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凌易此时在忙的,还是擂台赛的事情,对曲然这边发生的事情,那是既不在意,又不知情。虽然曲然的照片已经上了新闻,说是牵扯进了江方斋事件,不过凌易根本就没有想到,曲然和孙幌子的这层关系,只当是曲然无意中饮酒作乐,闯入了这局中一般,并未有太多担心。
可是曲然知道,最近事情发展的奇怪,不容乐观,汉江城的人物围绕着孙幌子都行动起来了,曲然哪知道利益的暴风眼之中到底是什么,但风云变幻、大雨将至,曲然是能感觉到的。
孙幌子多少和他算是有点交情,曲然对交情这东西更是软肋。这个时候孙幌子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没看那地下市场的各个老板,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又有人脉的,这孙幌子现在窜出来,万一被拉过去顶缸了,他也没办法保住他了。
幸好,孙幌子混迹汉江城商界二十多年,人脉也还算不错,不然根本等不到这几天的缓冲,早就被一些人给收拾了。
不过,这一趟,曲然却是想替孙幌子先去探探路程。
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曲然到江方斋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各种狗仔盯上了,江方斋的大门紧锁,上面是两条白色的封条。很明显,这几天没有什么人在此活动了。
刚找了个停车位下车,曲然就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女人正对着他微笑。
很显然这是在等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目前也没有头绪,只能待线索找上门了,即使是个陷阱,也要会一会去了。
曲然下了车,朝着对面走了过去。
正是高峰期,马路中间,车来车往,曲然只是躲过了来往的车流,再看向马路对面时,那个女人就已经不见了。
“奇了怪了,难不成不是接引我去见她老板的?”这就让曲然忽然觉得有些诡异,既然出现了,而且明显是在等着他,可是为什么又忽然不见了呢,难道是另有什么隐情?
曲然不留痕迹的继续往前走,直到过了马路,又把江方斋的四周能藏身的地方瞅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人。
嘘了一口气,他突然闻到一股特别难闻的恶臭味道,却很熟悉,有点像刚从墓里出土的古玩的泥胎的味道。
这味道特别熟悉,曲然知道,这不是应该出现在大街上的东西。
他顺着味道找到一个垃圾桶,凌易谨慎的打量四周,没人监视,就找了个死角开始翻垃圾桶。
“妈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翻垃圾,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才是……”曲然再不情愿,也还是下手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掏出来了。
厌恶的看着一手脏东西,他很想再骂娘,结果一闻味道,刺鼻的恶臭简直要让人窒息。
曲然打眼一看,“擦,护宝泥。”用手搓了下手感,不错了,细腻如同女人用的绿豆泥面膜,还有一种特殊的成分在里面。
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护宝泥也是个好东西,能保住出土的东西在空气中不被氧化,但对曲然来说,也没什么大用。
脱下外套使劲把手擦干净,曲然受不了这味道,大步流星的往车的方向快步过去,坐上车,然后发动油门准备离开这里。此时,若是没有等到对方的现身,那就会更让曲然奇怪了。
“还不现身?”
曲然头也不回地说道,刚才他坐在车上,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凭着曲然这么多年的经验,身后有人他还是能感知到的。
只见那个女人从车座上爬了起来,身体跟没有骨头的蛇一样扭曲到曲然的身边,然后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鼻子真灵,都能闻出来护宝泥的味道。”那女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
曲然有一种直觉,这女人肯定不一般,估计也是个古武异术高手,就像那个芜南一样,而这女子估计是修炼过什么海外异域的邪术。自己还真是要小心一点,以免不小心就要中了她的邪法。
曲然没有答话。
“我们老板要见你。”这倒是和曲然想的一样。
曲然从头到尾没跟这个女人对视,他直视前方问道:“是你们老板要见我,还是你要见我。或者我换个问法,你的老板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啊,我忘记了,老板要见的不是你,我们老板要见的,是孙幌子。”女人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听得曲然太阳穴都疼起来了,“不过既然是你来,也无所谓。”
“够了,再笑,拔了你的舌头。”曲然冷哼一声。
笑声嘎然而止,女人没想到,曲然竟然不受她的影响。
知道曲然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她才稍显严肃地说道:“我们老板就是江方斋的老板,他约见孙老板是想知道,他对于华夏大陆文化的认识是否够深,能否跟他交流学习,其他的需要您亲自去问。”
“知道了,下个街口自己下去,别让我停车。”曲然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个女人是扶桑群岛东忍家族培育的内子,一种专门魅惑人,靠跟人发生亲密关系,以获得消息的工具。
之所以说是工具,因为她根本不算人。人性全无,只留**。
怪不得之前,他会觉得这个女人奇怪。
这种货色,曲然见多了。之前也听说过扶桑群岛古武暗门家族,尤其是这个东忍家族对于考核不过关的忍者怎么处理,怎么残忍。但是这么近距离接触忍者,他倒还真是第一次。
也只能说,扶桑群岛古武暗门家族好狠的心。人身上有24根肋骨,真肋,假肋,借肋软骨,和两根浮肋,有些人去掉两根浮肋是为了让自己看着瘦一些,可这个扶桑女人,竟然去掉了十二根肋骨,只为了身子灵活,软若无骨。
等到了路口以后,曲然只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后面的人已经下车不见了。
……
另一边,黑子刚接到孙幌子的消息,准备出门。
孙幌子告诉他,苗步行竟然再次找上那个律师,要把这次的事情栽赃到他头上,这让他根本没办法理智的听从黑子的建议,一直待在家里。
孙幌子的行动,果然马上就被派人看着他的苗步行知道了,知道了孙幌子的去向,苗步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愚蠢。
其实,曲然替他去见江方斋老板一事,孙幌子早就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