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身体很结实,有膀子力气,一般推人都能给人推个踉跄,这次却是例外,他用力去推李超然,结果他自个儿反倒差点被反作用力弄摔。
一下子没推倒李超然,反而自己还往后趔趄了两步,贺强有些意外,瞪着一对虎眼不阴不阳的说道“哟,去城里待一阵子练出来了啊?”
“贺强,你哥俩都多大岁数了,还打人,有意思吗?”李超然没好气的质问。
贺鹏抢着说“我俩乐意打他,跟你有鸡毛关系,不服气连特么你一起打信吗?”说话还比划了两下拳头示威。
李超然懒得理他,撇着嘴问苗晨“你真没事?”
苗晨又摇摇头,不咸不淡说“你别管,回家去吧。”
李超然有种冷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刚要说话,没想到苗晨突然跑开了,还骂骂咧咧的喊道“贺强贺鹏,有种特么的接着来!草泥马的!”
“卧槽?哥,弄他!”贺强怒火中烧,拔腿就追。
苗晨跑的飞快,转眼钻进了一条小路,贺强哥俩也跟着追了进去。
李超然十分无语,摇头叹道“这个苗晨,怎么还这么愣?”
回家心切,李超然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了,大步流星往家赶去。
一进家门,老爸正在院子里坐着打盹儿,很是疲惫的样子。
老爸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褶子多了,皮肤也黑了,一双大手也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外人乍一看,肯定会觉得老爸五十多六十了,可实际上老爸还不到五十。
李超然心里五味杂陈,上前唤道“爸!”
李汉钟登时一激灵,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定睛一看,真是儿子回来,不禁欣喜若狂。
母亲卧病在床,见儿子回来了,忍不住的潸然泪下,喜极而泣,拉着儿子嘘寒问暖。
“对了然然,你小姨咋样啊?”李汉钟问道。
“我小姨挺好的,现在自己开了家门市,生意可火了呢。”李超然笑道。
母亲拉着他的手,目露慈祥和疼爱的光“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呢,儿子?”
“我也挺好啊,现在我还是一家门市的股东呢,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呢。”
“好好好,我儿子就是有出息,有出息啊。”王翠英抹着眼泪,自豪不已。
又聊了几句,李超然说“爸,晚上我想吃饺子,您帮我做吧?”
“成!”李汉钟喜气洋洋,“那你跟你娘聊着,我去买菜,包饺子!”
等老爸乐呵呵的出了门,李超然忙哄着老娘躺下,想用异能给老妈试试。
结果,李超然大失所望。
老娘病情不乐观,李超然的异能输入身体,根本没有起到丁点作用,不知道是异能真气压根没办法治愈这种疾病,还是因为他的真气浑厚程度还不够。就比如按摩有时间限制那样。
李超然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忍不住的泪流。
“儿子你咋了,咋哭了呢?”王翠英慌了。
“我没事妈,就是见了您太高兴了。”李超然急忙抹掉眼泪,掩饰内心的彷徨与失落。
本来抱着很大希望回来,结果却是这样,李超然心里能好受了才怪。
异能真气可以帮外人治愈腰酸背痛,乃至帮外人祛斑祛痘,结果却不能帮母亲解除病痛,我要这真气,有何用?!
绝望里,李超然只能去想着尽快提升真气,希望异能真气强大之后,可以帮到母亲。
李汉钟买了韭菜肉回来,包了香喷喷的饺子,晚饭一家三口吃的贼香。
夜里爹妈都睡了,李超然却是辗转难眠,心里因为老妈的事儿堵的实在难受,索性起床,蹑手蹑脚出了门散心。
乡下人晚上睡的都早,十一点多外边就出奇的安静。
李超然点上根烟,打算就在这周围转转,散散心了就回去,免得半夜老爸起来发现他不在了担心。
走了没多远,前面突然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抬眼看去,月光下迎面跑来一票人,手里似乎还都拎着家伙。
等人跑近了一看,居然是贺强贺鹏兄弟俩,还带了不少跟他们混的年轻人,大多都是李超然一个村子的,都认识。
“李超然?!你看见苗晨没有?”贺强走过来凶狠狠的问道。
等他更靠近了,李超然才发现,他一脸血,还捂着头,一副被人砸了脑袋的模样。
“没啊,怎么了?”李超然面无表情,其实幸灾乐祸的很。
贺强骂骂咧咧说“草,你特么说咋了?苗晨个该死的玩意儿,居然偷袭我!我特么逮着他,非得弄死他不可!走,接着找去!”
一声令下,贺强带着一票人跑了。
李超然吐着烟,不由的好笑“村里敢偷袭贺强的,估计也就苗晨一号人了。”
继续往前走,没多远,李超然发现一条小路里,漆黑黑的,有个人影在那蹲着。
他使劲往里面看的时候,人影突然站了起来。
“谁啊?”李超然问道。
人影没说话,沉默了有十几秒的样子,慢慢走了出来。
月光照在他脸上,李超然认出了苗晨。
“卧槽?”李超然一惊,赶紧把苗晨拉进小路里面去,“刚才我见贺强带一帮人找你呢,你把贺强头给砸了?”
苗晨风轻云淡说“嗯,他们往哪儿走了?”
“刚过去多没远,你没看见?”
“我也刚跑这儿。有烟没?”
李超然拿出来烟给他点上,好奇的问道“你跟贺强他们又怎么了,怎么又干起来了?”
小时候苗晨就经常跟他们打,一般都是因为很小的事儿,用苗晨的话说吧,就看不惯他俩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嘴脸。
苗晨淡淡说“今天一早贺强在地里调戏六嫂,让我碰见了,他说我坏了他的好事儿,就带他哥找我干架了,对了,你不也碰见了。”
抽了口烟,苗晨又道“我一猜贺强晚上就得钻六嫂家,早早我就在六嫂家门口等他了,果然被我逮着了,我就给了他一砖头。”
六嫂人长的好看,水灵灵的,可惜就是命不好,刚嫁过来没出一个月,老公就在后山被毒蛇咬死了,五六年了,一直守寡没再嫁。有人说六嫂是贪六哥家的财产,要等六哥他爹死了,她就把房子和地占为己有。
至于真假,那恐怕只有她自个儿知道了。
“你可真行,咱村里头,就你敢跟他们对着干。”李超然发自肺腑的赞道。
苗晨说“就特么因为都怕他们,所以给他们惯出毛病来了。”
“你就不怕他们报复?”
“怕个毛,都是一条命,他们不敢弄死我,但是逼急了我,我特么敢弄死他们俩,不信就试试。”
别人说这种话,一般都会咬牙切齿狠狠的说,但是苗晨他不,他说这话,特别淡然平静。
“你可别胡来。”李超然劝了一句。
苗晨不冷不热笑了两声,吐着烟说“对了,你咋回来了,不在城里混了?”
“回来看看爹妈,住两天就走。”
“在城里混的咋样?”
“就那样。你呢,最近咋样?”
“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
苗晨用力吸了口烟,把烟头一丢,说“就这吧,别待会儿让贺强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把你给连累了。走了。”
李超然哦了声没留他。
哪儿知道,苗晨往小胡同里面没走两步,外边突然有人喊道“强哥,在这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