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我看你这回挺着急的，怎么，那个小医生欠你钱了，还是勾搭你家夫人了？”
老K嘴里打趣着沈擎傲，却丝毫没影响手上的动作。
“我给五分钟，挖不到他的祖宗十八代，二十万减半。”
“别啊，五分钟也太短了点吧，最近没活干，我的手速都下降了很多。”一听到沈擎傲说要扣他的报酬，老K当下就急了。
立刻从葛优瘫，变成了用上背背佳的优秀标准坐姿。
而键盘上的那双手，像按上了强力马达，根本停不下来。
“你还有四分四十秒。”
等沈擎傲慢悠悠地走回病房，刚打开放在病房里的备用办公电脑，一封熟悉署名的邮件，准时发送到他的邮箱。
“呼——”老K的电话还没有挂断，所以沈擎傲能清晰地从电话那头，听出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下次再有这种掐表的活儿，就别找我了，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压力。”
老K一边冲沈擎傲大吐苦水，一边不停地转动手腕，活动筋骨，就怕刚才用力太猛，手指适应不了高度紧张与突然放松两种模式的切换。
沈擎傲当然没工夫听老K发牢骚，顺手掐断了电话，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仔细浏览着老K发给他的关于凌霄的资料。
凌霄的成名战，是医好了一名特种兵战士。
那名战士受的也是枪伤，只不过，他伤在腿部。
那颗子弹，卡在连接大腿与小腿的膝关节处。
由于在各项检查中发现，那枚子弹带有感染性极强的病毒，所以，想要保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取子弹，要么锯腿。
取子弹不一定要锯腿，但锯腿肯定能取出子弹——两者既矛盾又共通。
当然，取子弹的风险非常大，而且，一个不小心，就会瘫痪。
所以，在当下，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医生都建议那名战士锯腿，一来保命，二来顶多少条腿，不至于瘫痪。
可那名战士认死理，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都不肯锯腿。
他还说，宁可死在病毒下，或者放手一搏（取子弹），也绝不锯腿。
他这份病历，让当时那家医院的所有外科医生，全都望而却步，一时间没人敢接他的手术。
除了当时还是实习医生的凌霄。
他突然冒头，表示自己愿意试试看。
如果失败，他可以承担手术失败的所有赔偿和损失。
由于那家医院的名气特别大，所以不敢压上百年声誉，为名不见经传的凌霄冒险。
毕竟手术风险实在太大。
故而，在凌霄决定替战士做手术之后，医院立刻跟他划清了界限，甚至为此取消了他的实习生身份。
这就意味着，他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宣告了终结。
并且，如果他还想给那名战士做手术，只能自己找场地，自己买手术用具。
不少同期跟凌霄进入那家医院的实习生，都在背后暗暗嘲笑他自不量力。
非要坚持那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手术，到头来，丢了实习工作不说，也没办法替那个特种兵做手术。
在当时的权威外科医生看来，实习生凌霄想给特种兵取子弹，并且还向特种兵保证，日后生活绝对不会受影响的事儿，根本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是以卵击石的愚蠢想法。
因为凌霄信誓旦旦地承诺给特种兵的手术结果，完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凌霄这个名字，一度被医学界的老师们作为反面教材，教育他们的学生，千万不要学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然而，故事的结果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手术进展非常顺利，那名中过弹的特种兵战士，完全被凌霄治愈。
事后，那名战士上了新闻，说自己被一个叫凌霄的医生治好，康复后，还参加了几起武装解救人质的行动。
一时间，医学界炸开了锅。
那个特种兵战士的案例，之前也在医学界轰动过。
只不过当时，没人有把握治好他。
并且，绝大部分医生都觉得，即便能成功取出子弹，等待那名战士的，也只有退役这一条路。
当然，这宗特殊案例，就像一道无解的数学题，既然无人解得开，就只能当作一个传说，被高高挂起。
结果，这则报道出现，特种兵的发言，再次翻出了“旧案”，让凌霄一度风靡整个医学界。
凌霄这个名字，瞬间从反面教材，擢升为正能量满满的高大上人才。
国内外的数家医学院，一时间，纷纷向凌霄抛出橄榄枝，不少有名气的大医院，也打算挖凌霄过去。
最惊愕的，也是最难过的，非当时收留过那名战士的医院莫属，院长甚至悔到肠子都青了。
不仅错过了再次为医院打响名声的好机会，更流失了一名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外科天才。
现在，别人眼中的香饽饽，曾经在他们眼里，一分不值。
一战成名后的凌霄，没有进入任何一家医院，而是选择出国深造。
在国外，他也没闲着，念书的同时，又创造好几起在外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医学奇迹。
凌霄的名声日渐上涨，向他抛去橄榄枝的医院更是络绎不绝。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家医院能入得了他的眼……
而沈擎傲看完这份资料，没关注其他，只好奇一件事——
根据资料显示，凌霄的家庭非常普通。
出国之前，他念大学的费用，很大部分来自奖学金，小部分也是靠他自己打工赚的。
所以，在没有专业场地，精密器具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完成被所有人都否定的那场大型高难度手术的。
那么，当年他的成名战，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了他？
沈擎傲有预感，只有找到当年的那个人，他才有机会说动凌霄，来帮梁静完成这场手术。
“老K，你给的资料不全，我要扣钱。”
“沈少，你说要找凌霄的资料，又没有说要帮他的人的资料。”老K似乎早料到沈擎傲会打这个电话，优哉游哉地跟他扯皮，“这是另外的钱了。”
“少废话，我要的是关于他的全部资料，包括帮过他，救过他，甚至给接生他的护士，我都要！”
“喂喂喂，沈少，你过分了哦。”
本想再敲一笔“竹杠”的老K，见老奸巨猾的沈擎傲，为了“省钱”，居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哭笑不得的他，差点把嘴里的棒棒糖都给笑掉了。
“你不给，我就找别人，厉害的黑客，不止你……”沈擎傲作势要挂电话，老K一听，急了。
“但是，最厉害的黑客，非我莫属。”老K敲了一下键盘，又一封邮件，准确无误地发送到沈擎傲的邮箱里。
他立刻点开来看，只是，屏幕上的名字，让他的心情，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为什么是他？
契约首席：沈少宠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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