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阿琛将视线跳过阿芷,对着阿玫和大d说。
阿玫笑了,她知道阿琛在为什么而别扭,大d不明所以地追问为什么。
阿琛没有理他,喝了一口桌子上剩余的啤酒,径直下了楼梯。
阿芷只好跟着走了。
今天夜里,阿琛没有看到阿芷反常的模样,他自己却好像丢了些什么。
时间太晚了,一行人就去了大d的爸爸在g市的房子过夜。
想着第二天一早,赶回岛上。
大d玩心大,不让他们几个早早睡,硬是又拽了一个朋友到家里,说要一起热闹热闹。
他热闹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打麻将。
阿芷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抵达大d家的一个小时后,一个高个子笑容灿烂的男人,出现在一行人面前。
阿芷冲着他友好地笑着。
阿琛看到阿芷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无法发泄。
“这是阿ben”大d介绍道。
“真是有型。”阿玫毫不掩饰对对方的称赞。
“这是阿玫,阿琛,阿芷。”大d依次做了简单的介绍,迅速组织大家投入战斗。
今晚的牌局,阿芷不参与,阿枚说,这样才会有乐趣,如果阿芷上了桌,就会一直是她赢,岂不是很没意思。
阿芷觉得阿枚说得有道理,就充当起了帮他们做后勤工作的跟班。
和阿琛坐对家的阿ben,中途让阿芷帮他倒过一次茶,还给他递过一次打火机。
阿芷将东西递给他的时候,见到对方冲她微笑,她也回应了相同的微笑。
阿琛看了,自然不乐意了。
他让阿芷给他递水杯的时候,口气不太友好。
阿枚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是在吃醋,笑而不语。
阿芷见他不笑,自然也不会笑。
阿琛看了,心里更加别扭,于是便提出让阿芷帮他去便利店买口香糖。
阿芷说家里有,阿琛回答说他不喜欢那个牌子。
阿枚说阿琛事多,阿琛也不否认,可目光看向阿芷,是坚持让她去的意思。
阿芷不想和他的争执,起身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一圈牌打完了,阿芷还没有回来。
其间,阿琛看了两次手腕上的表,他有些后悔,从阿芷刚才起身的一瞬,他就已经后悔了,身为男子汉,为什么不能大气一点呢?阿芷是他的谁,又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其实,阿芷是被橱窗里的花篮吸引了目光,一时忘了时间。
阿芷走在街道上,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有一家花店还在营业。
阿芷看到橱窗里摆着的花篮,非常别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让阿芷觉得非常有必要驻足。
老板娘透过橱窗,冲她招手,阿芷便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当阿琛找到她的时候,她在跟老板娘讨教插花经验。笑眯眯的,安静地听着,还会时不时点头作为回应。
阿琛将一只手叉在腰上,隔着一条马路,看着阿芷,一时哭笑不得。他想发脾气,也是不可能的了。
阿芷又和老板娘聊了十几分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和对方道了别,出了花店,继续向便利店进发。
阿琛有意向电线杆后面躲了躲,不让阿芷看到他。
阿芷也没回过头,继续专心走路。
阿琛在她走出便利店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芷看到阿琛的瞬间,觉得诧异,她面上表现出来的神色,让阿琛觉得她好像在说你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啊。
阿芷将手里的口香糖向阿琛晃了晃,“好几种口味。我想你,阿玫,大d还有阿ben应该口味不同,所以各样买了一瓶。”
听到阿ben的名字从阿芷嘴里冒出来,阿琛就不乐意了。
他不能否认,阿ben真的是个靓仔,他外形阳光帅气,性格又开朗,对待阿芷,非常有耐心,每次阿芷给他递东西,他都会非常绅士地道谢。
阿琛自己也觉得未必把两个人的互动,观察得太仔细了些,可是,他没有办法做到眼神不飘过去。
“你有要买的?那就去买吧,我在这等你。”阿芷以为阿琛突然出现,是因为又想到了其他想买的东西。
“……”阿琛不知如何作答,如果真如阿芷所猜测的那样,为什么他不选择打个电话,而是亲自跑一趟呢?真是白痴,要不是因为在乎她的安危,他会亲自跑出来?还是怀着忐忑不安跑出来的。
结果……
阿琛白了阿芷一眼,走进便利店,随手抓了一瓶饮料,他总不能和阿芷说“你这个白痴,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所以,只好将错就错,就让阿芷认为他是出来买东西好了。
二人回去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阿芷好像看出了阿琛不想搭理她,便乖巧地跟在阿琛的身后。
阿琛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头,他听出阿芷脚步的规律,甚至在心里为她的步伐打着节拍。
阿琛想,他大概是真的沉沦了,可他不愿意承认,只想默默地关注着她,虽然对于他的心思,她什么都不知道。
牌局,一直持续到半夜三点多才结束。
天亮以后,阿琛决定催促一行人回向南岛。
阿ben对着阿芷说了期待下次再见的话,阿琛听了,催促的语气,更加急促了。
阿玫看到他的样子,索性笑出了声。
回到岛上,阿琛睡到傍晚才醒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
阿玫不知踪影。
阿琛一间一间地寻找,找到书房的时候,看见正对着电脑疯狂打字的阿芷。
阿琛觉得看到阿芷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阿芷正对着电脑在搜索着什么。
阿琛不知不觉走到她的身后。
阿芷觉察到身后有人,回头去看。
阿琛随口说出他想到的理由“抽屉里有我的一只耳钉。”
阿芷愣了一下,纳闷耳钉为何会在这个抽屉里,可也没多问。
“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天真啊?”阿琛觉得他快要被阿芷温吞吞的性格逼疯了。
阿芷不理他了,继续摆弄着电脑上的图片。
阿琛示意阿芷挪开点,他要拿抽屉里的东西。
阿芷只微微侧了侧身子,阿琛只好蹲下,几乎贴着她的身体,翻找抽屉里的东西。
阿芷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那只耳钉。
阿琛几乎和她同时看到了,本能伸手去拿,和阿芷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阿琛只觉得像是触到了一股电流,让他忍不住撤了手。
阿芷面不改色地将耳钉递给阿琛。
阿琛指尖微颤,索性摊开手掌,让阿芷将耳钉放在他的掌心里,为了避免再一次手指相碰的事情发生。
阿芷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阿琛准备离开,临走之际,他扭头道“一会儿有朋友要来家里打台球,你参与吗?”
“好呀。”阿芷再一次没有拒绝。
阿琛丢下一句“在地下室有台球案”就离开了。
阿芷没有觉察到他的慌乱。
***
当阿芷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看见阿琛和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已经开局了。
阿芷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子,有些龅牙,问阿琛“这个好看的妹妹是谁?”
“这是阿芷。”阿琛介绍道。
“啊~就是你跟我们经常提起的阿芷妹妹啊!”眼镜男有意拖长说话的尾音。
阿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镜男的话暴露了他经常将阿芷挂在嘴边的事实。
阿芷弯了弯眉眼,“我和阿琛是好朋友,那你们也就是我的朋友,玩得开心点。”
阿琛看见几个朋友面色已经染上了一层狡黠和玩味。
阿芷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只是在给阿琛挣面子,可“好朋友”三个字,还是扰乱了阿琛的心绪。
“行了,继续玩吧。”阿琛岔开了话题。
“阿芷也一起吧。”有人起了哄。
阿芷自然会答应,对于陌生的事物,她会非常感兴趣。
阿芷握杆的姿势非常标准,阿琛甚至找不到给她纠正的机会。
几个男孩子看到她的身手,也忍不住观察她。
阿琛看到几个男子的目光全都落在阿芷身上,心里一阵翻涌。
阿芷毫无察觉,继续关注着台子上剩余的球,想着该以什么样的角度,让它们全部进入网兜里。
天才女孩,这个形容,阿芷用实际表现,让阿琛的几个朋友相信了,阿芷甚至比他描述的,还要厉害!
玩累了,阿琛提议去一楼会客厅喝些冰水。
阿芷却一副不肯走的样子,她笑眯眯地对一行人说“我再练习一会儿,你们先去吧,不用管我。”
阿琛知道阿芷的性格,也不好强求,便照顾着一行人,上了一楼。
阿芷则继续举着球杆,从不同角度比划着。
阿琛和朋友们坐在会客厅里喝着冰镇的汽水,心里却总是惦念着地下室的阿芷,他已经无法阻止他的在意,心甘情愿地被一个人控制了思绪,真是神奇。
朋友们自然而然地和阿琛谈论起阿芷,听到他们对于阿芷的赞美,阿琛既骄傲又有些吃醋。
突然,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