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界第一美食博主
“你并不认识她,你为什么认为她不值得同情?”朱有财清冷的眼眸看着杜雪梨,他以为她是个单纯善良未出阁的大小姐,看来,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的。
“皇城人人都觉得她该死,一个该死的妖妃,我为什么要同情?”杜雪梨打着伞,冷冷回答,这场雪下得很大,在清晨的时候,脚踩上去能遮住脚踝,杜雪梨是从天刚蒙蒙亮,然后就出发的,来到午门,裙子被雪打湿了半截。朱有财无情,所以,她冷血。
“你对她了解吗?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善良。”朱有财咬着牙关,别人这么说,他可以理解,但是一向知书达理的杜雪梨为什么变得这么刻薄。
“善良?多少人因为她死?你告诉我她善良!是她迷惑你了吗?这你也不用解释了,她的确有蛊惑人心的本事,要不然,你会放弃成婚去找她……”
“可是她死了……你一定要这样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朱有财不允许任何人去亵渎她,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世间最美好的代名词,她坚定,善良,没有人可以和她比。
她曾经是小灶神,保百姓平安的地仙。
就算她现在是妖姬,她也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
“为了她,你可以放弃成婚,我难道不能说吗?朱有财,我恨你!”杜雪梨是不能理解他的,她的眼里现在只有仇恨,“你要么现在,跟我回去,要么,我们是仇人!”
“我是不会回去的。”朱有财握紧背上的包袱,他打算寻遍天地,四海九州,也要找到骊妃的下落。
只要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他就相信他还活着。
“你……”他还真是绝情绝义,杜雪梨闭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朱有财,他无情,也别怪她无义,她取下头顶上的发簪,那是朱有财曾经送给她的,也就是因为那个发簪,她芳心暗许,年少的她还以为朱有财只对她有情,就算他去修仙,去外面浪,她也以为他就算是浪子还是会回来,“那我们恩断义绝,再见,我们是仇人!记住,你哪天别求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杜雪梨年龄尚小,对于妖族来说,这个年纪风华正茂。
她还有选择。
“雪梨,这是你的选择,你还有广阔的天空,我走了……”
他说到一定会做到,杜雪梨倔强地看着他,想问他会去哪里?
“师傅也走了,皇城我也再无牵挂。”朱有财自顾自说道,“雪梨,再见。”
他走得很决绝,杜雪梨记得那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她一直站在雪地里,等着老百姓蜂拥而至,又慢慢离开。他,朱有财,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什么都没有带走,房子,钱,都留给她。
除了人。
雪纷纷,他的背影慢慢暗淡,消失在她的视线。
……
“爷爷……爷爷……”朱小羽再塞给朱有财一个饼,他刚才一边喝茶,一边走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咯嘣!”朱有财一边吃,一边扬起眉宇。
“好吃得不像话啊。”
朱小羽满足的笑了,朱有财也跟着一起笑,她和小灶神,骊姬很像,相同的泪痣,也有不像的,小灶神骊姬要清瘦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每天和美食相伴的原因,她看起来要胖一些。
胖一点好,看起来有福气。
他对小灶神,骊姬是感恩,对朱小羽完全是对亲孙女一样的宠爱。
“明天想吃点什么?乌鸡汤怎么样?”朱有财问她,朱小羽最近有点气色不佳,需要补一补。
朱小羽摇了摇头:“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就不对劲了,朱小羽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是典型的吃货。面对镜头的时候,就像拍食品广告似的。
“那你想吃什么?”朱有财问她,早上的生煎包,她只吃了三个,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有点温热,“你是不是发低烧?”
朱小羽捂住额头,摇了摇头:“没有啊。”
不,她的确不舒服,晚上睡不好觉,她总是感觉胸口像什么东西在燃烧似的。
“我什么都不想吃。”朱小羽当真没什么胃口。
朱有财起身,他想起做什么了,明天做点开胃的给她吃。
第二天,朱有财早早起来,来到了菜园。
他和一般的老头老太太不一样,人家老头老太太早睡早起,他是晚睡晚起。他光是遏制体内的毒蔓延,就得打坐运功两三个时辰,今儿个起得早,他有点不习惯。
“这个菜园,还是挺肥沃的嘛。”朱有财来菜园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朱小羽采摘的。
朱有财打算做点凉拌菜,夏天,吃凉拌菜解暑,还可以开胃消食。
他在菜园里面,找到了一些茄子,黄瓜,还有娃娃菜头。
他把这些材料放在竹篮里,带回到院子中,把食材都洗净。茄子,黄瓜,凉拌起来很快,但是娃娃菜菜头就要复杂多了。
首先摘除上面的叶子,不用去皮,皮有嚼劲,更好吃,切成片,用盐腌制,去除水分。
等水分去除得差不多的时候,加入朝天椒,或者剁辣椒,拌匀。两三个小时后,辣的味道沁入娃娃菜的菜头中,微微辣,极其下饭。
至于凉拌茄子和拍黄瓜,这是最为简单,最好做的家常凉拌菜了。茄子去蒂,清蒸,蒸透了以后,加入蒜蓉,加入凉拌酱油,加入一点点辣酱。而拍黄瓜,只要加点蒜泥,醋,盐,爆过的油和花生米,这道菜也就成了。
“小羽,下来吃饭了。”
朱小能在睡梦中,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小羽,快下来,吃早饭。”
他一定是捡来的,一定是!
从和朱有财的相貌对比来说,他又是亲生的,一定是亲生的!
“好,爷爷,我马上下来。龙北渊,月白,吃饭了。”朱小羽摇了摇绳子,上面被朱小羽系了几个铃铛,因为这几天月白在对面住着。
她不牵挂任何人,就牵挂那只没什么人情味的猫咪。
龙北渊躺在床上,踢了一下头顶上的吊床,月白睡得正香,对被踢得弹得一蹦三尺高。
“龙北渊,你故意的!”
龙北渊讪讪一笑,他是活该,白吃白喝,怎么就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