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热闹,人挤得走不开,寿星黄堂来来回回跟客人打招呼,来这里的人一个个非富则贵。 ..马奎准备了一个价值一万元的玉如意送,大厅灯火通明,一盏几层楼高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大厅,厅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红色的席位,黄堂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他的四个儿子穿着黑西装跟在身后,黄堂除了他得意的家势外,最值得炫耀的是他四个出色的儿子,政府做公的,大学里搞研究的,商场驰骋的,书海专研的,他们把一个富得漏油的家庭弄得书香气息非常浓厚。众宾客入席坐下了,黄堂首先向宾客说了自己的感言,然后开席,菜来不久,黄堂一桌一桌的敬酒,他真是海量,200多桌都能敬下来。
吃饭期间舞台有歌舞表演,满堂欢歌笑语。
吃完寿宴已经是晚十一点多,宾客开始离开,黄堂被儿子撑扶着,却意犹未尽。毛道长从大厅出来,院子的车辆纷纷开走,一个脸色冒青的老人站在墙角下,眼睛死死盯着黄家大宅,院子一片混乱,那老人很快不见了,毛道长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喝多看错了眼。
第二天,天开亮口时,大山起床,因为昨晚喝酒太多弄得他头脑有点晕乎乎的,于是他跑出门去锻炼一下,早晨的东华街很清爽,大山跑步经过三元里村村口,看到一副棺材绑到大车,抬丧的人抬起棺材时,大山看到棺材头坐了几个人,一个穿长袍马褂的老头骑在棺材大头子,一个穿大红对襟背褂儿的老婆婆儿骑在棺材小头子,还有几个老头吊在老杠,大大小小,像老杠结了串葫芦。大山没有认出他们是鬼魂,以为他们是人,大山喊叫起来,要他们别忙着抬,棺材有人呢。可大山的声音太小了,淹没在送葬队伍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送葬的鞭炮、鼓锣声。看着棺材被抬起来,那些人在面摇摇晃晃,大山觉得很不对劲,在地看着送葬队伍远去。
回到店大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师傅说了。
毛道长问大山:“认出人来没有。”
大山说:“认出了一个人:包租公黄堂。”
毛道长问大山:“是不是看清楚了。”
大山说:‘我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他穿着红色唐装,脖子挂着金链,手带着金表,跟昨天晚一个模样。”
毛道长又问:“还有别人没有?”
大山说:“穿长袍马褂的和穿水红对襟背褂的,我不认识他们。”
毛道长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这是看到了人赶丧。赶丧的人有活人,有死人。活人赶丧,活不长了。”
过了几天,黄堂果然死了,医生诊断后确认他是喝酒喝多死的。黄堂的头膨胀得很大,身体发紫,法师用灵符披挂在黄堂的尸体,超度法事进行了三天三夜,棺材要从家抬出去的时候,绳子竟然断了,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是不能把棺材抬出去。
“法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儿子黄书年焦急地问道。
刘振是通灵馆的第五十任法师,他的道行不可谓不高深,“你父亲眷恋尘世,他生前的乐还没有享受完,看来不能土葬要火葬才行。”
“不行啊,大师,我们祖宗几代都是土葬的。”二哥黄归年说道。
“你父亲这种情况必须火葬,只有火葬才能消缺他的亡灵。”法师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哥黄书年作为政府人员,最近都响应火葬,他让父亲土葬给民众形成很不好了的形象,现在法师都这么说了他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几个兄弟跟大哥商量之后决定按照法师的话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