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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狗改不了吃屎

    张士诚在高邮称王,想把丁香接回来,可陈浩坚决不同意。

    他说孩子跟嫂子只有在他这儿才安全,没有人敢到马家村来捣乱。

    张士诚想想也是,就不再催促,同时在信里问候了陈浩的伤势。

    陈浩回信说谢谢二哥关心,我还没有好利索,最起码要休养一年,伤口才能痊愈。

    张士诚闻听,又安排人送来不少药材跟土特产,最终没有提入伙的事儿。

    他了解陈浩,知道他在逃避,不想得罪元顺帝跟刘福通。

    正月过去不久,他的大军就开拔了,一路向南,攻城夺寨,所向披靡,二月没过完,就占领了江浙大片的土地。

    而丁香却安稳地住在马家村,跟回到娘家一样。

    月子里,女人是不能下炕的,徐幺妹跟玉环还有雪姬无微不至关心她,把丁香养得白白胖胖。

    很快,丁香住在陈浩家的消息传了出去,一直传到了六十里外的巡抚衙门。

    马有财听了以后心里很不得劲。

    奶奶隔壁的,想不到前妻会为张士诚生娃,那可是我媳妇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放走,更加不该便宜那个贩私盐的……。

    自从四姨太蕙娘走了以后,他的身边就没了女人,晚上……憋得慌。

    特别想再找个媳妇,可好女人都到马家村去了,被陈浩藏到了陈府,想从虎口里夺食,谈何容易?

    该咋着把丁香再抢回来呢?马有财辗转反侧。

    他惹不起陈浩,只能隔三差五去一次马家村,在陈浩家的门口张望。

    这一天,他拿着鸟毛扇子,在陈府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偏偏徐幺妹出来倒泔水,在门口发现了他。

    “哎呀,马大人,您有事儿?”女孩问。

    “没事,没事……。”马有财晃着鸟毛扇子尴尬一笑。

    “没事儿,你在俺家门口干嘛?是不是找俺哥?”

    “不是不是,我不找陈浩。”

    “那你一定是找丁香了?”徐幺妹噗嗤一笑问。

    “嗯……幺妹,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她?”马有财恳求道。

    “噗嗤!你把丁香嫂子休了,人家早跟你没关系了,还看个屁啊?”徐幺妹咯咯笑着说。

    “毕竟俺俩是夫妻,一条炕上睡过,就算是朋友,也该来看看吧?”马有财的话还挺有道理。

    他的心里很难过,当裤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么叫做依赖,当初女人在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咋越看越好看嘞?

    一定要说服她,跟自己破镜重圆。

    徐幺妹说“好吧,我去问问陈浩哥,他同意,我没意见。”

    “妹子,谢谢你,太感谢了。”马有财冲徐幺妹笑笑,眼睛里闪出了感激。

    女孩子转身走进院子,立刻来见陈浩,把马有财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事儿告诉了干哥哥。

    陈浩微微一笑“人家规规矩矩来看望嫂子,不能拒之门外,请!!”

    玉环吓坏了,立刻问“老公,如果让马有财见到丁香嫂,他再动手咋办?非要把她抢回家咋办?”

    陈浩说“反了他了!在我的面前,他有那胆子?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动脚。”

    徐幺妹点点头,只好走出门把马有财请进了大厅。

    陈浩没有见他,而是回避了,徐幺妹将马有财领到了丁香的房门前,拍拍窗户问“嫂子,马大人求见,您见不见?”

    里面的丁香正在炕上坐月子,猛地听到马有财来,心里咯噔一下。

    犹豫片刻,她咬咬牙说“让他……进来吧。”

    徐幺妹这才推开门,让男人进去。

    马有财在外面将衣服弹得干干净净,脚底上的泥也踩得干干净净,慢慢挑开了门帘。

    因为陈浩家太干净了,哪儿都一尘不染,雕梁画栋,水榭花园,假山鱼池,各种鲜花应有尽有,比当朝宰相脱脱家还要富有。

    再加上他跟元顺帝,陈友谅,刘福通和张士诚的关系,简直人人敬仰,马有财从心里佩服他。

    进去屋子,他再次见到了前妻。

    丁香坐满月子,跳下土炕,女人皮肤白皙,身材鼓胀,挺着一双饱满肥大,完全是个丰润的少丨妇了。

    马有财规规矩矩点头一笑“丁香,我来了。”

    “你来做啥?”丁香问。

    “我来……看看你。”马有财仍旧十分尴尬。

    “我有啥好看的?挺好。”

    “听说你难产,我特意带了礼物跟点心,关怀你一下。”马有财毕恭毕敬。

    两个人的关系远了,真的疏远了,再也不是夫妻,反而成为了一对路人。

    离别的辛酸好像天上的银河隔断了牛郎织女星那样,让他俩天各一方,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还好吧?”女人问。

    “好,就是身边没你……想得慌。”

    “你跟蕙娘的事儿我听说了,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我有啥可以帮你的吗?”丁香问。

    目前只能这样说,尽管他当初虐待过她,鞭打,捆绑,滴蜡……可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马有财冲徐幺妹说“幺妹,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跟丁香说说私房话。”

    他这是在赶女孩走,徐幺妹小嘴一噘哼了声“我不走,万一我走了,你跟丁香嫂动手咋办?”

    “你放心,我发誓不会跟她动手动脚的,在陈浩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我敢胡来?”

    “量你也不敢……!”徐幺妹白他一眼径自走了,临走还关上了门。

    房门刚刚关上,马有财两腿一软,扑通!竟然冲丁香跪了下去,然后嚎啕大哭。

    他说“媳妇我错了,咱回吧,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呜呜……。”

    丁香想不到马有财进门就下跪,还抱着她的腿哭。

    男人分明想占便宜,脑袋贴在她的胸口上,恨不得含上她胸前的……花生米。

    马有财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跟死了爹一样。

    “马有财你给我起来!还是不是个男人?嫌不嫌丢人啊?”丁香吓一跳。

    马有财说“我不嫌丢人,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送给了张士诚,现在我后悔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咋着都行,我一定好好疼你,疼孩子……。”

    丁香眼睛一闭,一双泪珠夺眶而出,她抽泣一声说“晚了……现在后悔,太晚了……。”

    马有财说“不晚,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不嫌弃你,咱还跟从前一样。

    现在我不比张士诚差,他是诚王,我是巡抚,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

    再说了,当初是你背叛我在先,你俩偷偷相好,我不计较。就当一头毛驴子,被人拉走骑两天,又给送回来了。”

    马有财一边哭一边说,哭得丁香心软了。

    没错,当初的确是她先背叛的他。

    起初她喜欢的是陈浩,可陈浩却把她推给了张士诚。

    那时候对马有财就不公,女人的心里留下了多年的愧疚。

    马有财第二次将她抢走,虐待她,鞭打,捆绑,滴蜡,完全是在报复,那是自己自作自受。

    可现在还有回头路吗?都已经帮着张士诚生了娃。

    “有财哥,你别这样,我知道对不起你,可过去了,咱俩一切都过去了……。”丁香想推开男人,可马有财抱着就是不撒,还用她的胸口擦眼泪。

    “丁香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对你好,对孩子好,我会把张士诚的孩子当亲生的……不计前嫌。”

    “你别犯傻了行不行?我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还是找个喜欢的女人,再成个家吧,咱俩当初本来就是个错误……。”

    “可我救过你的命,你必须要报答我……!”

    “不就一饭之恩嘛?我还你的行不行?还你一百倍!你要多少钱?我立刻让相公给你送过来……!”

    马有财一听立刻气往上冲,猛地站起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钱?你没良心……!”

    “我知道对不起你,可除了跟你走,啥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啥都不要,就要你……!”马有财说完,过来拉女人的手,想把她拖回家。

    可丁香撅着腚就是不走,跟他争执。

    来回一挣,炕上的孩子醒了,发出哇哇地啼哭。

    马有财的手一松,丁香扑向了炕,抱起孩子立刻喂奶。

    她没有害羞,毕竟跟马有财从前是两口子,所以当着男人的面撩开怀,让孩子的小嘴唑上了自己的乃。

    马有财再次发现丁香很白,肚子白得像雪,胸前两个馒头也白得仿佛两朵雪莲。

    自从跟了张士诚以后,女人保养得很好,双手不粘泥,不但没老,还年轻了好多岁。

    他越瞅越激动,忍不住一下扑过去,抓上了女人的胸……。

    “干什么?滚开!”丁香抬手想把他推开。可马有财却顺势将她按倒,推在了炕上。

    丁香抱着孩子根本没法挣扎,只能呼喊,嘴巴一张,男人的大嘴又堵上了她的嘴。

    马有财就那么把女人拥在怀里,想在陈浩的家里干那种事儿……。

    他非常了解丁香,只要占有她的身子就好办了,她一定会顺从。

    眼瞅着他的手在女人的身上乱抓,两手已经划过了丁香的腰带……。

    忽然,当!屋门被人踹开了,陈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屋子的门口。

    马有财一瞅,激灵灵打个冷战,立刻停止了对丁香的攻击。

    “陈浩!你奶奶的,为啥放这滚蛋进来?你可真坏!!”发现救兵赶到,丁香抱着孩子爬起,扎进了陈浩的怀里。

    陈浩使劲瞪了马有财一眼“你摸够了没?亲够了没?”

    马有财预感到不妙,额头上的冷汗呼呼冒出,知道一顿毒打免不了。

    于是他弹弹衣服说“陈大人,你是知府,我是巡抚,可要注意自己的分寸,下级打上级,要受处罚的。”

    陈浩说“我去你个鸟上级!知道老子为啥放你进来吗?”

    “为啥?”

    “就是想瞅瞅,你这贱丨人德行改了没?想不到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错,陈浩放他进来就是试探,想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这小子懂得收敛,他就不计较了,如果他再对丁香动手动脚,打断他的手脚再说。

    “陈大人,丁香原本就是我媳妇啊……你不能打我。”

    “揍你个龟儿子——!滚!”陈浩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脚力气很大,直接把这小子踹飞,从屋子中间给踹墙头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