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谷内,随着净天灵焰的消逝,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样子,除了少了一座山,多了一滩比焰火更灼热的白色水域外,一切都如旧时景象。
然而,惊天灵焰的问世,对于整个圣元大陆而言,无异于掀起一场惊天风暴!
最先有所感应的,自然是将火焰修炼到极致的南玄域。
鬼王墓内,从未有人到过的第九层,毫无征兆的爆发出一股股强大而又炙热的恐怖气浪。
凤凰族的圣火台上,诸般凤凰神火都疯狂摇曳着,连幽居深宫默认分章[65]的凤天棣都被惊动。
还有宛如地狱试炼的黄泉域里,从没有人敢触碰的冥泉,泛起一丝丝奇异的涟漪。
鬼族核心成员都颤栗的跪在鬼王墓外,丝毫不敢有半点动作,在那漆黑如墨的墓穴深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独自守着这片墓地,似乎已经有数十年都未曾动过了。
而在那一刻,他却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苍老的眸子里闪烁着比黑暗更为纯粹的漆色,只不过旋即又闭了回去。
“无事,都散了吧!”
老者的话语落在每一个的心头,南玄域明面上的最强之人,鬼族组长鬼巫祝偷偷擦拭了额头的冷汗,任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活在世上。
鬼巫祝赶忙稳定了心绪,一股强大的领域气势扑荡开来,裹挟众人迅速离去。
到了那个年纪的人,最是喜静,他可不敢以区区王境之力,挑战老祖的神威。
待众人散去,鬼王墓内又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也不知是何人,敢在这个老人面前如此言语。
“是灵天的气息没错,没想到她这么能憋的火,也会耐不住寂寞出世了啊!”
老头满是皱纹的嘴角微微抽动:“紫月冷汐火、净天灵焰相继问世,这片大陆十年后的未来,可比老朽当年有趣的多啊!”老
稚嫩的男童笑道:“怎么?你要出去逞一回雄风?以证你宝刀未老,呵呵呵……”
对于这个声音里的揶揄,老人并不在意,大约是累了,过了好半晌,才继续开口。
“你的两个同伴,十年后必将掀起震惊整个大陆的波澜,你甘心就这样陪着我这个糟老头?”
“...?”
“九狱,你觉得……我的九代玄孙鬼星阑,这个小子如何?”
凤凰族内,圣火台塌陷一角。
一个面带凤凰金面的男子,默默的坐在圣火台上,已有一天之久。
“可恶,神火降世,竟然不来找孤!”
凤天棣消失在圣火台,下一刻,帝凰宫内传出圣诏:“传令下去,除辰炎卫和凤王卫守护本族外,所有军卫即可出动,就算将南玄域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神火给孤带回来!”
黄泉域乃是极凶之地,而冥泉更是凶中之兄,稍微沾染不点,便会如跗骨之蛆般,将你的身体慢慢焚灭。
这般可怕之地,没一个试炼者都价是敬而远之,所以谁也不知道,在平静而可怕的冥泉底下,充满了暴虐的冥火,而在某一处,却又一股力量,将冥火与冥水交融在了一起,却又泾渭分明,显得格外奇特!
一个**着上身,盘膝而坐的男子,猛然睁开双目。
“这股气息,看来小素儿将来有对手咯!”
说完,那人继续闭目修行,男子一副俊朗而年轻的面容,可他的周身,却游走着桀骜不驯的冥火,整个冥泉更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在律动着。
如此景象,正是领域大成的征兆,整个冥泉即将被这个男子完全掌控!
……
莽莽大雪的北玄域,冰雪作为火焰最大的敌手,这里的强者,对于净天灵焰的问世,同样很敏感。
落雪宫的公主寝宫,一个美丽的有些梦幻的少女,小脸煞白的躺在冰晶玄玉床上,自那次偷跑后,在时空裂缝中受到创伤还未完全痊愈。
冰晶王座上的冰昊,打了一个寒颤,虽是奇怪,却也没有心思细想。
与此同时,少女身上散发出一阵瑰丽的淡蓝色的光华,一柄似刀实剑的兵刃,悬空漂浮,剑尖直指西南。
在大雪冰原的深处,同样还有人迹,这是普通人族,乃是雪族难以企及的冰雪珠峰的顶上。
同样是一个容颜绝世的少女,细腻的小腿盘膝一处,坐于一朵蓝紫的冰莲内,她的面前是冰雪珠峰之顶,而她的身侧,则有浮云游走,这里的高度已然比肩苍穹!
那儿,笔直的插着一柄通体深蓝的神兵,剑身尚有一半还覆盖在白雪之下,从剑刃上的一寸血痕来看,有人正在尝试将它拔出。。
“灵儿,你还要尝试么?”一个极具风韵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身边。
少女正是冰夜灵,纵然有“冰莲座”相护,她雪白的脸颊上,还是沾满了寒雪冰霜。
“落雪宫在七年前夺得雪魄月牙,为了父皇的颜面以及北荑殿的荣誉,女儿必须拔出这柄双生的雪族至宝——冰魂无逆!”
忽然,少女皱眉,叹息一声:“母亲,我们回去吧!”
“怎么?又被它反伤了么?快让我看看。”女子脸色一紧,慌忙出声。
“没什么,只是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气息,总感觉我前面又多了一个对手!”
……
虽说神火诞生于东玄域,可反倒是这里的人,反应上还稍逊了一筹,但他们的感应,却更为精准。
妖族禁地,一身披土黄色长袍的男子,恭敬的来到一处小庄院。
院内,只有一方小水塘,几块农田,若不是有一些珍奇的异兽,真怀疑此处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
池塘边有一个蓑衣老人,正在蒙蒙细雨中,悠哉的垂钓。
“父亲,是大哥让我来来的。”男子显得有些紧张。
垂钓的老者的钓竿一动未动,只听他笑道:“族长已经是你大哥了,有什么事,让他拿主意!”
“但此事事关重大,大哥难以抉择,异火出世,我们妖族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似乎是知道老者的态度,男子进一步追问。
老人没有急着回应,而是一抖钓竿,吊出来一条金色的鱼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