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补齐订阅80可观看h 徐燕时低头不语,侧脸轮廓干净,有点心不在焉。
陈书把烟掐了,忍不住好奇“哎,你俩真只是同学啊?”
“嗯。”他低低应了声。
然而,陈书狐疑地蹙眉,目光在他身上不怀好意地来回打量“可你好像很了解她?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这人虽然不说抠门,但是大冬天给人跑去买小龙虾,好像挺反常的哦?”
徐燕时不答,客厅里高冷扯着嗓子大喊,“书姐!”彻底打断了两人谈话。
陈书目光不经意瞥过来,吓得向园整个人缩回卫生间,门虚掩着。
陈书囫囵应了高冷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卫生间的门缝看了会儿,才慢慢收回目光“算了,其他不多说了,有件事提前告诉你一下,陈珊可能快要被外调了,董事局对她这几年的表现不是特别满意,可能会把她派往上海的分公司,假如她真的在你调往总部之前调走了,我真的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陈珊走了,对你没有好处。”
徐燕时却把手抄进裤兜里风轻云淡地说“不用,帮我拒绝了吧。”
陈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压低声咬着牙狠声“北京四环内一套房,你知道现在多少钱一平吗?你知道多少人奋斗一辈子可能都买不上这样一套房子。你轻飘飘就给拒绝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徐燕时没说话。
陈书失了耐心,重重吐了口气,不愿再纠葛,丢下一句“真不知道陈珊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完,“噔噔蹬”蹬着高跟鞋叱咤风云地走了。
向园从厕所里出来,静静地靠在墙上看了会儿小阳台上那个男人宽阔的背影,然后鼓足勇气去厨房拿了两瓶喝剩下的罐装啤酒朝他过去。
脚刚出去,徐燕时察觉,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回去,没什么情绪。
向园分了一罐酒给他,看着月色故作轻松地问“你知道什么叫如愿以偿吗?”
徐燕时接过酒没开,放在栏杆上,淡淡瞥了她一眼,“什么?”
向园“嘭”拉开罐子,意犹未尽地抿了口。
“就是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当下想吃的蛋糕就放在冰箱里,当下欲望当下满足,”说完,她的手搭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语重心长地口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两人并排而立,对面是公园。夜晚的薄雾中,公园中心的湖水泛着淡淡的银光,如同一块缀满星光的铜镜嵌在一堆假山石堆间。四周围着一排排盎然的松树,底下人群三三俩俩围聚,下棋的,跳舞的,遛狗的……不远处新旧楼交叉林立,霓虹闪烁,繁华似锦。
徐燕时从兜里抽了只手出来,改而单手抄着,另只手压上易拉罐,食指一勾,起开了。
向园震惊地看着他单手开易拉罐的骚操作,就听他不咸不淡问“都听见了?”
向园见他端着酒,审视自己,立马举手发誓状。
“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你俩说话……”
徐燕时笑而不语,并不是很在意。
向园以为要沉默很久,她不敢起话头,只能假装在月色,乖乖地一口一口嘬着自己的啤酒,却猝不及防听见耳边一句轻描淡写的——
“那就祝你事事如愿以偿。”
声音很淡,却拥有一股莫名能够穿透人心的力量,笔直地撞进了她的心里,她震撼久久,许久都没回过神。这大概是她收过最好的一句祝福。
祝你事事如愿以偿。当下的欲望当下满足。
她心口微滞,有点不能呼吸,也有点措手不及,只能咬着啤酒罐边缘悄悄地提眉借着微薄的月色,用余光打量身边的男人,敞着的运动衫立领微微戳在他的颊侧,像极了年少时的干净模样。
向园小声地回了句“谢谢。”
“不客气。”他喝了口酒,一笑而过。
虽然现在有些话,还不太方便过问,向园心里千百万个好奇,也不好问出口。
她想了想说,“还有也谢谢你今天的海鲜酱和小龙虾,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没想到她主动提这个,徐燕时其实是怕麻烦,关于这个如愿以偿的理论以前也在封俊的嘴里听说过,说这个小姑娘尤其娇生惯养,不顺着她能闹翻天,从小家里宠惯了,高中的时候脾气也挺大,想吃的东西吃不到能碎碎念好一阵子。所以有时候封俊在打游戏没时间出去买都会打电话给在图书馆温书的徐燕时,买多了,徐燕时也就记住了。结果到后来,大家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封俊搞不清向园喜欢什么牌子的海鲜酱,反而是徐燕时顺手给她把配料调好放在人面前。
往事历历在目。他好像还没当初的角色里出来。
徐燕时转过身,背靠着栏杆,把酒随手放边上,侧着头微微睨了她一眼,“你别想多,我就是怕女孩子闹腾。”
“我没有想多啊,”向园也学着他的样子往栏杆上靠,眼神低垂,笑得格外明朗,“我总不至于自作多情到以为你喜欢我吧?我知道不可能。你这人聪明,本来记性就好,能记住这些小习惯也不奇怪啊。我知道当年那些东西都是你给我买的,封俊就是借花献佛,不过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经常使唤你啊?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徐燕时低头哂笑,没接话。
向园又说“不过小树林那事儿……”
徐燕时打断,斜睨她一眼,“你今晚是来翻旧账的?”
向园立马甩锅说“这你不能冤枉我,我明明说不来的,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啊。”
“好,我自找的。”
徐燕时无奈地举手认了。
静默一瞬,两人说完都不动声色地别开头。
向园想想还是挑起了话头“我是觉得既然来都来了,咱们把过去的事情说说清楚,抛抛干净,以后就专心投入工作。我跟封俊都分手多久了,咱俩就不能以单独的个体相处么?我总觉得你还在把我当封俊的女朋友呢。”
徐燕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进了?”
向园挥挥手,一言难尽“你就当我跟你们一样为了改变命运吧。”
“跟我们一样?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了,我创业失败回去还有上百亿的资产继承呢,你有吗你。
当然这话不能说,向园随即嫣然一笑,举起酒杯“不要抠字眼行不行,来来来,咱们干个杯,说好了啊,不计前嫌,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咱们以新的身份开始啦!”
徐燕时没搭理她,瞥她一眼,反方向侧开头。
向园自顾自地开始梳理这段新的关系“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是技术部二组组长,向园。”
似乎是听见他说了句,无聊。
向园其实根本没想他会配合,准备自己悻悻地喝口酒就撤,结果下一秒,手上被人轻轻撞了下。
她豁然抬头,徐燕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起了栏杆上的百威罐子,极其快速且随意地碰了下她的,懒散又简洁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徐燕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比这段时间他为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让她心动,撞死一只小鹿也不为过。
还有刚才那句。
祝你事事如愿以偿。
——
结果第二天,到办公室。
所有人都喜滋滋收礼物的时候,就徐燕时的工位上空空如也,望着某人冷冰冰的眼神,向园差点直接跪下叫爸爸。
她抠抠搜搜地再次掏出那两根棒棒糖“其实是这样的,这个棒棒糖……”
徐燕时微侧目,好整以暇地看她怎么编。
“是高冷买的。他在大西北看见了说你爱吃我怎么劝都不肯听我说第一次给人带礼物就买棒棒糖也太过意不去了高冷非说你爱吃二话不说我都来不及阻止我下回一定好好教训他。”
向园气儿也不喘地一口说完把东西塞他手里,转身跑了。
高冷跟林卿卿终于知道向园是来工作的。难怪,每次到一个景点,他俩心花怒放撒丫子跑去玩,她都一个人坐在车里。原来是在记录定位数据的偏差。
高冷重新审视了一下向园。想到那句好嗨哦都还有点羞愧,他是真以为出来旅游的,赶往机场的路上都还跟林卿卿吐槽说这新组长一定是想通过这次旅行讨好他们,然后取代老大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在往机场狂奔地出租车上,他信誓旦旦地给徐燕时发了条微信表忠心我们不会轻易被收买的,你永远是我老大。
结果第二天朋友圈打脸。
那天在鸣沙山上,高冷跟一帮八、九岁的小孩激情四射地玩滑沙,还举行了一场短暂的友谊赛,并以微弱的优势胜出后,小孩们终于醒悟过来,这丫没有滑沙板!蹭他们滑沙板不说还欺负他们,揍他啊!七八个小朋友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高冷的脸埋进带着点冰冷的金沙地里,那时还没下雪,黄沙细拂,无孔不入,他被呛了一脸。
闹腾结束等他清理干净,看见向园盘腿坐在沙山顶,笑盈盈地在跟陌生人聊天。背后是微弱的夕阳,以及色彩斑斓却毫无温度的晚霞,静谧美好。仿佛整个沙漠,只剩下她一个人。
高冷搓着鼻子拿手机拍下来,发了朋友圈,说这是我新爸爸。
他自己也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算了他本来就是墙头草。这么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便也觉得舒心了。可能是遭报应了吧,高冷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他好像感冒了。
向园显然不意外,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又把车窗都打开,对旁边的林卿卿说“后备箱有个白色医药箱,里面有感冒药拿出来给他。”
高冷感动得涕泗横流,差点叫爸爸。
“你最好祈祷晚上别发烧,不然真的没人救你。”向园从后备箱拿了件羽绒服,丢给他,“大衣脱下来,你穿这个吧,希望你能活着回去。”
“好的,爸爸。”
向园手搭在方向盘上,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至今只有一个儿子,他叫香槟。你有兴趣跟他做兄弟吗?”
高冷边套外套边想“有姓香的吗?”忽然脑子猛得炸开,电石火光之间似乎有股气冲破他的天灵盖,尖炸的公鸭嗓掀翻车顶“你结婚了?!!”
向园手肘支棱着车窗沿,头发被裹着黄沙的风刮乱,八爪鱼似的贴在脸上,那双眼睛灵动又清澈,笑开了,嘴角微微咧起,目光盯着前方的黄沙城,骂了句“白痴。那是一条狗。”
脱粉一分钟。
他决定不再惹这位祖宗,专心穿衣服。
好在高冷个子小又瘦,向园这件宽版的oncler羽绒服刚好能穿上身,还挺合身,唯一不太和谐的地方,就是袖口两个黑色大毛边,明显是女款。
这衣服向园一直用袋子装着丢在车里没怎么穿过,所以林卿卿上车的时候,看着高冷一愣“你怎么……”
高冷刚自拍完低着头,发进沙漠前的最后一条朋友圈,头也不抬“组长的。”
林卿卿一眼认出这是蒙口的effraie,官网标价一万五。因为她也有一件一样的,只不过她那件是高仿的,四千大洋买的。花了她近一个月的工资。
然而高冷这个傻逼完全不知情,为了体现这格格不入的袖口毛边反差萌,他特意比了个rock(摇滚)的手势,配语感冒[可怜],穿上组长的羽绒服,你们看我?怕穑
施天佑不看。
张骏不看+1。
李驰不看+身份证号。
尤智你看我头像像牛逼吗?
这是个老段子,高冷思维惯性地回挺像。
尤智回复高冷很有自知之明。
高冷顿觉不对,仔细重读一遍,才发现他打的是“你看我‘头像’像牛逼吗”而不是“你看我‘头’像牛逼吗”。于是高冷立马点开尤智的头像,发现这丫居然换头像了。换成了自己刚才发的那张照片,他立马回去想删刚刚那条,发现已经被一群人的“哈哈哈哈哈”刷屏了。
高冷狗急跳墙意尔康代理李永标,我举报,这帮人上班玩手机。
高冷气急败坏地握着手机等李永标的回复,结果他没等来李永标的回复,却等来了千年不回复朋友圈的徐燕时。
xys一般。
这个一般就意味深长了。
尤智立马解读“老大一语双关。这个‘一般’可以说透着双层意思,或许我可以再帮你们引申一下,‘不看,一般。’同时也回复了该圈主的字面意思,‘一般,不是很?拧!?66666666”
李驰回复xys求求你!!别秀了!!!!!!
施天佑回复xys爱你么么哒!
张骏那么问题来了,高冷到底是哪里一般?
高冷气吐血,恼羞地把手机关了,随便塞进后座的缝隙里。然后裹紧了向园的羽绒服,扒拉她袖口的毛,一小缀一小缀地拔。然而他不知道这一拔就是几百块。
林卿卿欲言又止,想劝他。
高冷心灰意冷,“连老大都欺负我。”
向园回过神“怎么?”
“自己看朋友圈。”
向园又把手机打开,才看见那条言简意赅又扎心的回复。更扎心的是,他回复了高冷的朋友圈,并没有回复她的私信。
哼。
她把手机关了,直接启动车子猛地轰了油门,完全没给后面正黯然神伤的高冷一个缓冲的机会,猝不及防地高冷整个人摔到林卿卿身上。
然而,林卿卿当时也在出神,两人蓦然撞在一起,气息相近,就差一公分,嘴差点就碰上了。
高冷又窘又气,窝着火不敢发作,?裹紧了爸爸给的羽绒服贴紧车门。
林卿卿瞧他这嫌弃的模样不动声色转开头。
……
整个沙漠行程,向园、高冷和林卿卿都没有再更新过一条朋友圈,进了黄沙城,像是拐进了一条永无止境的时间隧道,人间蒸发。
——
向园带着二组成员消失十天,具体去做什么,李永标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假不是他批的,是总部陈珊直接批的,请假流程oa到他这里的时候,连陈珊都签了字,他怎么可能驳回。
于是,某总的小侄女就不干了。
小侄女叫应茵茵,算个小资女。身材高挑,模样又出众。听说是空姐出生,父母都是总部集团合作公司的高管,因为她没有通过正规考试,只能先到这边销售部实习,等总部内推的名额下来,她再回去。
李永标这个明白人也知道她在这时间待不久,哪敢得罪,对她是千随百顺,只要不给公司添乱,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道这姑奶奶在公司几百人的大群里,咄咄逼人地一连质问了人事部经理十几条。
芳草绿茵“人事部小曹,新来的‘小公主’怎么还没来上班啊?!这都第几天了,哪有第一天来报道就消失的,我当初姐姐结婚请个假,您还磨磨唧唧的,非让我大伯给李总打电话呢。她爸是李刚吗?”
芳草绿茵“人事部小曹,过几天我也要请个假,有个小姐妹生孩子了,您要是不同意,我就跟我大伯汇报汇报。”
汇报汇报,你大伯是总理吗?天天汇报。
李永标翻了个大白眼,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呢,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个大伯到底是总部哪个总。本来应茵茵一个人在群里吼两句也就算了。结果其他部门几个女的也跟商量好似的一窝蜂涌出来除五害。
信息部小玲“曹老师,你解释一下吧,不然这样真的挺不合适的,平日里我们请个假都请不出来,加班工资还扣着呢,这会儿人在外头玩个十来天,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是很平衡也请理解。”
王静琪大蘑菇“茵茵算了,你别说了,曹老师也有难处,咱们不好为难他。而且高冷和林卿卿都去了,应该是公司他们批的组里活动吧?”
芳草绿茵“哦,那销售部的姑娘们削尖了脑袋拼死拼活地为了公司业绩陪领导客户喝酒加班,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福利?拿公司的钱去旅游?凭什么我们累死累活,赚的钱全给他们技术部享福去了是吗?这钱这假就算是给徐燕时他们也就算了,凭什么给刚来没到两天的新人?我对技术部的小哥哥们没有意见,只是单纯希望领导给个说法,哥哥们不要打我。[可爱]”
瞧瞧一个个说得义正词严的。不就想庶民与天子同乐么,多请几天假你们倒是让陈珊来找我呀,一个个见了陈珊跟见了灭绝师太似的往窟窿洞里钻。李永标心里跟明镜似的,销售部那几个女的简直是个顶个的精明,她们呀就是一点好处都不想放过。
他抓耳挠腮地想,该怎么解决的时候,正好有人敲门进来,抬头一看——
小白杨送上门来了。
李永标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羽绒大衣的男人,里面的白色运动服拉链拉到下巴处,挡住了半张脸,精薄的镜片搭在他英挺的鼻梁上。确实像一棵干净明朗的小白杨。他看着像某个电影明星,不过也想不起来名字。
“徐燕时,你来的正好,看群了吗?”他笑眯眯地说。
——
技术部,安静如鸡,气氛挺严肃。
小哥哥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然后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戴着黑框眼镜的张骏率先打破沉默,他踌躇地说“老大不在,谁做个决定,咱们管不管呐?尤智你说。”
尤智没说话,沉默地盯着手机,一旁的李驰倒是说话了“老大不发话,谁敢管。应茵茵这个女人一个不如意就给你告到总部去,到时候总部帮你还是帮她?你没看李永标都不敢说话嘛?而且上回咱们不是因为年终奖金分配占比的事情跟销售部杠过了吗,总部还找了老大谈话,说咱们这帮小年轻情绪过激,眼高手低,对公司没有实质性贡献,我靠老大当时回来都气疯了,要是没有他,这小破公司早就倒闭了好吗。不是说明年底就关了吗,我看老大现在也挺自暴自弃的,他可能巴不得这家公司早点关门。”
张骏来得晚,不是很明白李驰话里得意思“老大这么委屈为什么不辞职?”
“他辞不了,”李驰说,“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无意间听陈珊说的,两人好像在搞什么项目,五年内不能辞职。”
张骏遗憾叹气。
施天佑喝了口太太静心口服液。
李驰见怪不怪,无语撇开头。
张骏目瞪口呆“这什么?”
施天佑把标签转给他看,“不认字?”
“你喝这个干嘛?”
施天佑又意犹未尽地抿了口“静心调精防小人。”
“……”
张骏转头又看尤智一言不发地在飞速摁手机,“你在干嘛?”
“杠,嘤嘤嘤烦死我了,这应茵茵就是爱而不得借向园撒我们技术部的邪火呢!”
张骏第一反应“啊?这应茵茵追过老大啊?”
尤智纠正“其实是,她先追的老大,再追的我,现在在追李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