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臻吃过饭之后,慕眠开车把他送回家。
徐臻不在,慕眠耳根子都清净了几分,下午在公寓看了选了一部电影看,看着看着直打盹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播了不知道几遍,镜头里两位主人公正在对手戏,眼窝深邃的欧洲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丝丝的魅惑,念着英文台词。
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马路上车流不断,隐约听得见鸣笛声,尾灯泛红排气口冒烟地驶向远方,路边的街灯高耸笔直,排列整齐地照亮着整座城市。
慕眠还没完全清醒,坐床上发了会儿呆。
脑子通透些之后,她从沙发上起来,两根手指夹住桌上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
“爸,我想跟你说件事儿。”慕眠边对电话那头说话,边走到厨房找水喝,“我想把一个朋友的妹妹转来我们家医院,可以吗?”
“”
慕眠微微低着下颌,笑了笑,“对呀,我已经答应人家啦。”
“”
“您最好啦,爱您。”慕眠对着电话扬声器那里亲了一口,“那我让他联系你的秘书?”
“”
“徐逸成?”慕眠抬了抬眉,“哦,那好,那我让他联系徐逸成吧。”
医院好像确实是徐逸成在管。
慕眠已经目的达成,但还是很贴心地又问了问慕石坤的身体健康还有心理健康,爸爸最近工作忙不忙,顺不顺心,有没有多运动啦,顺便还跟慕石坤讲了讲徐逸成那个傻侄子徐臻的事儿。
挂电话的时候已经通话半小时了,慕眠本来就口干,讲了这么久口更干了,去冰箱拿了一杯纯净水,拧开瓶子。
咔的一声,慕眠捏着瓶身的手重了一些,有纯净水从杯口溢出来。
慕眠觉得有点凉,不过还没抬起眼,就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程凉暮半倚在厨房的墙边,黑色衬衫上边领带还没取下来,一只肩膀抵着墙壁,嘴唇似乎有些干,一双眼睛半阖着,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脸上。
慕眠眼睛眨了下,唇瓣贴杯口,喝了口水,“程凉暮呀。”
她刚跟自己爸爸撒过娇,现在整个人还处于非常小女孩的状态,说话也软软糯糯的。
程凉暮原本抵着墙壁的肩膀抬起来,眼皮动了动,叫她的名字,“慕眠,”
“嗯。”
程凉暮眼皮一抬,唇中溢出两个字,“我渴。”
慕眠愣了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冰水,想了想往程凉暮那边走,“水给你。”
走到离程凉暮差不多半米远的地方,男人出人意料地陡然往前卖了两步,两只手环住慕眠的肩膀,“宝贝儿。”
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压下来,吐字之间鼻息又暖又痒地洒在慕眠的颈项。
声音又低沉又缱绻,把平时跟人说话时那股疏离矜贵的感觉全都收了起来,只剩下最纯粹的东西。
慕眠讷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捏着手里的瓶子,“你要喝水吗?”
程凉暮抬起头,唇瓣贴在了慕眠的嘴上,“我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