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世钧向我一抬手,示意我把袖子挽起来,这是要再次确认我的异脉。
“怎么可能!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黎世钧从我手腕处拿开手指,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您就别再说这个了,说说我该怎么做吧。”我真担心他像上次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出门,不再回头。
“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没见过你这种脉象。你要不是天生异胎,就是遇到过什么奇异的事,不然你这样年纪轻轻的,绝不可能有这么深的修为。哎,老夫也算是练了几十年的吐纳术,这点东西跟你一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呃,老先生,您还是给我说说,我应该怎么做吧。”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把我叫来的动机,这哪像是要和我研究治疗方案啊,怎么看都像是研究我来了。
黎世钧摆摆手:“不急不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要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怎么敢让你参与治疗。其实从上次见了你之后,老夫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从脉象来看,你体内有一股极强的力量,但是,这力量能不能施放出来,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也实在是看小方不容易,说来惭愧,老夫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才想着把你请来试一试,结果会怎样现在还不好预测。还有一点,我有义务提醒你,这个治疗不会损伤你的身体,但是会不会耗尽你的能量,这个就难说得很,因为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我说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我扭头看着可儿,可儿的大眼睛也看着我,我从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她应该也从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了吧。
如果能治好她爸爸,她肯定也能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过上快乐无忧的生活,只这一点,不就够了吗。我的力量反正是捡来的,能换来可儿未来的幸福,值了。
“我明白,开始吧。”
黎世钧盯着我足有半分钟,又看了一眼可儿,然后从身边的小皮箱里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交到我手里,说:
“你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它的一端,我要先测一测你的能量能不能外放出来,你知道怎样把能量导向手指吗?”
我点点头说:“试试吧。”
意念甫动,整根银针便裹着一层淡淡的毫光。这光也许只有我能看见吧,因为黎世钧和方雪晴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
黎世钧问我好了没,我点头。
他shen.出手指慢慢抓向银针另一端,神情有点严肃。就在他手指碰到银针的那一瞬间,他‘啊’的叫了一声,整只手臂像触电一样迅速弹了开去------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比我预计的还要强出好多,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我突然发现这老头说话很喜欢用成语,老一代人的文化底蕴就是厚重啊。
黎世钧喝了口茶水,站起来走到可儿身边,说:“小鬼,叔叔和爷爷去救你爸爸的时候,可不准再打我们屁.股啊,要不然爷爷就拿针扎你屁.股,听到没有?”
吓得可儿直往我身后躲。等黎世钧洗手去了,可儿才凑到我耳边说:
“叔叔,我不打你屁.股,我打他屁.股,你要保护我的。”
然后,她抢过我手上的银针,看了一会儿,就拿它去扎沙发垫子,扎出一排洞眼来,边扎边说:
“老爷爷真胆小,还不敢摸,我就敢,你看我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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