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骑着马的刘与刘备只有数步之遥,孰生孰死立刻就能见分晓,忽然一声大喝响起,刘猛地从马上摔下来,那马也被震的一阵眩晕从刘备的身旁跑过。
刘备看到马从自己身前跑过才看清不远处的张飞,那声大喝想必就是他发出的。
左髭丈八见刘落马,急忙驱马赶到刘身边一把将其捞起,横在马背上就一溜烟驱马的从前面的涞水河趟过。
张飞阔步走来,看到刘备依旧蓄势欲发的架势,忙关心的问:“玄德兄,你没事吧!”
刘备一下将手中的剑砍在地上,嘭!一阵泥土纷飞将张飞弄得满脸都是,刘备看着张飞满嘴泥土,白皙如玉的脸上也灰了吧唧的,打空拳的郁闷感才消减点,收剑道:“翼德怎么来啦?”
张飞张合一下嘴巴,带土的唾沫差点咽下去,急忙将嘴里的土吐干净,满脸郁闷的道:“算账。”
简与邹翠儿也被张飞的样弄乐,邹翠儿没忘自己的身份,拿起身边的丝绢就替张飞擦拭脸上的灰土,还拍打着张飞身上的土。
刘备有些酸的道:“算账?去找简宪和与族长。”
光和七年元月十八日北方大雪,鲜卑遭到史无前例的大雪灾,无数牛羊被冻死。
二十三日鲜卑大汗檀石槐率二十万鲜卑战士南下觅食。
二十五日大贤良师率五千黄巾力士出边疆,同日汉灵帝下旨边关各郡严守关隘,不得不主动出战。
二十五日夜,鲜卑大军毫无阻碍的突进云中、九原、上谷、辽西等郡。
二十七日大贤良师与檀石槐主力相遇,二者大战一天一夜,大贤良师张角亲手斩杀檀石槐,鲜卑二十万大军于幽州境内溃散,大贤良师率五千黄巾力士将鲜卑主力赶出便引军回巨鹿。
此一战使大贤良师之名再次响彻东胜神洲,之前状告大贤良师造反的太尉杨赐被罢职、侍中中陵侯刘陶被下狱、议郎张钧被处死。
十常侍更是借机将党锢之祸的余火烧的更旺,掖庭令吕强也被打进冷宫,大贤良师贤良之名再无异议。
幽州,涿郡,一支数百鲜卑兵纵马狂奔,一个百户小村寨出现在鲜卑兵的眼前,众鲜卑兵呼啸着杀进村寨内。
正在村寨内玩耍的孩童与洗衣服的妇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背上鲜卑战士用弯刀削去头颅,一个鲜卑战士更是怪叫着驱马追一个**岁的小孩,那孩子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脚下一软就摔倒在地上,转头去看身后的鲜卑战士就看到一碗口大的马蹄朝自己面部踏来,大叫一声小小的脑袋就被马蹄踏成碎西瓜一般。
不远处一个姿色不俗的妇人看到这一幕,发疯似得尖叫一声:“狗儿”,朝鲜卑战士的马前扑来。
鲜卑战士看到那妇人的容貌跳下马,将抱着无头幼童大哭的妇人一拉一旁就压了上去,一手将妇人的衣裙撕碎,扯下自己的裤子就往里捅,发泄完后提上裤子一刀将妇人的脑袋削掉。
无边的惨剧在这不足百户的小村寨内上演,许多妇人被鲜卑战士活活轮死,活下来的几个老妈子再给鲜卑战士做好饭后就被鲜卑战士剁成肉酱喂给马儿吃。
原先的小村寨化作一堆大火,吃饱喝足的鲜卑战士朝幽州更深处开进。
刘备得知鲜卑入侵的消息时坞堡已经有了雏形,张飞特意从县城赶来请刘备入城躲避鲜卑的入侵。
刘备看着陆城亭老老少少一千多口人,问张飞:“翼德,他们能不能跟某一起进城。”
张飞悄悄把刘备拉到一边道:“玄德兄,城内没有那么多住处啊!再说谁知道鲜卑什么时候来?万一再去县城的半路上被鲜卑人追上那岂不更惨?”
刘备看着依旧在热火朝天筑堡的刘氏族人眼眶不由一红,刘备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最适合修老子的无情大道,可真让他舍弃眼前这样活生生的人时却心有不忍。
为什么别人穿越能灭各种精兵悍将,我就不能呢?别忘我是刘备,还带着出产好东西的农场,若是丢下为自己干活的族人而独自逃命,就算他日后有所成就可怎么能过得去自己心里那关。
刘备猛地开口说道:“多谢翼德兄不畏生死传信,备之家眷就有劳翼德兄照顾啦!”
“玄德兄,那你呢?”
刘备指着正在干活的刘氏族人道:“他们是备之同宗兄弟,备若弃之,何以立足人世间?有何面目去见先祖先父?与其做个贪生怕死之徒,不如与众兄弟魂归一处,岂不快哉!”
“玄德兄,”
“翼德无需再劝,吾意已决,吾之家眷就拜托翼德兄啦!”
张飞见刘备一脸坚决,叹息一声,抱拳道:“玄德兄,保重。”
张飞走后,刘备让刘乐以族长名义召集所有乡亲聚在大桑树下。
简雍正在组织人将一块巨石弄上土墙,听到刘乐召集工人到大桑树下集合,问刘乐,刘乐也不知道为什么,简雍就气呼呼的去找刘备,见到刘备就冲冲的说道:“玄德,为何出尔反尔?”
刘备被简雍问的一愣,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刚才竟然没想起来简雍还在这里,本该让他和简一起走的,简怎么也没提醒自己。刘备放下一切情绪,道:“鲜卑人要来啦!”
“啊?”
简雍被刘备说的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眉头紧蹙的说道:“鲜卑人又入侵啦!什么时候到?”
刘备微微摇头:“不知道,你快回涿城吧!有城墙相阻,定可平安无事。”
“那你呢?”
“这是吾父祖降生之地,吾岂能轻离!”
“雍明白了。”
简雍看了刘备一眼道:“儿呢?”
“入城啦!”
“那就好,那咱们一起去大桑树下吧!”
“你?”
简雍见刘备吃惊的样子,整整衣服道:“玄德以为雍是贪生怕死之辈。”
“不是。”
做说客哪有怕死的,刘备前半生最主要的说客岂会怕死?
“那不就得了,雍今日与玄德一起守护这坞堡,雍就不信鲜卑人能攻破雍亲手督造的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