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间,我正打算再喝点,或许很快一辈子就喝不了了。
可就在这时,任??在对讲机里喊我,我收拾了心情,急忙赶了过去,任??指着一旁放米面的后备箱,说道“唐哥呀,刚才我就听车后面哗哗地响,我过去一看,我们的吃的被人翻过,我怀疑是林黛雨那个小娘皮干的好事儿。”
我大吃一惊,急忙凑上前去,果然最后两袋还没打开的大米袋子上被人划开。米粒掉了一后备箱,面粉袋子也是如此。
我伸出手一摸,里面湿漉漉的,我将湿面团抓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子硫磺味儿,我又看看我们不多的腌肉和脱水蔬菜,我惊呆了,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我用力捏了捏火腿,居然挤出了水来。
这些针眼密集,且毫无规律,看来嫌疑人在做这些的时候,手很稳,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我伸手拿过了我们的医药箱,里面唯一的三个针头全部不见了,甚至部分药品也全部碎了。
“你看,唐哥,林黛雨在我们的水里下毒,把我们麻翻,怕我们不死,还把所有的吃的下毒。”任??说道。
我说道“你怎么知道下了毒?”
任??说道“她不下毒把袋子全部打开干嘛?弄那些毒水进去干嘛?我车里现在全部都是硫磺味儿。”
我说道“还不确定是不是毒。”
说着,我叫来了牛顿,我将腌肉打开,它只是闻了闻,就朝后不断地退。果然有毒,不能吃了。
我的眉头越来越重,我不得不又把所有人叫了起来,将这件事儿说给了所有人。
我看着每个人的表情,先是震惊,接着愤怒,最后失落亦或者是恐慌。我实在没有看出谁可能是借着林黛雨的死做文章的人。
我说道“现在能做的,就是确定哪些吃的有毒,哪些没有。”
“鱼在我的车上,当时任??说受不了鱼腥味儿。”叶春雷说道。
我看向了秦风,我突然有了一点希望,秦风是被麻翻后,醒了另一个秦风,那么或许鱼没问题。
我叫来牛顿确认过,果然如此,鱼是好的,但其余的,包括盐都被人喷洒了硫磺,这玩意吃一顿还不觉得,吃多了必死无疑。
我说道“现在我们背水一战,穿过去,找到哨所,鱼只够我们三顿。也就是明天早晨,我们将没有吃的!”
我看了看众人,说道“不过,有一个好消息,穿过这里,我们将会补充到兔子,很多兔子!”
我没想到我说的这句话会成为现实,但却成为了我所想不到的现实。
我跳上了车,我冲一旁还站着的吉田克招手,说道“吉田克!你跟我跑一趟吧!你爷爷就在对面!”
吉田克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说道“我或许可以在下面给你看着路。”
“咱们算不得朋友,但共患难还是应该的!别忘了,你是我的福将!”不由分说,我要他上了车。
后车门随即打开了,雾淼淼跳了上来,她还没开口,我便下车拉开了车门,将她提溜了出来。
“不!大叔!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将她交给了秦风,我说道“看住她!别让她给我捣乱!”
“你每次都是这样!你不尊重我!你死了怎么办?”雾淼淼吼道,却被秦风死死地抓住。
我站住了脚,对身后所有人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穿过这温泉,穿过雪山,回到了那片湖旁,剩下的只有等待!祝我好运吧!我觉得没问题。”
我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我慢慢地发动了车,我走得并不快。那晚我在那条不知算不算路的地方做了标记,我将有毒的大米全部挂在了车顶,剪了一个小口,如果我能顺利通过,那么将给后面的人留下标记,一条带着火的标记。
如果我死了
算了,不重要了。
车很快到了火山的边缘,我看着一边还在冒泡的熔岩,平静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昨晚,我感受过那里的高温,如果前面那不是路,即便我们能活着跳下车,也绝对走不出五米,便会如林黛雨一样被烧死,我还记得她的死状,很惨。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走吧!你在倭国应该没有玩得这么刺激过。”
吉田克将安全带拉得紧紧地,手抓住了扶手,他说道“唐君,你是我见过最不怕死的人。我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我看着他,我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冒出了那封信上的字句,上面也说和我是老朋友。我回过神儿,笑着说道“哈哈!生死与共!中午,我会在对面请你喝啤酒!”
说罢,我一脚油门冲过了最后的四米的安全区,我的车玻璃上已经用香皂全部擦过,不会因为热而起雾,我要做的就是冲过这不到一百米的熔岩区。
车哐当一声落在了火山岩上,好兆头,并没有陷下去,说明脚下的火山岩很厚。我排除了所有的杂念,开始了玩命。
此时,我倒希望我就是牛顿,可以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冲过去。我加快了速度,车并不觉得颠簸,也没有打滑,我看着身边不断翻滚的气浪,不到十米外是如同地狱冥府的熔岩岩浆,手心里不断地冒出了汗。
我不敢去擦,我只得咬牙朝前,最危险的不是这里,而是中间,因为熔岩的流速是从最薄弱之地流淌。而中间往往是最薄弱的地方。
很快,我们就到了中间,我能感受到外面的炙热,我的一侧车玻璃滚烫地吓人,这才短短的不到一分钟,如果在这里呆五分钟,车必爆无疑。
而就在这时,我们的前方十五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山包儿,这包的顶部在喷着一股子小小的熔岩流,这股熔岩流在朝下涌动,而另一侧大约三米宽的距离外就是翻滚的熔岩。
我的汗毛一下竖起来了,我不记得昨天牛顿是从哪条路走的,如果是上面的路,那我们离火山未免也太近了,我的车很可能承受不住热量,爆炸,或者熄火。我的仪表盘上已经显示了发动机过热,我的水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着温度。
到底是哪条路呢?
我问道“吉田克!你告诉我!我们该走哪条路?”
“啊?什么路?没有路啊!”吉田克的喊叫声让我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