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谁都敢触特案局的霉头的,就算永堰市的三大地头蛇合力也要掂量掂量。
二狗正是看穿这点,索性将整件事往特案局那边推。
“姓陈的,你当我们瞎啊”尹天甩出一沓照片道,“这就是证据”
照片拍摄的正是我们去郊外的路上,以及我们在林子里布阵的过程。
“这能说明什么”二狗反问,“特案局的胖和尚三戒,你们没拍么我们去观摩,又没动手。”
尹天的脸皮跳了跳,到了发作的边缘。这时彭先生发话了,“这些照片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二位的事办完了吧收了钱吧”
“事被特案局办了,钱收了定金。”二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不算蹚过界,最多我们把钱退回去,也不能给你们。”
“如果非要你们留下呢”彭先生说道,手指敲打在茶几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铁瑾除了介绍双方,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而此时随着彭先生的动作,铁瑾也看过来,随时准备发作。
如此看来永堰市三大地头蛇,在今天或者早就尊冥门为首了。
那么,可以理解铁瑾迟迟不给我们靠山头,是因为冥门与梅花定情有关联,怕我们查出实证。
可是特案局的三戒来了,又与我们认识,两方合作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这时候想将我们赶出永堰市,免得顺着网贷查到冥门。
“留不住的。”二狗轻笑中带着狠厉道,“除非你们敢要我们的命”
话音落下包间的气氛彻底僵化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现在只要彭先生发下号令我和二狗就有一场搏杀。
到了这种时候我反而轻松许多,就像面临一件事,比害怕一件事来临简单的多,未知才是恐惧的。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大战爆发。
彭先生站起来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们不能死,留点东西还是可以的,这样我们也好立足”
这句话就是号令,铁瑾和尹天同时动了分别扑过来。
我面对的是铁瑾,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我比三戒都快了几分,我躲避是不可能,硬着头皮,配合呼吸法,挥出拳。
铁瑾躲开了我这一拳,然后不退反进抓住我的胳膊,却不知我的一张符纸贴在茶几上,趁她将卸我的手臂时,另一张符纸从我手里射出。
“爆”我念咒道,速度是修行感悟时的数倍,只听见茶几碎裂,两条火蛇攻击铁瑾。
这一招虽然没有伤到铁瑾,但引起了她的注意。我趁机挣脱,又祭出符纸摆成一个符阵,随着咒语的念出我渐渐乏力,而在符阵之中的铁瑾行动也开始渐慢。
砰包间的门被撞开,三戒跑进来大声喊道“特案组查案”
随后一组人闯进包间持枪对着彭先生以及停止打斗的尹天。
“好本事”三戒扶着我对他们说道,“我们特案局的人员你们也敢动手,全部抓回去”
彭先生盯着我像条毒蛇一样道“年轻有为啊,好算计”
我回以一笑没有半点胆怯道“做人留一线,你们非要逼我们动手,我们没道理束手就擒吧。”
三戒是我们通知好的,若是我们半个小时没出来,估计就是谈崩了,就让他带人冲进来救人。
现在想想,要是没三戒在外面,我和二狗不交代在这里也会吃大苦头。
“他们会关多久”我问三戒道,应该至少等我们办了网贷公司那边的事才能把他们放出来吧。
可能我这话问的太白痴,二狗都对我摇摇头叹息道“秀才,你读的书喂猪了,他们是什么人没有铁证的罪名明天就能出来。”
至于网贷公司那边,三戒说不用查了反正犯了事直接查封营业执照。
“冥门呢”我问道,说不定我的地魂就藏在那里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
“回坪庆”二狗道,本来打算顺着网贷查过来,可是看今天的事,他们肯定撇的干干净净不可能留下把柄。
所以我们回坪庆市,剩下的交给特案局去周旋迟早能逮住铁证。
出云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我不能提着白纸灯笼坐大巴,于是就花钱包车回去,但问了很多个司机却都说暂时不跑那条线。
“大哥,我们给双倍钱,为什么不跑”我问包车的司机道。
“你真不知道啊”司机反问道,“那边的隧道出问题了,今天封锁的,要去坪庆市得转远路不划算。”
说起隧道,我就想到来的时候看到的青面恶鬼,这次封隧道可能与之有关。
我打电话问三戒,他是特案局的人出了诡异的案子都转给他们。三戒果然不负众望,他说他明天就要过去那边支援,说有辆大巴被困在里面。
“带我们一起把。”我说道,反正也是回去,如果能随便帮忙再好不过,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特案局的一员了。
三戒爽快的答应了,最后我们上他的车一路往隧道赶去。
临近隧道,那里形成一股奇异的域场,自成一个世界看什么景物都像水里的倒影。
我们到了就有人过来说了一下详细情况。目前就是一辆大巴,像被时间遗忘了一样重复的经过隧道。
大巴进入隧道出来后就又回到进入之前,不停地周而复始。有人经过发现异样就报警了。
“有什么头绪”三戒问我和二狗。
如果是同一辆大巴,司机和乘客应该都有所察觉,等大巴再开始进入隧道的时候提前下车就行。
猛地我想到那天经过隧道,似乎除了我跟二狗醒着,其他人对当时的情况好像都毫无知觉。
这里可能也是如此,或许出了什么事,让司机不得不循环下去。
“你们知道拍肩膀的游戏吗”出云的声音道,这是个古老的游戏,有些冤死的小孩,变成小鬼后常与人们玩这样的游戏。
当第一个人被拍,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拍另外的一个人,就会变成影子也就是死亡。
被拍人就会非常害怕,去想办法拍游戏里的其他人。
这个游戏就像个死循环,游戏里的人只有不断地互相残杀寻求生存。
“你的意思是,司机和乘客进入了类似循环之中。”我说道,“他们不是不愿意停下,而是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