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碎裂,柳州被砸下数十丈深处,被尘沙淹没掉。
过了好久时间,他才从中狼狈爬出来,先前嚣张和欺负人的样子消失了,他浑身是血气喘吁吁。
刚上来,眼光看向旁边,目光显得茫然而涣散。
显然在之前战斗中,他被伤的太重了,加之,这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收拾掉了。
砰。
柳州感觉脑袋一沉,随后又被重踢,身体倒栽葱,跌落大坑中彻底晕死过去。
出手的自然是张炎,这个人在他面前站着,他就感觉不舒服。
索性让他多躺一会,眼不见心不烦,到了这一步,张炎心中的火气才算是减弱了一些。
这一幕,自然令得附近所有人心怀戚戚。
“炎哥。”
秦醉、陶风、高天天等人,急速靠近过来。
他们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一股扬眉吐气的气息,让他们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半年多,我们太苦了!”
秦醉长叹一声。
其它人也都是如此,任何亲身体验了这半年多非人折磨之人,现在都是感同身受。
张炎道:“从今天开始这种日子就结束了,武院是我们的,以后只能我们欺负人,不再容忍任何人在我们的头上拉屎。“
这句话清楚的传出去,不单单新人们听到,好多附近的武院会员都听到。
愕然的看了过来。
一道道包含着复杂味道的眼神将他锁定,这小子,太狂了吧!
数十个新人兴奋的不行。心中积蓄的戾气完全释放,好多人立即大嚷起来:“我们要报仇!”
“这丹药你且吃了。”
张炎取出了一颗大还丹来,亲手交给了秦醉。
感受着丹药的强大,秦醉双手捧着,稍显的有些哆嗦。
“多谢炎哥。”
秦醉赶紧道了谢。
先前他和柳州战斗被打伤了,虽然武者身体素质好,不吃药几日也恢复了。
可是今日武院比赛,考验的是战斗力,这伤势对他来说影响就极大。
他看这丹药质感细腻,竟是有条丹纹存在,其等级到了四品程度,价值之高难以想象。
这样的丹药要是拿到了青石镇去贩卖,立即就是极大的价钱。
现在他随手将其给送出,这让秦醉十分感慨。
其它人看张炎出手阔绰,做人仗义,纷纷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人群中,先前被欺负了的那个女生,躲在了好多人之后,脸色稍显的有点潮红和惶恐,她偷偷看张炎,有点不好意思。
“来,小妹妹,别怕。”
张炎冲着她挥了挥手。
女孩浑身哆嗦,不过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来。
“我,我是陆邻邻,炎哥,多多关照。”
陆邻邻压低声音,低着头,满脸羞涩的道。
“嗯。”
张炎点头,露出了和煦的笑意来,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好像是邻家的大哥哥,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生疏和压迫感。
陆邻邻最初的时候还很紧张,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她感觉到,身边的这个出手毒辣之人,仅仅是对待那些可恶的对手之时才会翻脸,而对于自己人,则比亲哥哥还亲。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
原本是一群绵羊般任人宰割的数十个武院新人,竟然好像一瞬间脱胎换骨,显然是成了铁板一块般的势力,这让附近不少的武院会员感觉不适。
只是当看到,他们附近那数十丈的深坑后,回想起之前一幕,很多试图挑刺的会员,则暂时偃旗息鼓,他们显然还不想重蹈柳州的覆辙。
半盏茶后。
气氛一暮,角落中闪出条人影,张萎神态萎靡的走了出来。
这个人气质十分猥琐,有种睡不醒的感觉。
又如同生了一场大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恐怕一阵疾风都可把他给吹到了。
如果不是被介绍,此人乃武院院长的话,相信任何一个智商正常之人,都不可能认为这个废柴会身居要职。
到了广场上,张萎疲惫的撩了眼在场之诸多人,连看也不看那个坑洞,疲惫的道:“抽签决定谁和谁战斗,每个人分别抽六次,打赢了获得一点贡献值,输了什么也得不到。”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萎挥手,立即哗啦啦——
数百片黑玉冒出。
“现在开始。”
伴随着张萎的一番话,之前因为张炎发起战斗,和诸多新人强势崛起所导致的这种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老会员显然不是第一次参与了,司空见惯,不过,这对于新人来说,则一切都是未知和新奇。
好多人抬头,忍不住干咽唾沫。
此时,好多老会员已经开始摘取黑玉,他们随意挥手,则就有一枚黑玉射来,将其给捏住,界气流入立即知道了内部的号码。
“我是九号!”
“二百五十!”
“二号。”
秦醉和一些新人围了上来。
“我是四号,炎哥,你是多少?”
秦牧好奇询问。
叽叽喳喳,附近好多新人也都是报了号码。
“一号。”
张炎挥了挥手中黑玉笑道。
“炎哥不愧是天生的大哥,连号码牌都是这么猛,看起来我们的好日子是真的要来了。”
秦醉释然一笑。
“去你的,别给我戴帽子,修炼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靠别人那是不行的。”
张炎摇头。
秦醉登时肃然起来,赶紧点头:“炎哥说的对,这个脸,我会要的。”
其它的新人也受到触动,他们不是不努力,只是一来运气不好,被分配到了这痞子院校来收紧折磨,再者他们实力太差,被欺负又没实力反击,加上修炼环境也不好,成长的极为缓慢。
这样多的因素累计起来,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他们深深知道这都是实力不行惹的祸,现在,有张炎给他们打出一片安定的修炼环境来。
要是这都还混不起来,那就别在武院了,赶紧收拾行李卷滚下山就可以了。
摘取号码牌很快就结束了。
别看号码牌密密麻麻,但数量恰如其分,不多不少,全部领完。
“按照号码牌编号,从一号开始,二百五十号结束,相同号码牌展开对决,打服为止。”
张萎暮气沉沉的道,虽说他只是中年,但却有种枯死的感觉。
身边好几个会员给他搬了张摇椅来,他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睛一眯,陷入养神状态。
就好像整场比赛还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刷。
不少新人,看向张炎。
这运气看起来有点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