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李祐先是调试了一番弦声,然后便就面色自若地弹奏了起来。
琴声响起,萧婉盈侧耳倾听,没多久她便就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江畔,斜阳余晖倒映江面,熏风轻拂涟漪。
接着,月上东山,夜色朦胧,眼前之景完全变成了一副江清月白之色。
江风吹拂,流水回荡,旅人泛舟大江,花影在两岸轻轻摇曳,让人不禁心生缥缈之感。
最后,曲调悠长似归舟远去,春江宁静,唯有一轮银月高悬半空,高照故人,也照今人。
一曲作罢,屋内变得寂静无比。
萧婉盈一双美眸呆呆地看着李祐,似乎还未曾从那春江月夜的悠长静谧氛围中苏醒过来,直到李祐轻咳了几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不知李公子弹的这首琴曲叫做什么?”
“春江花月夜。”
李祐随口答道。
听到李祐的回答,萧婉盈立即嗔怨地看了李祐一眼:“李公子这是在诓骗奴家么?春江花月夜乃是陈后主所作,在乐府中也是声名极盛,奴家也会,但是却不是公子这个曲调。”
李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弹的这首琴曲确实叫做《春江花月夜》。
只不过是经过后人修改过的《春江花月夜》,与如今乐府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在风格和曲调上却已是大相径庭了。
“嗯,这首琴曲是我上次去曲江游玩,观曲江而有感所作,曲名确实叫《春江花月夜》并没有欺骗姑娘。”
“哦,是么?”
萧婉盈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随即,看着李祐美眸一转,露出几分狡黠之色道:
“刚才李公子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李公子既然观曲江有感,那应该也有名作写下吧?”
“对呀,李公子,你这么有才华,给我们看看那观曲江后写的名作吧,我家小姐可喜欢诗词文章了!”
这时,一旁的小婵,握着两只小拳头,对着李祐满眼星星地道。
卧槽……
看了看眼前两人那殷切期待的眼神,李祐心中顿时有一万头曹泥马奔过。
自己装的逼,含泪也要装完啊……
心中百转间,李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心中底气大生,iog膛ig了ig,慨然道:
“那是自然,我作的这首诗恰好用的就是这《春江花月夜》的乐府名,既然姑娘想看,那就默写一遍给姑娘吧,算不上多好,即兴抒怀的一篇拙作而已。”
说着,李祐便就站起身,来到了屋子书桌前,一挥袍袖,不一会儿,便就将后世张若虚写的那首“孤篇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给默写了下来。
“萧姑娘,请一观。”
“小姐。”
小婵将李祐写的纸张交到了萧婉盈的手上,萧婉盈一望手中纸张,顿时,美眸微微一亮道:
“李公子这一手飞白,如瀑布飞纵,当真顾盼生姿,清丽秀逸!”
“萧姑娘过奖了。”
他前世本就是喜爱书法之人,写的书法作品还曾在全国一些重要书法大赛上拿过奖。
因而,他对于如今唐朝流行的飞白体自然是不陌生的。
而且因为有后世的积累,他现在写这飞白体,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唐代人看来大有不拘一格,自成一家之势。
萧婉盈望了望李祐,随后又把目光正式转回到纸张上,zui唇轻启,一边看,一边默念着上面的字。
念到一半时,双唇轻启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接着,又抬头看了看李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有惊讶,有好奇,有倾慕,还有无奈……
而此时,另一边,大唐东宫所在。
郑颢一路疾走,终于来到了太子李承乾办公所在。
“太子殿下,太子洗马郑颢有急事禀报。”
东宫大门前的值守宦官向坐在案桌前,正在处理公文的李承乾禀报道。
“哦?郑颢?那请他进来吧。”
“是。”
宦官退下后不久,东宫大殿外便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承乾放下手中毛笔,看着急急走进来的郑颢笑了笑道:“郑颢,你有什么事么?这么慌张?”
“太子殿下,臣刚才看到五皇子李祐殿下了。”
“哦?李祐?呵呵,他倒是舒服,有父皇亲自赐下的令牌,出入宫禁随心,哪像我其他兄弟,包括我这个太子,出入宫门还要特意向父皇禀报,这东宫太子做了真是毫无自由!”
说到这,太子李承乾的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戾气。
听到太子抱怨的郑颢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朝四周望了一下,发现无人后,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慎言。”
不管哪一个朝代,对皇帝存有怨望的人,下场可不会太好,尤其是太子,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呢!
“窝囊,看把你吓的,你家好歹也是五姓七望之一,想不到一点胆量都没!日后,本太子登基为帝,你如何为相?何况,我这些怨望,父皇又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说到这,太子李承乾眼神幽幽地看向了太极宫方向。
“说吧,我五弟他去哪了?”
“五皇子他……去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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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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