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如蛇蝎的模样,令冷司马微愣,还是照做了。
咻
盒子落地的瞬间,端盒子的人就死了,在他背后站着“陈元生”,也就是泡影人。施展多重幻影术的人,始终模仿不了陈元生看我的眼神。
“我让你们交到他手上”泡影人走近冷司马,速度极快,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上的刀,就划开冷司马的脖子。
冷司马张口欲说话的嘴巴,只剩下血“噗噗噗”的声音,脖子就露出一条血印,然后头只剩下后脖子的皮连着身躯,手上的死神镰刀,与身体一起倒地。
血腥味一下子散开,像有生命力一样,往鼻孔里面钻。
“你不是陈元生”我说完,又扯谎道,“他从不当着我的面杀人”
泡影人转身看着我,未说一语,俯身捡起地上的五行八方令,又丢到我的脚边,转身离开这里。
我冷笑着,捡起地上的五行八方令,仔细瞧了遍,火红色的玉质令牌,一面刻着五行之火,一面刻着八方之离。
这就是五行八方令之一,离火令
我拿着离火令轻笑几声,又扫过那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贪婪又胆怯,说道“其壁无罪”抬手就离火令扔向五驼山的深处。
“谁爱谁去找”我冷喝道,“陈元生都怕,还挣怎么护道者”
周围的人立马散开,哗啦啦的往我扔离火令的方向奔去,还管我说什么讽刺的话,生恐落后一步,失去离火令。
唐子涵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潇洒要是他死都不会扔的,高价卖出去才是真理。我白了眼这个财迷到死都不怕的人,实在不敢当他的称赞。
二狗笑了笑,说如果有个妹子愿意陪一晚,我也可以潇洒的给出去。小雪马上接话,说告诉封妙灵,二狗想爬墙。
这又是一番闹腾,但是气氛好了很多。不过五驼山是不能呆了,这里还躺着尸首,我们灭了火堆就连夜离开。
几天之后,韩锦雪找到乌及城,说离火令已经有主,被尸族的将化霖所得。她又问,藏龙箴的地图真在我们这里。
我说在不在,你看看不就知道。将唐子涵搞出来的地图给她看,并说陈元生给我的,本来不想拿出来,可是连接有人针对我,应该是冲着东西来的。
“免费给你一份。”我说道,“原图不能给你。其他人来,要付钱的。”
韩锦雪哼了声,将地图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说长本事了,这就想哄骗我。说老实话,藏着掖着就给你捅破
我呵呵笑,说了计划。韩锦雪却说,我们这样不行,肯定要被识破,藏龙箴的宝贵之处超乎想象,它与龙脉有关,龙脉关乎大运。
封雷霆追踪藏龙箴,就是受命于韩家。
“你们自己也该去寻找。”韩锦雪说道,“闲来无事,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正好,仕女图的地图被我破译了,是荒芜市的深渊沼泽”唐子涵眉开眼笑的插嘴道,“这假地图也画的差不多了,我找人去卖”
下午,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韩家来人,说家中长辈出手夺离火令,我被剥夺选拔资格。
我说知道了。韩锦雪却质问来人,说以前也有发生,为什么偏偏针对陈探
来人脸色微变,说这是各大世家的决议,且韩掌事也答应了,还让这人带话,若是韩锦雪问起,就说一切小心行事,别小看旁人。
带的话没有避开我们,那人说完就走了。
我听完后,说韩掌事这是让我们找到藏龙箴,还是觉得我们猜对了,凶手就是为藏龙箴而来
韩锦雪抓了抓头发,说道“可能吧。我倒觉得,姑妈的意思是,藏龙箴、护道者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她说韩家本来内定我做护道者的,现在倒是麻烦了,我们之中必须出个人顶替我的位置,成为护道者。
“为什么要选我”我问道。韩锦雪说,这是韩掌事的判断,认为我可以胜任,她本人也觉得我可行。
韩锦雪这么说,我却只信一半。大抵是因为藏龙箴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决定的。
告别乌及城,我们跟着唐子涵的地图向东走,半个月以后,听闻到第二块五行八方令的下落,但我们不急着去争抢。
因为必须集齐五块令牌,才能成为护道者,争夺的人又多,必然是持久战。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破除针对我的杀局。
这段时间,藏龙箴的消息也满天飞了,唐子涵地图早就卖断货,很多行里和荒芜市的人开始行动,带来的影响超乎我的想象,正应了韩锦雪所说,我们低估了藏龙箴的诱惑力
很多参与护道者选拔的人,都加入到藏龙箴的寻宝行列。
风云被搅动,我们也进入荒芜市的一片森林,这里被叫做深渊沼泽区,属于荒芜市的危险区域。
听韩锦雪说,这片区域除了大大小小的沼泽,最恐怖的就是晚上,黑夜变得很有粘性,光的传播受到影响,在外界可以照射十米的手电筒,在这里两米不到。
但是,属于深渊沼泽的生物夜能视物,百米之外犹如白天视物。这种此消彼长的环境,令危险程度大大增强。
“晚上必须找到安全的歇息点”唐子涵擅长应付这类情况,“我们每天下午三点就寻找休息的地方,宁可慢点找,也不冒险夜行。”
这种安排很合理,且行动指挥权就交给唐子涵了。
进入深渊沼泽的第一天,只走了十几公里,以我们的脚程,这相当慢,普通人走一天,至少二十几公里。
但我们不得不这么慢,因为深渊沼泽不是白叫的,我们好几次都差点着道,还是在唐子涵的带领下。
且身后的人也被我们渐渐甩开,甚至好几次听到呼救声,最后慢慢的消失。
四处都有沼泽带来的危机,还有很多的未知的危险,我觉得深渊沼泽可能,比沙漠和海墓更危险
这样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一种敏锐的直觉,以及身后时不时的呼救,直到我们找到休息的地方,才逐渐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