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奈儿合作的广告文案，是你写的？”
和前两次重生一模一样的问话。
语气依旧清冷，依然是一副冰碴子脸。
要不是身体现在还虚着，要不是她带着口罩，李牧都怀疑自己上午有没有和她激战过。
这尼玛明显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节奏啊！
“真特么能装！”
李牧嗯了一声，眼神轻佻地盯着吕默涵，zui角微弯，“怎么，有问题？”
他那散漫的态度，顿时让站在一旁的王亮心花怒放，心里疯狂呐喊：“女魔头，喷他，往死里喷他！”
“你……”吕默涵刚欲发飙，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文件夹推到李牧面前，语气放缓地说：“你自己看看吧！”
李牧大咧咧坐了下来，扫了两眼文件，随后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道：“这不是我写的文案，被人改过了！”
吕默涵柳眉微蹙，“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
“那就得问他了！”
李牧瞅向王亮，一脸的玩味。
王亮心里咯噔一声，剧本不对啊！
女魔头没有当场发飙，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李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是什么鬼？
不过他早就想好了应对，故作茫然道：“问我？关我什么事？”
李牧冷笑着反问：“昨天我写好文案，是你主动帮我交上去的，也就是说，除了我和总监，只有你接触过这份文件。现在文案被动了手脚，我不问你，还能问谁？问总监吗？”
王亮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改了你的文案？你……你这是污蔑！我好心好意帮你忙，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反而诬赖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随后，王亮委屈地看向吕默涵，“总监，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一清二楚，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吕默涵眉头蹙得更紧了。
王亮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在企划部干了五六年，算是老人了。
除了业务能力一般般，别的方面在公司风评都很好。
而且只要他不蠢，就不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因为只要李牧把底稿拿出来，那他不仅陷害不了李牧，反而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但吕默涵不知道的是，王亮早就把她的脾气琢磨透了。
只要李牧承认，她根本不会给李牧解释的机会，一顿训斥便会让李牧滚犊子。
就算她破天荒给李牧解释的机会，李牧也拿不出底稿，因为底稿早就被他偷偷删了。
可谓死无对证！
但已经第三次重生了，李牧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着了他的道？
“那可能真是我误会他了！”
没等王亮如释重负，李牧继续说道：“不过这份文案，确实不是出自我手。刚好，我觉得之前那份文案有几处瑕疵，特意进行了修改，又刚好把改完的文案拿过来了，总监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牧将带来的文件递到吕默涵面前。
吕默涵拿起翻了翻，眼神越来越亮，罕见地夸赞道：“不错，非常不错，这才是你该有的水准……”
总监竟然夸李牧，王亮背在身后的手掌攥紧，没想到李牧这么鸡贼，竟然留了一手。
这时，吕默涵的手机响了。
挂断电话，吕默涵起身道：“我有急事出去一趟。香奈儿这个case，就全权交给李牧处理吧！李牧，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总监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这回换成李牧说这句台词了。
目送吕默涵匆匆走出办公室，李牧扭头瞅向脸色铁青的王亮，讥笑道：“老王啊，为了副总监的位置，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后玩yin的，你特么真是给我好好上了堂宫斗课啊！”
既然已经撕破脸，也就没必继续假惺惺的了，王亮哼声道：“哼，谁能当上这个副总监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那倒是，不过这个副总监，没你的份那是肯定的！”
李牧笑吟吟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五行缺德啊！”
不但yin谋失败，还让李牧在总监面前出了风头，王亮哪有心情跟他放zui炮，瞪了他一眼后摔门而出。
回到座位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王亮便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文件扔进垃圾桶。
那是他花了一天时间，以李牧的文案为底板改良后的方案。
可惜，用不上了！
王亮怒不可歇，心里忍不住咆哮道：“李牧，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