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天椒,在我们当地也只是做调料用的,并没几个人真的去吃它,就算是最能吃辣的楚何,也难得打它的主意。
完了,柱子的惨叫声已经从他丹田深处喷涌了出来。只因他死命闭紧了zui唇,这声音才没有爆破出来,却从他xiong腔里传来远古巨兽般的沉闷悲吼。
我无限同情地睁开了眼睛,但见柱子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伤心欲绝的事,涕泪横流------
把柱子拉进厨房,见他迫不及待打开水龙头,整整有近十分钟的时间,他都在漱口,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把冰凉的自来水吞进肚里。不,应该是能确定他吞了自来水,但不能确定他吞了多少。
关水龙头的时候柱子说了一句:“也不过如此。”
我再次无限同情地看着他说:“明早你上厕所的时候,还能说出同样的话来,我就服你了。”
整个下午,柱子都在喝茶,一杯又一杯。
看来,这个月我家的水费,要超出预算了。
晚饭时,妈妈特意炒了好几盘没放辣椒的菜。柱子也是辣怕了,终究是没敢再向辣椒发出挑战。
我问他:“明天呢,幸福呢,不打算要了?”
柱子说:“幸福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争取来的,我已经做好了打ChiJiu战的准备。”
饭后,柱子不停催我给小娟打电话,说是怕小娟别明天有事不在家,提前打个招呼稳妥一些。
我问他,要不要告诉小娟他来西河了,他想了会儿说:“先不要说,我想给她个惊喜。”
我当着柱子的面拨通了小娟的电话,他硕大的脑袋挤了过来,把我的头挤到一边去了,我想开免提,又担心被爸妈听到解释不清楚,所以只好歪着头说:
“小娟,你明天在家吗?我想去看看你。”
“好啊,你来就是了,我在家等着------可是楚欢哥,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想来看我呢?不是说好一块儿回学校吗?离开学只有几天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我和柱子对视一眼,小娟这丫头也太机灵了,要想给她个‘惊喜’还真不容易。
我把柱子的头往旁边推了推,说:“我要说我这两天特想你这个妹妹,你不会生气吧?”
小娟‘咯咯’笑了起来:“我是不会生气哟,只怕有人会不高兴的。”
我看了一眼柱子说:“谁?谁不高兴?柱子吗?他要敢不高兴,我保证他会很惨。”
“不是说他啦,反正有这么一个人就是了。好了,你知道我家地址吗?”
“知------道吧。”我望着柱子,柱子点点头,我接着说:“知道,知道,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小娟,你让你妈炒菜别放太辣,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
“放心吧,我家的菜不怎么辣的。”
挂掉电话,我对柱子说:“怎么样老大,兄弟我够体贴你吧。”
柱子含糊地答应着,zui里自言自语:“谁会为这事不高兴啊?小娟说不是我,那会是谁呢?她初恋男友?不可能呀,早分手了。难道是杨家维?也不应该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小娟家。诶欢子,你说杨家维会不会现在也在小娟家里?”
“你想哪儿去了,小娟会是那种人吗?要是杨家维在,她会答应我去吗?你平时脑子不笨,怎么一扯上小娟就不开窍了?这世上你做任何一件事,都会有人高兴或是不高兴,管那么多干嘛,做了再说。”
“对,去了再说。前怕狼后怕虎的,成不了大事。”柱子像在为自己鼓劲。
早上起chuang后,柱子去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的灾难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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