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牧伸手将面包抓在了手里，抬目望向那名小男孩，却是发现对方脸上布满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对……”
“砰！”
少妇有些头痛地看着这一幕，刚要开口道歉，错愕发现那名长相极为漂亮的女孩随手就将面包丢了回来，正正砸在了天宇的脑门上面。
“哇……”王天宇被砸疼了，混合着那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委屈感，令他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你干嘛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他砸你一下，非要砸回来。”头等舱内的许多乘客被小孩的哭声吵得皱眉，少妇还未开口，一名穿着富贵的胖女人便对着李牧指责说道。
李牧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合上眼开始假寐。而小男孩见到自己一哭，就有人为他说话，顿时间哭声更加响亮了，任由少妇怎么哄，都止不住眼泪。
“你这姑娘，看着挺好看的，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啊！”胖女人感觉自己丢了面子，顿时间挤兑说道。
李牧微微蹙眉，霍然睁开了双眸：“你是眼睛有问题吗？我做什么没有公德心的事情了？”
“你如果不惹这孩子，他怎么会哭的这么厉害？他如果不哭的这么厉害，又怎么会影响到他人？”胖女人说道。
听到这种言论，李牧忍不住被气笑了，更令他无语的是，飞机上面居然有很大一部分人赞同这种观点。
“小姑娘，你就向那个孩子道个歉吧，他哭的确实是挺吵人的。”一名身穿西装的老头说道。
由此开始，不少人纷纷出声支援，要求李牧道歉。
“你们都是一群凶手啊！”李牧将这一幕幕全部看在了眼里，摇头说道：“经过了这一次之后，这孩子就明白了，对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操控舆论，下一次，他就有可能利用舆论做出更加可恶的事情来。惯子如杀子，你们这些人居然一个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们的书是不是读到了狗肚子里。”
解气！
看着那些声讨者脸色涨红，无言以对，黄瞻忍不住在心中为这女孩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啪！”就在依旧不甘心的胖女人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孩子身边的少妇突然抬起了手掌，一巴掌抽在了王天宇的脸颊上面。
王天宇惊呆了，也不哭了，飞机上的其余乘客也怔住了。
“对不起各位，给你们惹麻烦了。”少妇一脸歉意地向众人说道。
人群鸦雀无声，胖女人更是觉得这一巴掌好似抽在了自己脸上。
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飞机到达了北平东机场，李牧抱着黑色包裹下了机，消失在了人海中。
“很有意思！”黄瞻回看了一下自己拍摄的视频，来到了机场的咖啡厅内，拿开笔记本电脑，将其置顶在了自己的微薄上面，命名为：人性！
一百个观看，一万个观看，十万个观看……
一百个赞，一万个赞，十万个赞……
或许是因为徐倩倩的颜值和气质，又或许是因为视频的内容太现实，这条微薄很快就火了，短短四个小时之内，观看量就超过了百万，点赞超过了二十万，转发量也达到了二十多万。
“好霸气的小姐姐，求问小姐姐的联系方式。”
“不能称其为霸气，否则的话，万一别人给她起名为霸气姐怎么办？应该说是好帅气的小姐姐，联系方式同求。”
“黄老师给个回复啊，她是谁，是家公司还未出道的新人吗？”
“如果她出道了，仅仅凭借着这段视频，我就粉她。”
黄瞻的人性微薄下面，评论数量以一种夸张的速度迅速蔓延。在这个网络大爆炸的时代里面，有些人从默默无名到网红大咖的距离，有可能只是一个视频。
星垂天际，灯火通明。
北平这座城市里面，纵然是最偏僻的地方，也少有黑暗。
李牧在衣食住行上面不会委屈了自己，虽然只是在这里待一晚，却没有去挤那种狭小的酒店，而是开了一个豪华套房住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柔软而奢华的真皮沙发上面，躺倒在其中的李牧突然坐直了身躯，感受着自己魂体中出现的一粒粒微不可查的光点。
“小念头。”魂体的心脏部位，七情六欲锁说道。
“小念头又是什么？”李牧问道。
“无数人念诵一个人，就会形成念诵之力。无数人信仰一个人，就会形成信仰之力。小念头，就是念诵之力的体现。”七情六欲锁说道。
“有什么用吗？”李牧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信仰神道？”
“神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李牧愣住了。
七情六欲锁幽幽说道：“连鬼都有，为何不能有神？”
李牧抿了抿嘴：“我知道西方有很多信仰成神的例子，比如说……耶稣。说实话，成为了鬼之后我反而不太能理解关于神的定义了。”
“无论是神还是鬼，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人。”七情六欲锁说道：“耶稣的母亲是玛利亚，如来的母亲是摩耶夫人，他们都是人类之躯，但是攥取了众生的信仰，从而获得了伟力，一个将自己命名为神之子，另外一个，将自己命名为佛，以示超脱。但是从本质上而言，他们，只是人类的一种进化形态。”
李牧揉了揉脑袋。你很难相信一个鬼居然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但是在小念头出现之前，李牧是真的不觉得这世间有神，可是现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依然向他打开了一道缝隙，摧垮了他旧的三观。
“那么……现在的世间，有神吗？”良久之后，李牧问出了一个很关键地问题。
“没有！”七情六欲锁果断说道。
不知为何，李牧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不再拥有成神的条件了。”七情六欲锁说道。
“成神的条件……是什么？”李牧好奇地问道。
七情六欲锁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听说过天地灵气这个词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