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理在前台走来走去，焦躁情绪明显外溢。
他心里憋着一股闷气，随手拉住一个服务生，“你怎么就没看好小樱花呢？他怎么就下来了呢？”
真是巧得稀奇，慕眠找他要男妓，这小樱花正是个小男妓，而且还是个极品。
外貌，性格，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下面尺寸也是惊人。
是另外一个夜店经理当做人情送过来的，否则根本搞不到这号人。
服务生被他扯得一愣一愣的，摇头，“腿长在他身上，他要下来，我还能拦着他？”
宋经理，“”
他烦躁地摆手，“去忙吧。”
视线落在楼梯口，慕眠挑起小樱花的下巴之后就往楼上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樱花房间，小樱花只有那间房的房卡。
宋经理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拿着手机往楼上走。
他一边走一边拨通程凉暮的电话，那边迟迟没接。
宋经理连拨了几次之后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子。
他换了一个号码拨给程凉暮。
程二少交代过他，如果是关于慕眠的事，就用这个号码拨。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用先前那个号码拨。
果然，这次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程凉暮接通了。
“慕眠怎么了？”男人的声音阴沉如水，明显心情也不太好。
“二少。”宋经理吞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陈述事实，“慕眠小姐刚过来拉斐，找了一个小男妓”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凉暮唇角勾出一个笑，阴阴凉凉的。
“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抬脚就往电梯方向走。
身后的秘书在后面急匆匆地跟着，“程总，晚上您再霖市还有个会”
程凉暮按下电梯按钮，俊脸上阴沉如水。
脑子里全是慕眠那张俏生生又冰凉凉的脸。
上午跟修离拍亲密照，下午跑去就把招妓，还在拉斐招妓，生怕他不知道么？
心烦意乱地开手机，翻通讯录拨通她电话。
果然，才响一声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电梯镜面里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形，银灰色的西装，过分白皙的面庞，狭长幽邃的眼，笔挺的鼻梁，偏淡紫色的唇瓣，整张脸立体感十足，矜贵优雅。
程凉暮手里握着手机，食指在上面敲打着。
一双狭长的眼低垂着，淡色的唇线抿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划过慕眠一张脸，白皙美丽，一双杏眼中丝毫没了见他时惯有的欢欣，而是透着清晰可见的厌烦。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
眉心突突地跳动，程凉暮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仿佛要脱离他的掌控。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
先爱上的那个人，要是说不爱了，那就真的是不爱了。
耳畔划过女孩昨天晚上轻柔的声音
“程凉暮，我们分手吧。”
当时她录了一天节目跟他见面，站在他面前，杏眼半阖着，整张脸仿佛疲惫到了极致。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分手，却是她说的最认真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