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政清叫她帮忙调解左邺城、左祈深还有左言洛之间的关系。要是调节好了,父子和睦,兄友弟恭,对左祈深也是件好事嘛。
所以呢,就是这个意思,她没骗他。
南绯又无比真诚地弯唇,朝他笑了一下。
其实不是她不想跟他说,只是左政清跟她说的话,是关于左祈深的私事,涉及到他母亲难产什么的,她觉得还是不要在他面前当面提起比较好。
毕竟那是他的伤口。
左祈深抬了抬眉,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视线在她的眼睛上转了一圈,收回,淡淡地问,“你跟左言洛什么关系?”
他老早就想问了,今天在餐桌上看见左言洛望着她那表情,是个男人都知道左言洛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这个可以说,于是南绯如实回答,“之前我跟他见过面。第一次去学校办手续的时候,他的狗把我撞倒了,所以送我去了医院包扎。”
左祈深点头,搁在方向盘上的手臂,食指抬起又压下。
“第二次跟南少辰去那个晚宴,遇见他了,他好像是一个科技公司的创始人。第三次也是在学校,他帮我拿了一下军训的服装,不过那次没说话。然后就是今天,上课的时候正好遇上了。”
红灯还闪着,剩余五十秒。
左祈深偏头,不咸不淡地跟她说了句,“你跟他还挺有缘。”
碰巧遇见这么多次。
南绯看他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连忙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眨巴着眼睛,“没有啦。还是我们俩有缘,你看我们这不都快结婚了吗。”
空气安静。
左祈深偏头,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将近十秒,看得南绯心里发毛,抱着他手臂的手指都有些冒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消气,心里是不是还在介意。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凉的时候,最终,男人伸出了吃饭的时候因为帮她剥螃蟹而划伤的手指,喊了一声,“疼。”
眉目十分冷峻,但表情很是委屈,迷之语调。
南绯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拿出储物筐里的湿纸巾,轻轻地给他擦了擦。
男人依然没有收回手指的意思,一双冷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车窗外,右边车道的车一辆一辆的飞驰而过。
南绯突然想起餐桌上两个人的对话。
她抿了抿唇,心情极端复杂,恍恍惚惚地在亲了他一口,“不疼不疼。”
左祈深的手指这才动了动。
绿灯亮起,左祈深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的手指,重新搁在方向盘上,开车。
南绯看着他冷峻侧脸中,上扬的唇角,心神恍惚。
以前听说过,女人不能宠,因为会宠坏。
难道男人也不能宠?宠多了会变成小公主???
第二天早晨,南绯照例去学校上课。
这几天好像有冷空气,气温一天比一天凉,而且连续阴雨。
南绯换了条长裙,肩膀上披着小披肩,将雨伞收好,放在教室外的储物篮上,背着书包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