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冷冷清清的酒楼,陈凤翔却是感觉物是人非,最起码这次是被阿辉请进去的,一路上说不出的顺利!
“哈哈!凤凰仔,古语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果然是平地一声雷啊!”
“哈哈!鼎爷,各位叔父,运气而已,运气而已!”陈凤翔当然不会自以为做了豹头就能顶一片天,谦虚的给几位叔父见礼!
“嗯!”鼎爷看着依旧彬彬有礼的陈凤翔满意点点头,心道:“是个好苗子,捧捧他,以后为自己遮风挡雨再好不过!”想完,手一指让陈凤翔坐在熊宝正旁边,道:
“凤凰仔,我说话算数,你做了豹头,已经是平地一声雷,扎职你坐我们和盛义红棍坐馆!”
“和盛义?”
“不错!”看着不解的陈凤翔,白纸扇陆昱辰解释道:“我们和盛义成立了有近百年,一直扎根在香港,现在更是九龙城寨三大元老社团,不,现在豹头被你做了,应该是二大元老社团!”
靠,近百年,陈凤翔一惊,那还是晚清的时候吧?
“哈哈!”看着陈凤翔震惊的样子,鼎爷满意一笑,开口道:“凤凰仔,你过来!”
“嗯!”陈凤翔起身跟着鼎爷来道关帝像前,恭恭敬敬一拜,手一推供台,供台桌面卡吱吱的移开三尺,里面有一个紫檀木做的一尺三寸龙头棍和一本红册子!
鼎爷拿起册子道:“这是我和盛义百年来的花名册,一百多年前,部分洪门弟子聚集在香港中环的和记客栈,以此为据点成立起和字系帮会,其中就包括我们!可惜鹰国人来了,扶桑人也来了,为了避难,为了生存,就来到了九龙城寨已经40年了!”
“唉!”白纸扇陆昱辰也是起身道:“当年社团老人打过鹰国佬,打过扶桑狗,所以为了避兵祸,开始隐姓埋名进入城寨,不过现在二战都结束了,却是不用隐藏下去!”
“是啊!”叶文鹰也接口道:“现在的香港表面上看似宁静,但是暗地里却是狂风暴雨,外有红軍和国軍争霸,内里更是qun魔乱舞,可以说这是最危险的时代,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但...”
“但..!”陈凤翔接口道:“危险越大,机遇越大。”
“不错!”鼎爷看着雄心勃勃的陈凤翔点点头道:“凤凰仔我知你志向越大。能力更是不凡。所以我现在要扎职你为坐馆红棍,在城寨外面重组我和盛义,不知你可敢担当?”
“鼎爷,各位叔父!”陈凤翔抱拳鞠躬,朗声道:“但有受不敢辞!我陈凤翔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鼎爷大呼一声好,将花名册拿起,而陆昱辰赶紧递过一支毛笔,边写边道:“凤凰仔,我和盛义明册记录了所以入会人员的籍贯和底细,但是你身份特殊,我只写陈凤翔三字,对外宣称凤凰哥三字,如何?”
陈凤翔当然黑涩会海底的重要,可以说一旦警察拿到这边册子,是可以不经过审判按名抓人的,可见黑白两道对其的正视!点点头道:“谢谢鼎爷,我必与和盛义同生死,共荣辱!不忘鼎爷厚恩!”
“嗯!”鼎爷刷刷刷的写完名册,低头看了看龙头棍,又看了看陈凤翔,一咬牙,拿起龙头棍道:“它交于你保管!”
“什么!”不止是陈凤翔,连叶文鹰,陆昱辰和熊宝正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鼎爷,鼎爷却是一叹道:“在城寨,别人只知我鼎爷,却不知和盛义三字,我现在又有何颜面拿这龙头棍,而你凤凰哥在外头却是要坐馆和盛义,没有龙头棍,如何话事?”
“这...”陈凤翔看叶文鹰三人震惊的样子就知道龙头棍应该是比花名册更重要的东西,只是...
看着陈凤翔犹豫不决的样子,鼎爷解释道:“全世界不敢说,但是在华夏,在这片土地,在有华人的地区,十个社团有七八个出自洪門、青帮、白莲三个教门,而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真正的大社团,老派社团传承祖制,规矩更复杂,更严密,你没有龙头棍,没有拜洪門大佬,就是野路子出身,在江湖上是得不到认可的!”
陈凤翔听却是想到了,14K创始人,也是即将到来的过江龙,葛昭煌,民國少将,1945年初,他潜入广州,捣破扶桑支持的五洲华侨洪门西南本部的洪門组织,并自称洪门护法。
抗战胜利后,有人指他“穿草鞋,一步登天!”,他为了服众,找来洪門传道士吴一峰,把他扎职成“**红棍”,并办了一份《广州人报》专门报道江湖秘闻和联络qun众,才正式开堂立舵,取名洪发山忠义会。
可见江湖社团规矩的严密,甚至连民國少将和蒋委员长的面子都不行!
更何况是自己,毕竟现在是1945年6月,新华国还未成立,而且还有建国时站在毛伟人后面的洪門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