的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送还给一旁的刘备:“多谢明公厚爱,灵以后恐怕不能再为明公出力,神兵奉还明公。”
刘备却道:“子玉,这神兵本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你随我征战多时,我给不起你高官厚禄,这神兵就算作报酬吧!”
“玄德公,这恐怕不好吧!”
世上神兵稀少,拿它做人情资助别人的神将,这样的事情纪灵不仅没遇到过,简直闻所未闻。
吕布在一旁道:“子玉,既然玄德兄给你,你也就别再推辞啦!”
“多谢明公。”
纪灵跟袁术去了汝南,吕布也天天在外结交豪侠,关羽、张飞等人天天在军营练军,高顺、徐晃在刘备的指示下带着被遣散的士卒回涿郡安顿。简雍满京师挑选住处,刘备有空就练习自己那手不堪入目的书法,随着官职越来越高也就越来越需要一手好书法。
“主公,有人来访。”
刘备正看着自己依旧不堪入目的字体叹息,陈到闯进来道,刘备叹息:“又是曹孟德那些人吗?”
这些时日曹操、袁绍、陈琳等人纷纷请客,这让刘备准备在党人与宦官两方左右逢源的想法告破,不过好在宋典他们只认钱此时尚没发作,不过迟早自己得有个抉择出来。
陈到道:“回主公不是,是一个叫郑浑的人。”
郑浑?三国大匠,曾任魏国将作大匠,名士郑泰的之弟,刘备大喜,值此乱世一个将作大匠堪比一个绝世谋主:“快请,不,某亲自出迎。”
郑浑与郑泰颇有几分相似,不过郑浑身上儒生气很淡,相反有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郑浑看到刘备亲自出迎抬手:“开封郑浑郑文公见过刘虎贲。”
“文公兄来访,备不胜荣幸,快快入府。”
郑浑入府后,刚与刘备坐定就开口问道:“某曾闻刘虎贲曾卖一神兵得两亿钱,为何时至今日依然接住在别人府上。”
刘备讪讪一笑:“备初至京师又无故人,只好暂时借居在伯喈公府上,不过备已着人购买新居。”
“原来如此,某以为玄德兄不欲在京师久居呢?话说回来,某手里有一处大宅,不知玄德兄有心购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